「你、你」
「你是華國老祖?!」
張小姐震驚出口,在她眼裏,能這麼利落打敗自己的,除了華國的八大鎮守使老祖,根本不會有其他人!
然而寧天笑了一聲,「你覺得我這個年紀,是華國老祖?」
當然不可能!
雖然看不到寧天的臉,但從他的聲音和身材來看,寧天的年紀絕對不大!
所以不可能是七八十歲的華國老祖!
這一下讓張小姐更是嘴角抽動!
她十五年前歸化鹿島。
能成為歸化者,實力自然不低。
早在十五年前,她就是華國的一流高手。
古武至尊,至尊巔峰!
到了鹿島之後,她從古武一道進入陰陽師。
沒三年就成了不可言說!
和醍醐寺的宗純大師相比,甚至比他還要強上幾分。
張小姐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強橫至極的高手,卻被她看不上的母國年輕人輕易打敗了!
張小姐的臉色此時精彩至極,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她不敢相信,無法相信,不願相信!
可事實就是她斷了雙手!
斷了肋骨!
打不過寧天!
原本高高在上的嘲諷話語一下子都說不出來了。
震驚的不只是張小姐,還有其他人,場中的所有人幾乎都盯住了寧天,他們震驚之餘,滿是疑惑。
不是華國老祖?
那他是誰?
寧天看都沒看那個皈依者狂熱的張小姐,而是看向源稚茂男,「源稚茂男,歸還地脈!」
源稚茂男臉皮一顫,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那副樣子,「諸位,我的實力太弱」
這是想讓別人出頭。
可張小姐都敗了,神殿裏一片安靜,沒有人開口。
這時候,一個坐在角落的僧侶站了起來,手中的禪杖頂部,九個金屬環丁零噹啷亂響,「源稚家主,我來幫你。」
「啊,是金閣大寺的天一大師。」
有人驚叫了一聲。
這也是一位不可言說。
看上去或許只有五六十歲,但實際上,已經有九十多歲了。
是鹿島早年就成名的頂級高手之一。
實力高深,比起歸化的張小姐更強。
天一大師剛剛收下源稚茂男的千金舍利子,拿人手軟,所以現在不得不出手。
「施主,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天一大師看着寧天,緩步上前,他手中夾住了一張黃色的符紙,「貧僧失禮了。」
說完,口中念念有詞。
伴隨着他的張口,虛空一股股狂風匯聚。
這是咒術,就像當初的醍醐寺的那個和尚一樣。
「我沒空等你念咒完畢了。」
寧天往前一踏,右手五指張開,重重按下,沒有任何冗長的咒語,只有一個字吐出,「爆!」
轟!
伴隨着寧天的那個字,一聲巨大的爆響炸開,攪動的狂風瞬間被爆破,一下子成了散亂的氣流。
這氣流亂竄,直接將天一大師掀飛。
砰!
他也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讓柱子增添了一點新的裂痕。
「咳咳咳」
天一大師驚駭地瞪着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寧天。
此時的他僧衣散亂、腳上的鞋子也沒了一隻,哪裏有剛才高人的風範,只是狼狽不堪。
而寧天的一身休閒裝,一點褶皺痕跡都沒有。
一旁的張小姐此時忍不住怒道,「天一大師還沒有施展咒術,你居然就偷襲!」
「華國的人現在居然這樣了嗎!」
「連面具都不敢摘下,你怕是見不得人吧!」
「鬼鬼祟祟,像是陰溝里的老鼠!」
她這麼一發聲,緊跟着也有不少鹿島高手附和。
寧天淡淡道,「偷襲?」
他慢慢張開手,朝着多嘴的張小姐清喝一聲,「跪!」
伴隨着他這一聲,好似言靈一般,張小姐只感覺到神殿塌了,蒼穹裂了!
虛空裏忽然生出了千百座大山,這些大山倒懸,遮天蔽日,帶着可怕的重量壓下來。
轟隆!
壓住了她的頭顱,壓住了她的脊柱。
張小姐睚眥欲裂,驚恐地叫了一聲,「不好!」
咔嚓!
雙膝碎裂,張小姐直接跪倒在地,膝蓋將整個地板壓得粉碎!
最後更是支撐不住,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如同被拋棄在河岸上的魚一般,艱難掙扎,卻怎麼都掙扎不動。
「強者打弱者,不叫偷襲。」
「鹿島的不可言說要念五分鐘的咒語,而我只需要一個字。」
「這叫碾壓,知道嗎。」
寧天平平淡淡地說着。
「至於面具,我只是不想多事而已。」
「我是要殺人的,還可能會不小心殺多了,你們不知道我是誰,會少掉很多麻煩。」
寧天的這些話又狂又囂張。
可那些質疑的人已經不敢說話了。
因為在寧天不遠處,就是怎麼都站不起來的張小姐。
這一幕充滿了刺激性,讓神殿裏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漸漸瀰漫出驚懼。
寧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源稚茂男,「還有下一個嗎?」
唰!
上杉家主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過去。
怎麼?上杉家要出手?
上杉家族也是個大族,商業上有着南相集團這種商業大鱷,政治上,其族人還有不少鹿島官家內閣中人。
他們在鹿島的地位絕對不低。
所以他們家族背後,也有一尊不可言說。
難道是上杉家主要讓他們的不可言說出手?
也對,上杉家要和源稚家聯姻了,兩方關係很好,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然而,只見上杉家主微微低頭,抱了一拳,「此事,我們上杉家不參與。」
聽到這句話,大堂之中的人驚了一下,愕然無比。
源稚茂男也眯起了眼睛,盯住了上杉家主。
「閣下與源稚家主的爭端,我們不參與。」
上杉家主再次重申立場。
上杉家主是個聰明人,既然已經做好和源稚家族退婚的打算,那就不要參與到與源稚家的任何糾紛里去。
何況這個「奧特曼」強得可怕!
隨後,上杉家主轉身,對着源稚茂男拱手,「源稚家主,我兒旁志受了點刺激,需要去醫院看看,所以不能再在這裏了。」
「我們就先告辭了。」
源稚茂男嘴角動了動,最後笑道,「那我就不留上杉家主了。」
「實在抱歉。」
上杉家主說着不好意思,一把拉起了嚇壞的兒子,再對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說,「大人,走吧。」
那位老者點了點頭,馬上跟着上杉家主離去。
上杉家主離開,還帶着一位不可言說離場。
眾人表情各異。
寧天也沒阻攔,有人識趣,主動退出,這是最好的,省去了一個麻煩。
「那接下來,還有誰?」
源稚茂男在後面看得眼皮跳動。
此人,太狂!
源稚茂男不得不站了出來,朗聲開口,「閣下說的話未免太過囂張。」
「我承認你是個高手,天一大師、張小姐都比不過閣下。」
「但這不代表你可以踩在我們鹿島的土地上,在我們鹿島的祭神節里狂妄至極!」
他說的義正言辭,引起無數人的附和。
源稚茂男站在後面,眼神之中帶着一股嘲諷,號召道,「諸位,既然此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也不必恪守『君子』之禮!」
「我們不是『以多欺少』,而是教訓囂張之人!」
「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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