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天不顧一切,是為了救她?
林冉冉心頭一動,看寧天忽然覺得十分帥氣。
一頭乾淨的寸頭,英挺的劍眉、細長又深藏着鋒利的黑眸,輪廓深刻,身材也正好,不過分高矮胖瘦,仿佛定製的黃金比例,更吸引人的是他的氣質,清冷孤傲又盛氣逼人。
見林冉冉長久不說話,寧天奇怪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
林冉冉臉上粉色更甚,她嗔怒道,「你、你就算要救我,也要動腦子啊!」
寧天沒有接話,只是看向林冉冉有些濕透的衣服,「你在這裏等我?」
林冉冉臉色更紅,囁喏着嘴唇,「是,我在這裏等你,那又怎麼樣!結果你一晚上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氣死人了!」
寧天卻沒聽出林冉冉語氣里的羞惱,只是皺眉,「你等我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回去的嗎?趙姨很擔心你,要不是她打電話給我,我是不會來找你的,你有沒有給她一個回復?」
一聽這話,林冉冉粉紅的臉頰慢慢轉為煞白。
她盯着寧天,一字一頓地問,「所以是因為我媽,你才來救我的?」
寧天點頭,「是趙姨打電話,說你和你爸吵架跑出去了,她不放心你又走不開,所以讓我去找你。」
「這一晚上沒回去,你應該給她回信息,她會擔心你。」
原來,不顧一切救她,只是因為她媽。
林冉冉俏臉頓時生怒,語氣惡劣,「那是我媽,我回不回復關你什麼事!」
寧天搖頭,不知道林冉冉又發什么小姐脾氣,語氣淡淡,「當然與我無關,她是你媽,不是我媽,自然是她擔心你,如果你不在乎她的關心,我也不能強逼你去在乎。」
聽到這樣的話,林冉冉頓時一股氣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寧天!你混蛋!」
扔下這句話,她扭頭就走,氣得高跟鞋踩得啪啪作響。
窈窕有致的身軀,一扭一扭的,看上去賞心悅目。
寧天在原地,目送她遠去,而後才上樓。
其實林冉冉什麼意思他都明白,只是不想去回應。
他們兩個不是一類人,她未來是安安心心地結婚生子,做個富貴少奶奶,而他,註定了要和殺伐血腥相伴。
「呀,寧天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聽到開門聲響,屋子裏的方糖伸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你昨天一直沒回來,是和冉冉在一起嗎?」
寧天點頭,解釋道,「她和家裏人吵架了,趙姨讓我去把她接回去。」
方糖笑起來,很甜,「冉冉其實人不壞的,就是有時候脾氣大了點,你不要在意啊。」
「嗯。」
「我早飯已經做好啦,寧天哥哥你來嘗嘗我做的荷包蛋!」
「好。」
寧天和方糖也不是一路人。
還有一個月,等高考結束,他也該走了。
陪伴方糖的時間,不宜過久。
寧天只是想陪方糖走過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到時候,安排好她的事情,他們都是各奔前程。
寧天盤腿坐在房間中。
他緊閉着雙眼,呼吸之間,胸腹一張一鼓,韻律十分奇特。
同時,一股細小的黑氣緩緩從他鼻孔里流出,一點一點散失在空氣里。
按照《素問訣》修行,內氣每循環一個周天,就能從身體內排出廢物,變成氣體從七竅中溢出。
不多久,他眼睛張開,感覺身體越發輕盈了一些。
「《素問訣》第四層就要突破,到時候我就能到金丹期,比起古武至尊,不知強上多少。」
寧天其實不是古武者,而是一個修行者。
修行不同於古武,「這個世界,古武者的劃分是初窺、高手、大師、宗師、至尊。」
「修行者的劃分,是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每一級又分為前中後三期。」
「看來修行者比古武者劃分更細緻。」
寧天伸手一招,桌子上的水杯就自動飛到了他手中,如此神奇的手段,普通人看了只會目瞪口呆。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研究,「修行者的鍊氣期相當於古武宗師,築基期就是古武至尊,這麼看來,修行者又勝過古武者很多。」
「這個世界,古武者居多,修行者又有多少呢?」
這個問題自然沒有人回答他。
寧天忽然冷笑起來,「不知道陳長祿是什麼水平?」
「不管什麼水平,我都要你的命!」
啪地一聲,他手中的水杯應聲而破,分明是被寧天一手抓爆了。
每每想到那個應該被他稱為父親的男人,他就止不住的怨恨。
如果不是他,他母親如何會死?
他又如何會飽受苦難?
寧天擦了擦手,徐徐吐出一口氣,「不急,就讓他和陳家多活一會兒。」
「我先完成麻老頭的囑託。」
麻不為這個老頭,除了讓他先報恩之外,還要讓他給他解決以前的麻煩,說是師傅之債、弟子償還。
「老頭啊老頭,你還真是好意思,居然還得讓我給你擦屁股。」
他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手機亮了起來。
接電話,電話那頭是江小葉軟糯的聲音,「寧先生,之前和您約定的三日之期已經到了,不知您今天是否有空,請您去一趟江家本家?」
寧天道,「來吧,來接我,嘉園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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