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禮多皆笑臉,一家五口分過年。
大年三十蘆姐找,大年三十伙食好。
回到店裏的我發現小雨已經走了,看着裏屋香爐里插着的香,知道她這是剛走不久,發去微信告訴她我已經回來了。
她在回復我的時候有些驚訝,半調侃半認真的對我表示,她出來的時候,裏面就穿了層睡衣,本來是因為我總說想她了,今晚出來想陪陪我,出來的時候羽絨服裏面就穿了件睡衣,結果發現我不在,她才上完香就走了。
看着這空蕩蕩的屋子,沒由來的一股淒涼又涌了上來,我知道小雨雖然對我不怎麼上心,但是對於我和異性走近她的看法會很大。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今年我幫助的那些人都陸陸續續的提前來給我拜年,大包小裹的往店裏給我送着東西。
幾乎臨近過年的前幾天,這店裏幾乎是天天的都有人來,瞅着這些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各種禮品,我心想着這要是疫情再來夠我一個人吃倆月的了。
(大爺的沒想到啊,我這想法過完年就成真了。)
不過我這過年成了問題,由於姥姥姥爺年紀越來越大,母親要帶涵涵回蘭州,父親過年要在單位值班,王悅要回榆樹陪父母過年,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自己在店裏吧。
小雨也問我過年在哪,聽出她是話裏有話,我表示自己在店裏過年,她對我的話有些難以置信,我便和她解釋了一下今年家裏過年的情況。她在聽了我的解釋後,表示我這第一年開店,在店裏過年也挺好,正好大年三十還能陪陪師傅們,店裏還有那麼多的好吃的。
其實我心裏倒是想和小雨這傻子一起過年的,我也問問她過年的打算,是不是帶着孩子回長白,小雨表示她帶着孩子在長春過年,她媽會過來陪她過年,我還安慰了她一下,她這獨自帶孩子確實不容易,幸好有阿姨能來。
臨過年還剩三天的時候,方姐來看我了,只不過方姐再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有一樣禮品卻是雙份,是他們朝鮮族的鹹菜禮盒,告訴我其中一盒是給小雨帶的。
我瞅着這禮盒,這也提醒我了,過年了我還沒給小雨買點什麼年貨呢,這禮盒算是其中一樣了,應該在準備點什麼給她送過去。
第二天臘月二十八了,我下午去到了光復路水產市場,由於去的晚,此時的水產市場沒什麼人了,好多店面都關了門,找了半天,不是店裏缺貨,就是店裏沒人。
在找到了一家專門做電商發貨的門市,正巧他家還有幾套禮盒,聽着老闆的介紹,我專門挑選了帶三文魚的禮盒,因為小雨愛吃三文魚,只不過在付過錢後提這禮盒的時,發現提着有點吃力。
給小雨發去微信告訴她,我給其準備的年貨,要她看看我怎麼送過去合適,本以為在給她送年貨的時候我倆能見一面,沒想到,她卻要我把東西,放在她家樓下的超市,她到時自會下樓去取,拒絕了我提出見面的請求。
我有些失望的將東西給她送了過去。
臘月二十九這天,當初給我送茶台的美女來了,給我送來了不少的禮品,當聽說我自己在店裏過年詫異的同時,邀請我去她家裏過年,表示過年就她和她媽,想讓我去湊個熱鬧。
在我婉拒了她的邀請後,她抽完一支煙就出去了,這舉動讓我有些懵,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又提了兩個大袋子的東西,裏面有速凍水餃,自嗨鍋,速食米飯和速食麵條。
她一邊說我這一天吃飯就知道糊弄,一邊說告訴我,這些東西夠我吃到初三了,等到了初三飯店大多就都開門了,她也就不用惦記我吃飯的問題了。
說心裏話,我被她這一幕搞得有些感動,但是我卻不能過度的表示感謝,只能在心裏記下這份恩情。
大年三十這天,我除了早上忙乎上供,就是看着動畫片,等中午餓了的時候,就整了一盒速食米飯,晚上的時候煮了一盒餃子。聽着外面的鞭炮聲,聞着空中的硫磺味,感覺這過年也就這麼回事,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過年了,只不過往年不是在單位,就是在外地,今年是在自己的小店裏。
到了晚上從春晚開始後,先是母親和涵涵給我發來了視頻,接着父親給我打來了電話,最後是和王悅發了幾句微信,至於小雨那是一點動靜沒有。
就在眼瞅着要過了凌晨十二點的時候,蘆姐給我打來了語音電話,電話里的蘆姐語氣有些焦急:
「老弟你在哪呢?你在店裏沒有?你過我這一趟唄?姐有點事求你幫忙?你快過來吧!」
聽着蘆姐焦急的語氣,她這一定是出了大事,我邊回應着她,邊朝她的店裏走去。
等到了蘆姐店裏,蘆姐一臉焦急的和我說了一下情況:
「老弟,你趕緊幫幫姐吧,韓非這小子要跳樓,姐現在老害怕了,這小子今晚不正常,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上身了,你快幫姐查查,看看咋整。」
我一瞅這韓非也不在屋裏,點了支煙問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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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韓非在哪呢?你們沒在一起過年啊?到底咋回事你慢點說,你別着急,韓非那孩子不是短壽的命,不至於跳樓。」
在我的安撫下,這蘆姐才緩緩和我道來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蘆姐這一家三口,今年也是分開過的年,蘆姐在店裏,姐夫自己在家裏,韓非在長春的舅舅家。這韓非今晚和舅舅喝了點,有點喝大了,正好趕上他爹一個人覺得沒意思,也去韓非的舅舅家。結果這爺倆在飯桌就吵吵起來了,這韓非因為酒沒少喝,和姐夫說話便有些過了,結果這爺倆便動了手。
這一動手後,韓非這揍也挨了酒也醒了,姐夫氣的也走了。可這下韓非不幹了,給蘆姐打電話說的都是遺言,就要跳樓不想活了。蘆姐這一聽,擔心韓非真的會做出傻事,便想起來找我。
我在了解的事情的經過後,便安慰着蘆姐:
「姐,韓非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他只是覺得委屈、憋氣、沒面子,大過年的當着家裏人的面挨了頓揍,等他自己冷靜冷靜就好了。」
聽我這麼說,這蘆姐和我說了她另一個擔憂。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蘆姐走這條路做了多少違心的事,她自己那是心知肚明,她擔心會有冤情債主或仇仙之流,趁着這個機會前來報復。
眼下韓非因為喝酒不是特別的清醒,又加之受了委屈,這時候要是那些東西找上來,從而影響到韓非,那韓非極有可能會做出傻事來。
蘆姐的擔憂不無道理,這也使得我想起經常聽到的過的一句話:
「這些人這麼做,他們不知道會有報應麼?他們不害怕因果麼?她們就不怕會有反噬麼?」
今天就通過蘆姐的表現,他們都是怕的,他們不但怕,而且非常的怕,甚至怕會牽連到家人。但是他們更害怕沒有錢的日子,他們在掙錢的時候是不會考慮這些的,都覺得自己會僥倖逃脫,覺得自己身後的仙家無所不能,覺得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這種傻逼的思想,與其說是在僥倖,不如說是一種自我裝睡和自欺欺人,因果之下神佛都逃脫不掉,更何況是人呢。
這不,擔心怕出事在自己身上,馬上也不裝睡了,也不自欺欺人了,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多少違心之事。
哎!看着蘆姐這個樣子,鄰居一場,還是大年三十的找我,也就想着幫她一把。這裏有現成的紙筆,我也就在她這裏寫起了表文,只不過我沒有寫表辭。
待寫好燒了以後,過了大概能有十分鐘,韓非給蘆姐打來了電話,這接通後的第一句就是:
「媽,你是不是去找對面個那小舅去了?」
蘆姐緊張的回答着:
「沒有啊,媽沒去,這大過年的,你小舅不給回家過年麼,哪還能在店裏啊。」
韓非在聽了蘆姐的話後,疑惑的問着:
「我咋感覺你去找那小舅了呢,感覺他現在就在你身邊呢,媽,你確定你沒去找那小舅?」
這韓非的兩句話,讓我不由的想起了宮賀,蘆姐依舊否定的回答:
「沒有,你小舅沒在這,就媽自己,和咱家這群老神仙在店裏呢。」
蘆姐說完這話後,電話那邊的韓非便沒有在說話,不過能清晰的聽到韓非的呼吸聲,我和蘆姐都屏住呼吸,沒敢發出一點聲響。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韓非那邊突然說:
「媽,我睡了。」
這話說完,韓非便掛斷了電話,我和蘆姐也鬆了一口氣,蘆姐本想留我在聊一會,我瞅瞅時間拒絕了蘆姐,表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在臨走時,蘆姐給我塞了五百塊錢,和兩條我常抽的煙。
回到店裏,我給小雨發去微信,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可遲遲都沒有等到小雨的回覆。我躺在床上刷了一會抖音,回復了幾條拜年的短訊便睡了過去。
次日大年初一,我醒來後躺在床上,有些好奇的打開了小雨前夫的快手,我只是有些好奇這個男人是怎麼過年的,會不會發一些視頻作品。
可等我看到的作品時,讓我有一種,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感覺,小雨前夫的作品是年夜飯,只不過這年夜飯的內容過於眼熟。
年夜飯的餐桌上,居然有我送去的朝鮮族鹹菜,和我送去的海鮮,桌面還擺放着倒滿的啤酒,四雙筷子,正好小雨、小雨兒子,小雨母親,小雨老公,不能在叫前夫了。
此時我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者想些什麼了.......
V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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