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和春花本來想着大家都是當丫鬟的,除了主子,她們就沒有誰比誰高貴。
月桂倒好,自恃有幾分姿色和主子的幾分寵愛,有在山莊裏面就對她們頤指氣使,趾高氣揚的,仿佛真成了半個主子。
杏花與春花初時只是隱忍,不願多生事端,畢竟她們的身份只是個丫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時間一長,月桂的囂張氣焰非但沒有收斂,如今愈發張狂了。
今日,大少爺罰她跪了一日,她還是不知悔改。
杏花說話聲音不輕不重,只說:「月桂姐,聽你說話,你也不虛了,我們就不扶着你了,你自己慢慢回屋吧。」
春花也在一邊點頭,和杏花一起回小院子去了。
月桂半跪在地磚上,她沒喊,也沒說軟話,反而嘀咕着:「你們走了也好,這樣我才能用空間的靈泉水。」
下一秒,月桂手裏多了一個小杯子,還有淺淡的綠光。
一小杯水喝完,月桂長舒一口氣,臉色都變好了不少,她又左右看了看,喝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她要進系統空間裏面泡泡靈泉。
月桂心念一動,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一陣風吹過,不遠處的假山邊,落下了一些殘雪。
王知律勾着唇角,沒想到啊,許久沒有回來,山莊裏面都有精怪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蝴蝶山莊依山傍水,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有精怪出現不足為奇。
話說回來……
阿狸到了王知弦的院子,剛進了屋子,流雲就把門關上了。
窗戶沒有關緊,留了道縫隙通風。
王知弦這時候正躺在床上,整個人有說不上的虛弱感,他聽見動靜,朝阿狸看來,往後挪了挪,「上來。」
阿狸解了外衫躺了上去,王知弦直接伸手把人抱進懷裏。
阿狸抬手擋在兩人中間,「大少爺,你這是何意?」
「今日老夫人來說,讓我把我身邊的大丫鬟收了。」
「我聽說了,說是月桂。」
阿狸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不高興,或者難過。
王知弦伸出手抬起阿狸的下巴,認真看向阿狸的眼睛,「你喜歡今天的那個傻小子?」
「沒有,他就是我小時候的鄰家兄弟。」
阿狸的眼神不躲不避,很是坦蕩。
王知弦抬手摸了摸阿狸的頭髮,他的唇緩緩落在阿狸臉上,他低聲蠱惑着:「取悅我。」
阿狸身子先是一僵,後是伸出手緩緩抱住了王知弦。
微弱的燭光晃了兩晃,床榻那邊慢慢有曖昧的聲音響起。
第二天,阿狸起來了。
王知弦躺在床上,他不想起來。
杏花和春花是紅着臉進進出出的,她們瞧見大少爺床上有落紅,還有些不可言說的痕跡。
老夫人那邊也得了信,她很滿意,她說:「賞些東西過去吧。」
王知律坐在一邊,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一把摺扇,上面寫着『喜聞樂見』四個大字。
老夫人往王知律那邊看去,這人一大早就過來看她,說是來問安。
「你大哥身邊有人了,你呢?」
王知律說:「我在江湖上紅顏知己無數,奶奶你就別擔心我了。」
老夫人也沒想多探聽,兒孫自有兒孫福。
另一邊。
阿狸手裏端了一碗藥過來,「大少爺,喝藥了。」
王知弦躺床上,背過身子,「不喝。」
阿狸把藥放在一邊,坐在床邊,有些苦惱地說着:「那下次大少爺又撐不住,又暈了,那我……」
「閉嘴。」
王知弦轉過身子來,他的臉上帶着惱羞成怒的紅。
阿狸臉上帶笑,勾住王知弦的小指頭,「我本來還想說,我很是歡喜的。」
「你歡喜?我都那樣了,你的喜從何來?」
王知弦半坐起身,他臉上還是帶着紅,可眼裏卻像是帶上了火光,像是想讓阿狸說清楚,昨晚她可還滿意?
阿狸拿起藥碗,臉帶紅暈,直視他,說:「大少爺,喝藥吧。」
王知弦喉間滾動了兩下,她的眼睛會說話,她喜歡的,還很滿意,哪怕最後有些不完美。
王知弦接過阿狸手裏的藥,一口氣喝掉了。
阿狸輕聲說:「大少爺真厲害。」
王知弦耳尖子都紅了,他以前喝藥可沒有這麼幹脆。
苦了,要蜜餞,熱了,等放涼。
有時候因為天天都要喝藥,他還會發脾氣。
「大少爺,要蜜餞嗎?」
「不用。」
王知弦拉住阿狸的手,他往前親向阿狸,她不敢主動,他來就好了。
阿狸也願意配合,她的手還抱住了王知弦的腰間。
這個吻,在王知弦呼吸加重,心跳亂了節奏後停下了。
阿狸讓人躺下,還給人蓋上被子,說:「大少爺,你先不要太激動,我去喊大夫過來。」
王知弦很是萎靡地躺在床上,他這病糟糕透了,就親個人都差點發病。
他還慶幸着昨晚沒有發病,可轉頭一想,他到最後暈過去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王知弦越發生無可戀了。
阿狸還沒讓人去喊大夫,就瞧見王知律帶着一個儒雅的男子從院子外面進來,阿狸連忙站在門口等着。
杏花和春花去張羅茶水。
「二少爺,蕭先生。」
蕭先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王知弦的病這些年來都是他在看,他也是王知律的至交好友。
蕭先生往阿狸身上看了一眼,說:「你這麼急匆匆出來,是大少爺又發病了嗎?」
「大少爺的確有點不舒服。」
阿狸領着蕭先生進去了。
王知律也跟着進去,他打量了一眼阿狸,還是規規矩矩的,好像被大少爺收了,對她來說,不是天大的喜事一樣。
王知弦躺在床上,見蕭先生來了,他也沒有撐起來。
王知律憂心忡忡地過去了,他問着:「大哥,你又發病了?」
王知弦沒好氣地應着:「是差點。」
阿狸給蕭先生搬了一把小圓凳過來,「蕭先生,你坐。」
蕭先生坐了下去,給王知弦把脈。
蕭先生還問着:「今天發病前,大少爺都做了什麼?」
王知弦的臉色越發不好了,「別問。」
阿狸那邊沒敢瞞着,一五一十全說了,一點都沒有隱瞞。
蕭先生接過藥碗,聞了聞,還是他先前開的那些藥。
「你跟我過來下。」
蕭先生站起來,讓阿狸跟着他到桌子那邊,還讓阿狸坐下,他要為阿狸把脈。
王知弦不躺了,他掀開被子就要起來,他有些擔心地問着:「是我的病影響到她了嗎?」
喜歡快穿王牌系統生崽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