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靜不大也不小,外間守着的影二,他手裏的瓜子都掉了。
「影一,你掐掐我,主子他和男人在一起了?」
影一抬手往影二的胳膊處掐去,在影二準備叫的時候,他就動手點了影二的啞穴。
影二無聲嘶喊着,比劃着,你這人還真掐啊,太痛了!
影一沒有多大的表情,他瞧見小太監已經讓人燒水了。
等到夜裏的時候,劉秀披着一件青黑色的外衫,手裏拿着一個黃色燈籠,他走到花叢深處。
屋裏面阿狸睡得正香,露出來的白嫩手臂還能看見上面斑駁痕跡。
「影一。」
「主子。」
隨着劉秀的喊聲,影一就出現在劉秀身後。
劉秀看向不遠處,說:「你去尋我外祖,把那畫卷帶過去,讓我外祖找人蓋個印。」
「是。」
影一應了一聲消失在原地。
劉秀提着燈籠,又緩緩轉回身,回殿裏去了。
守在門外的小太監把劉秀手裏的燈籠接過去,等劉秀進去後,才把殿門關上了。
劉秀脫了外衫,掀起被子一角,慢慢躺了進去。
阿狸察覺到劉秀回來了,就把人抱住,「你幹嘛把衣服穿上了?」
「剛才有事出去了。」
劉秀說完,就發現阿狸正動手解他的衣裳。
劉秀按住阿狸的手,說:「明天我們會遇見你的父親,你要有心理準備。」
阿狸抬眼看向劉秀,這人是要把原主的父母請進宮裏來嗎?
劉秀沒有為阿狸解惑,反而握着阿狸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着,「我想娶你,做我正妻好不好?」
劉秀還把兩人初見時,他差點被偷的玉佩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放在了阿狸的手心,說着:「吶,那時說了送你的。」
阿狸握着微暖的玉佩,她看向劉秀,說着:「你就沒有想問的,比如我是誰,或者我的過去?」
劉秀先前也有和阿狸坦白,告訴阿狸,他是這皇宮裏面的四皇子。
劉秀摸了摸阿狸的臉,「你叫蘇狸,過去如何我不想知道,以後,你會是我的妻子。」
阿狸淺笑着趴在劉秀的身上,這人身上的龍氣慢慢縈繞在兩人身邊,很舒服。
第二天,劉秀就為阿狸描眉挽發,還在阿狸的眉間畫了一點花瓣。
阿狸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對劉秀說着:「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劉秀彎腰尋到阿狸剛抹上口脂的唇瓣,口脂裏面加了蜂蜜,帶了甜味。
劉秀嘗到味道後,他才緩緩說:「因為我父皇和我母后就是如此。」
小時候,劉秀也曾被皇上抱在懷裏,教他如何挽發。那時候他的母后就坐在兩人前面,滿臉笑意任由他們父子二人拿她頭髮做文章。
劉秀說:「阿狸,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出宮,是因為那人的一首,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那時候,劉秀想找出寫這首詩詞的文士,想要問一下,這首詩詞的意思,和他所想的是不是一樣。
劉秀還想着到時候可以抄錄下來,交給他父皇。
劉秀的母后很早就去世了,他和他的父皇都十分想念她。
初聽這首詩詞的時候,他的心裏是有所觸動的。
結果,那麼多人裏面,他卻遇見了阿狸。
劉秀還靠在阿狸耳邊,問着:「那時候,我們也剛認識,你為何就敢……這樣對我?」
劉秀親向阿狸的唇瓣,然後又退開了。
阿狸舔了舔還有甜味的唇瓣,說:「我說過的,第一次見你,我就心悅你。」
劉秀高興了,還把阿狸牽着,兩人一起去附近走走。
走着走着,就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朝劉秀說着:「見過四皇子,我是左侍郎蘇添福,也是蘇狸的父親。」
劉秀點了點頭,這個人的身份可以。
蘇添福見劉秀滿意,這才朝阿狸溫和地說着:「女兒,你怎麼能偷偷來皇宮裏面找四皇子。若是被人知道,傳出點風言風語,是極其不好的。」
阿狸表示眼前這人不是原主的父親,她看向了劉秀。
劉秀捏了捏阿狸的手,應着:「是我把阿狸請進宮裏來的,蘇大人莫非責怪阿狸。」
「這……微臣還是要向皇上告罪。」
「我隨你一同去,也是我辦事不穩妥。」
劉秀和左侍郎說完,他就看向阿狸,說:「你先回去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
劉秀沒有讓阿狸跟着,他領着左侍郎蘇大人離開。
等兩人走到半道上,劉秀便說着:「去我父皇那邊走個過場就好,其餘的你不用多說,也不用多做。」
蘇添福連忙應着:「是,微臣明白。」
不久之後,皇上那邊就傳來聖旨,【蘇家蘇狸姑娘品貌出眾,才情橫溢,實乃佳人中的翹楚,特賜婚於四皇子劉秀,共結良緣。】
另一邊,重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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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妃子摔了手中的茶盞,「你說,皇上給四皇子賜了哪家女子?」
「聽說是左侍郎蘇大人的千金,蘇狸。」
這位妃子慌亂站起身,「不對,那位左侍郎我曾見過,他未曾娶妻,也未曾聽聞他有女兒。」
「娘娘小心。」
蘇落緊握着身邊宮女的手,「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見這位蘇狸蘇姑娘。」
「可這不合規矩。」
「讓你去你就去,有事我擔着。」
蘇落緊緊揪着帕子,這個蘇狸……會是她妹妹蘇狸嗎?
小宮女見蘇落挺着大肚子,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她只能出去安排了。
劉秀這時候正和阿狸在御花園中賞花,餵魚。
阿狸手拿魚食,問着:「我這樣喂,會不會餵多了?」
劉秀瞧向阿狸手中不多的魚食,說着:「不會,這湖中的魚不知道多少,你這一點魚食,哪裏夠分。」
阿狸還瞧見湖裏有烏龜在划動四肢,她拉着劉秀的衣袖,「快看,有烏龜。」
兩人正說着話,從另一邊就走來了一行人。
走在前面的是大着肚子的蘇落,旁邊是幾個小宮女。
阿狸看向蘇落,「那是?」原主的姐姐。
劉秀跟着看過去,回答着:「是去年剛進宮的美人,懷了我父皇的孩子,不管生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位分都會升的。」
只不過,此人不在自己的宮中好好安胎,出來閒逛是要做什麼?
劉秀拉着阿狸就想走,這宮裏的女人,他不是很喜歡。
蘇落見劉秀拉着阿狸就要離開,就連忙喊着:「四皇子。」
劉秀停下了,他還說了一聲:「蘇美人安。」
蘇落這時候看向阿狸,她手掌心都被她自己掐破了,是她,是她妹妹蘇狸。
阿狸也看向蘇落,「蘇美人安。」
「四皇子,想來這位就是你未來的皇子妃吧。」
「是的。」
劉秀拉開阿狸和蘇落之間的距離,不想站的太近。
蘇落便拿起帕子擋在唇邊,說着:「那我還要恭喜四皇子和未來四皇子妃,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名字是?」
「蘇狸,蘇州的蘇,狸花貓的狸。」
阿狸看向蘇落,見蘇落也在這時候看向她,她就朝劉秀說着:「劉秀,你再去拿點魚食過來,好不好?」
蘇落緊咬下唇,她妹妹實在是太沒規矩了,怎能直呼皇子姓名。
然而,此時此刻,她無法出言訓斥,畢竟彼此的身份不同了。
劉秀看了一眼蘇落,又看向附近,守着的宮女太監也不少,他就說着:「那你乖乖等在這裏,別亂跑。」
阿狸點頭,「嗯,我乖乖在這裏等你。」
劉秀這才轉身離去,只是他時不時會回頭看向阿狸,見阿狸還在看着湖裏的魚,以及那個蘇落也沒有和阿狸站得很近,他才加快腳步離開。
蘇落這時候也跟着看向湖裏的魚,「你故意支開他?」
明明剛才讓小太監去拿魚食過來,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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