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了下來,從上面下來的人並非哪位溫公子,而是溫瑾瑜。知道江寒的鹽鋪要開張後,溫瑾瑜便趕過來捧場。
溫瑾瑜走上前去,素白的瓜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喊道:「江寒。」
江寒從鹽鋪里走出,笑道:「溫小姐,你怎地自己過來了?」
溫瑾瑜道:「我聽說你要賣鹽,這鹽怎麼賣?」
她看向鹽鋪里一袋袋細鹽,面露好奇之色,江寒當真要賣鹽!也不知道他這鹽是否真的去除了有毒物質,當真可以吃得?
江寒道:「溫姑娘若是想要,我讓人送一些到府上便是,何必勞煩溫姑娘親自過來?」
溫瑾瑜道:「我不用你送,你賣一些給我,本姑娘有銀兩你這鹽到底怎麼賣呀?」
江寒道:「這鹽一斤三百文錢!」
聽到這個價格,圍觀的人都是吃了一驚,這鹽竟然那般便宜?不會真的是什麼毒鹽吧?
大虞的鹽,一斤價格差不多四五百文錢,這已是最劣質的鹽,上等的青鹽可以賣到一千五百文。
大虞一千文錢等於一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十兩黃金。
洛陽外城干苦力的百姓一個月也就二兩銀子,平時買鹽都只敢買最低等的。
一斤三百文的價格實在是極低的了。
「這鹽如此便宜,該不會有毒吧?」
「胡說!你沒看見那位姑娘都要買嗎?那位姑娘可是溫府的小姐,那可是大家閨秀!」
「你們沒聽說嗎?江縣子這鹽比市面上的青鹽還要好呢!」
「胡說吧?青鹽一兩銀子一斤,他這鹽才賣三百啊!」
溫瑾瑜的馬車停下來沒多久,便又有馬車過來,又引來眾人的注目,這次來的是忠國公府的,那位( . )( . )這麼大的蘇媚。
在其身後則是四大才子之一的花如意。
眼見又來了些身份尊貴的,王捕頭急忙喊來下屬,再去衙門叫一些捕快過來,又帶人將人群隔開。
無論是溫瑾瑜還是蘇媚,身份都不簡單,倘若有歹人胡來,使這些人出了事,那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花如意看着表妹,此時臉色有些難看。
原本今日他想邀請表妹到白馬寺遊玩,許願。
那白馬寺的和尚早被他買通,倘若表妹許了願,抽了簽,和尚必定會說眼前人便是緣分註定的人。
可結果,表妹卻乾脆的拒絕了,原因竟然是今日是江寒鹽鋪開張的日子,自己必須去光顧。
什麼鹽鋪開張?有什麼好光顧的?還不如跟自己去白馬寺遊玩呢!
然而表妹卻決意要來,還讓他不想來就自己去白馬寺。
他一個人去白馬寺幹嘛?有什麼意思嘛?
花如意看着鹽鋪前熱鬧的人群,忍不住罵道:「江寒賣的鹽可是有毒的!誰買回去吃不是傻子嗎?蠢貨一群!」
這話沒有壓低聲音,瞬間就引來旁邊人的怒視。
買鹽就是傻子?這人誰啊?這麼欠揍?
「花如意,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要是不想來請你趕緊回去!」聽到花如意的嘀咕聲,蘇媚忍不住呵斥道。
被表妹如此訓斥,花如意頓時比吃了屎還難受,表妹竟然為了江寒呵斥我?就因為我說了這句話嗎?可惡啊!
但隨即他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等等,表妹剛才叫我什麼?她沒叫我表哥,她叫我名字,她心裏有我!
如果她心裏沒有我,怎麼會這麼溫柔的喊我花如意?嗯,對了,表妹一定是擔心我說了這句話被人打,所以才會讓我回去,她是為了我好,表妹,你待我真好
花如意感動的道:「表妹,我知道了。」
看着表哥臉色一會陰一會睛,甚至還滿臉笶容,蘇媚也是大感莫名其妙,這個傻逼又在想什麼啊?
算了不重要,借着買鹽跟江寒哥哥說話才重要!
蘇媚快步上前,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一臉崇拜的道:「江寒哥哥,你竟然還會製鹽,是怎麼想出的法子呀?」
「家父教導的。」
「原來令尊還有這個本事江寒哥哥,我要一百斤鹽。」
「這麼多?吃得完嗎?」
「吃不完就存着!咦,溫姊姊你也在呀?你也是來看江來買鹽的?」
三個人交談了起來,直接就把花如意給忘到了一邊。
江寒道:「兩位姑娘,花公子,這兒噪雜,咱們裏面說吧鄔文化,你來幫我賣鹽。」
交代鄔文化在鋪子前賣鹽後,江寒就將溫瑾瑜等人請到了裏面的房間,泡上了茶水。
溫瑾瑜看着自己面前一個袋子,袋子裏是白花花的鹽粒,她捏着一點放進口中咀嚼,不由得蹙眉。
很咸!
但沒有苦澀的味道。
這鹽絕對比青鹽還要好。
口腔里瘋狂分泌着口水,溫瑾瑜咽了下去,這才驚訝的道:「江公子,你這鹽,賣得便宜了吧?縱使再提高一倍的價格也一樣有人買呀!」
溫棋聖雖說是首輔之女,但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也知道鹽的價格,這麼好的鹽才賣三百文一斤,實在是便宜得很。
江寒道:「我製鹽並不是為了錢,我對錢不感興趣,我甚至沒碰過錢。」
他輕咳兩聲,道:」我之所以製鹽,是為讓大虞百姓再無缺鹽之苦,倘若定個高高的價格,我又與黑心商家何異?」
此話說出,頓時房間裏的人肅然起敬。
只有花如意黑着一張老臉,這江寒這麼能裝嗎?你還不算黑心商家嗎?一瓶香露賣了幾百兩銀子!何況還不知道你這鹽有沒有毒,說不定就是有毒才賣得這麼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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