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年齡,嶄新出廠】
【荻原沙優:因故休學一年的18歲成年流浪少女】
【洛銘悠:更喜歡19歲的女孩】
【要問為什麼?tomato。】
三月末,日本東京某街道。
「我說老爹,您要真想咱家有後不行和我媽媽努力一下?不至於這一年天天打電話吧?現在都凌晨二點了,您兒子我才19啊。」
「相親就別扯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兒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等我一會。」
少年人保持打電話的姿勢,走到路燈下。
這裏有一名少女坐在地上,她面前還有一名表情猥瑣的中年男人。
「你不想和這個大叔走吧?」
少女原本低着頭,聽到聲音的她仰起臉。
她有一頭茶色長髮,顏色接近黑色。
是介於「可愛」與「美麗」中間的女孩,細長的眼睛,瞳孔是琥珀色,鼻子線條優美,前端卻帶着嬰兒肥的圓潤。
總之,是很漂亮的女孩。
她沒來得及觀察說話的少年,大叔先不耐煩。
「你這小子想幹什麼?」
少年側頭看他。
不好評價……但要是給出例如「本子」,「大叔」,「ntr」這類的詞,應該很容易想像出他這教科書般的油膩猥瑣形象。
但是目前跟他關係不大。
「答案想好了嗎?」少年再次看向少女。
這次少女有好好地看清他的相貌。
黑髮,中等長度,簡單的扎出辮子掛在腦後。
眼眸是黑色的,有些偏紫。
眼睛是狹長的桃花眼。她第一次在男人臉上看見這麼迷人的眼睛。
其他五官也是標緻的,但在這雙眼睛下卻稍顯普通。
總之,月光與燈光下的他,是俊美與瀟灑的集合。
少女想說無所謂,但那是在見到這位少年之前。
「我不想跟他走。」少女的聲音柔和倔強。
這回就跟少年有關係了。
「想阻止你啊。」少年回覆中年男人剛剛的問題,「既然她想跟我走,那你就是在騷擾我的朋友,沒問題吧?」
「你在扯什麼!滾!」男人嘴中的酒氣隨着他的憤怒噴涌而出。酒後遇到女孩子,可愛到讓他一直盯着臉,剛要仔細打量,就被這個少年打斷。
「酒是一種好東西,可以成為犯錯後的藉口。」少年像是沒聞到這股難聞的酒氣,「你確定要和我動手嗎。」
少年的笑容很好看,中年男人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剛剛注意到少年白色短袖下緊實的肌肉線條。
人到中年,工作與應酬掏空身體,真和一個年輕人起衝突,一定是吃力不討好。
「可惡的小鬼給我記住!」
中年人撂下一句標準的反派狠話,罵罵咧咧地消失在巷子街道盡頭。
麻煩的問題解決,少年重新打量依然坐在地上的少女。
上半身是深藍色西裝外套,下面是灰色格紋裙,衣服有些灰塵。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少女是抱膝而坐,所以某些風光一覽無餘,是黑色的。
意外地很大膽。
「你叫什麼名字?」
銘悠問道。
「唉?」
應該是沒料到少年會問這個,少女目光茫然,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
「沙優......我叫荻原沙優。」
銘悠點頭,朝着手機里一直旁聽的老爹笑道:「我身邊有女人了,叫荻原沙優。」
電話那邊久久不語,隱約能聽見粗重的呼吸聲。
「你就這麼不想回家?」
聽起來克制着情緒。
「老爹,沒必要逼我到這種地步吧。」銘悠的笑容平復下來,「我想回去的時候會回去的。」
說完,銘悠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和更加茫然的少女對上目光。
「有什麼困難?」
還以為對方會問自己為什麼這麼晚不回家,再次讓沙優意外。
「最後一點錢,花掉了。」沙優指指腳下的飲料罐,露出一個苦惱的笑容。
「家裏呢?」
聽到這個問題,沙優沉默,悲傷與惶恐一閃而過。
「有不好說的理由,和我一樣。」銘悠若有所思。
沙優擠出勉強的笑容,「大概就是這樣......如你所說。」
她渾身上下都在散發一種「被拋棄了」的可憐氣息,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寵物貓。是有過溫暖,才會更加可憐的氣息。
銘悠無法感同身受,只有一些同情。
「給你錢的話,仍然會花光吧。而且像剛剛那樣的危險你還是會經歷,獨自一人的可愛女孩子很容易被盯上。」銘悠摸摸兜里的錢包,「好吧,我也沒現金給你。」
沙優不知道說什麼好。
「既然這樣,要來我家嗎?」銘悠平靜地問道。
「嗯?可是我沒有錢,真的可以嗎?」沙優語氣不安,又有些期待。
「先確認一下,荻原你只是在擔心自己沒錢回報吧?」
沙優疑惑地歪頭,恍然大悟,倏地回正。
自己可能有別的更值得支付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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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沙優在掙扎,「你是怎麼想的......」
「好了,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我已經知曉你的態度。」銘悠突然打斷沙優,微微鞠躬,「總之,先到我家來吧。」
銘悠的家是日本常見的「1LDK」,也就是一室一廳一廚的人人小公寓。
當然,衛生間是有的。日本人對泡澡有近乎狂熱的偏執,即使只有6平米的衛生間也一定要配置一個泡澡的浴缸,並且和馬桶隔斷,形成單獨的浴室,乾濕分離。
其他的配置就有些普通,廚房和臥室客廳連在一起形成一個空間,住一個人的話倒是綽綽有餘。
「所以,我真的可以住在這裏,並且不用支付房租嗎?而且你還是東大的學生?」
稀里糊塗地跟銘悠回家後,沙優的驚呼就接二連三,感覺腦袋裏亂鬨鬨的。
「當然。」銘悠給沙優倒一杯水,自己則直接對着壺口張開嘴,喝完後繼續說道:「我從離開家後就被切斷經濟來源,攢的錢只夠買這一戶小房間。不過你不用擔心在這裏的安全。」
「雖然這麼說,可是,」沙優無所適從,「我沒有好處可以給你......」
供給不對等導致的不安,銘悠觀察她的表情,做出結論。
「報酬已經有了。我身邊有個女人的話,我老爹就不好以讓我相親的理由喊我回去。」
「吔?」
「放心,只是藉口,俗稱擋箭牌。雖然只有我說的話不太容易讓人相信,但我確實不會對你有什麼威脅的。」
「我......」
沙優清楚自己的外表,不然也不會吸引到醉酒的中年大叔。
但銘悠是比她更容易遭受騷擾的類型,她不禮貌地想着。
已經沒有去處了。不想流浪的話,就算這需要付出什麼,美少年總歸是最好的選擇吧?
「再加上打掃衛生如何?」銘悠又燒一壺水,「我這一年沒去上學,有時候會出去打工,沒時間收拾房間,可以的話就當付住宿費了。」
「這樣的話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
白熾燈將方方正正的房間照亮,僅有的家具就是角落裏的單人床和一套桌椅,以及旁邊5層高的柜子。灶台之上連廚具都沒有。通過熱水壺可以判斷,主人一定是靠超市便當和速食品解決吃飯問題。
不像是有生活氣息的房間,唯一的書包是沙優自己帶來的。
對此,沙優欲言又止。
「真的有需要打掃的必要嗎?」
表情大概是這麼說得。銘悠用右手揉揉指節,「過幾天後我需要去上學,那時候我在家的時間就更少,急需一個人照顧我的起居。畢竟上學很累人,回家後我希望能進入乾淨的房間吃上飯。如你所見,你要是能留下的話,我會方便很多。」
就算說這些話的人長得再好看,沙優也能聽出來是騙人。
考上東大休學一年獨自一人打工,怎麼會需要被別人照顧。
所以被照顧的人實際上是她自己吧?沙優很快地想明白這一點。
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對現在的沙優而言,有一個安穩的棲息之所是最大的願望。甚至可以不必安穩。只有她自己明白,在路燈下,銘悠沒出現的時候,她的心裏在做怎麼樣的鬥爭。
至少現在眼前這個少年,無論從外表還是談吐上都更容易讓人接受。銘悠的一番話沒什麼特殊的詞彙,平淡的話語卻溫暖地包裹住她內心的柔軟。
能回報他好意的話,做這些沒什麼的。
「如果......」
沙優已經想答應下來,但是她此時意識到,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啊,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銘悠走到沙優面前,「我叫……洛銘悠。」
銘悠小小地停頓了一下,沙優沒有發現。
「那,叫你洛銘君可以嗎?」
「emmmm,我姓洛,唐國人。」
「唉????」
沙優不記得這是今晚她第幾次驚訝。難怪她剛剛覺得對方的姓氏怎麼這麼奇怪,原來是大唐的單姓「洛」。
「唐國人在這邊的應該不少吧?」銘悠被沙優的樣子逗笑。
笑容牽動眼角,狹長的桃花眼如晃動的樹梢春意盎然。
沙優看呆一小下,急忙解釋自己剛剛不太禮貌的驚訝。
「抱歉,洛君。你的日語說得這麼好,我沒想到你是唐國人。很抱歉叫錯你的姓氏。」
在外面的時候,她沒關注銘悠打電話的內容。
「不必緊張。是我一開始沒告知你。」銘悠回到剛剛的話題,「留在這裏的事怎麼想?」
沙優的情緒也回到剛剛的一刻。她不由低下頭,茶色長髮擋住她的面容,看不見表情。
「如果洛君沒問題的話,感謝你收留我。」
沉默過後,沙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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