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佛教的六字真言,在西羅仙域很是普遍。
因為整個西羅仙域,基本就是佛教一家獨大。
但同是六字真言,以個人感悟不同,威力自然也大相徑庭。
破月平淡講道,餘羨平靜細聽。
所謂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便代表了六種真意。
唵者,謂之乃宇宙洪荒第二道聲音,可開闢往來,定神魔,鎮妖邪,加持祈福,無極無量,常念此字,可得氣運加身,有大法力。
嘛者,謂之無上智慧,無上靈力,無上感知,無上妙道,常念此字,可得智慧加身,得有大慧骨。
呢者,謂之洞察一切,詳得一切,感應一切,諸天生靈輪迴之所,皆可查之,常念此字,可得精神凝練,感應諸天萬道,無窮眾生之力。
叭者,謂之大宏願,大毅力,大恆心,可嘗道果於前,常念此字,有消業障,去因果,諸天罪孽不加其身之妙。
咪者,謂之玄妙極樂,有大自在,大歡愉,大安詳,大極樂之真意,常念此字,可淨滌心神,不生怒火,不生貪邪,不生嗔痴,永恆自在。
吽者,謂之諸天大力,有降龍伏虎,破滅妖邪,擎天架地,掌控萬界之大力,常念此字,得諸天洗禮,肉身法力無窮,智慧無窮,力量無窮。
此便是西羅仙域,佛教教祖所傳下之六字真言!
也是佛教入門的基礎心法!
但雖是基礎,卻亦是真正的大玄妙所在,威能無鑄!
餘羨神色平靜,聽的破月講道,緩緩點了點頭。
「小友看似有所感悟?」
破月講了良久,直至結束,見餘羨點頭,頓時笑道:「可否說上一二?」
既然破月不和自己說廢話,而是傳法。
那自己自然也不會和他說廢話。
餘羨平靜道:「回前輩,我有感之,諸天之道,玄機所在,六隻真言,教義所顯,貴佛教之六字,包含宇宙洪荒之奧妙,天地衍化之脈絡……」
只見餘羨淡然講着,破月的神色明顯微微凝實,隨之臉上的笑意便越發厚重。
自己雖然只是本尊的一顆念頭,但依舊有些思維。
而本尊將自己投至此界,尋找佛教傳承的任務,似乎要完成了!
此子對比那張亮,簡直天差地別!
那張亮就如同一隻草雞,可此子卻是鸞鳳!
自己不過稍稍講解,遠遠不及本尊悟道深厚之萬一。
可此子卻依舊可以參悟出六字真言之真意,簡直堪比本尊親自傳道之效果!
如此,豈不是此子之悟性強橫?是此子天生與佛教有緣?
大善!
「如此世間得大祥和,再無戾氣,殺氣,惡氣,從此諸天萬界,皆是極樂。」
餘羨平靜說完,看向了破月道:「前輩,晚輩參悟的可如前輩所傳否?若是有所偏頗,還請前輩斧正。」
破月雙手合十,笑道:「善,你之感悟,全合我佛正法,此真乃大善!六字真言你即感悟,我這裏還有神通三道,你願學否?」
餘羨點了點頭道:「願聆聽前輩傳道。」
「佛法我可傳你,只是你須得發誓,未來出此地靈界後,當要前往西羅仙域,大普渡菩薩的界域道場尋我本尊,入我佛門。」
破月卻是神色一正,認真道:「我本尊定會傳你真正佛法,甚至讓你拜入大普渡菩薩門下,也未嘗不可!」
餘羨眉頭微微一皺,便平靜道:「晚輩他日若有機緣能踏入返虛之上,破開界域,有空有時間的情況下,會去西羅仙域看看的,至於是否入貴教,到時再看便是。」
未來之事,太過久遠,而誓言之道,又豈能亂發?
所以餘羨自然不會為了區區幾個神通,就胡亂發誓,免得為自己以後惹下天大麻煩。
說一個模稜兩可即可。
「不是有空有時間。」
破月凝重道:「是一定要來,以你之資質,若是不修我佛之道,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沒有一定之說。」
餘羨則微微一搖頭,平靜道:「晚輩如今境界低微,距離破界飛升還不知何年何月,或許半道隕落也說之不定,前輩無需寄予太多希望。」
破月的眼神微微一眯,緩聲道:「你難道不想修行我教之大神通?我這三道神通,但凡你悟透,不敢說同階無敵,至少同階無人可以勝過你。」
餘羨笑了笑,看向破月道:「晚輩學能學之,悟能悟之,皆看前輩。」
破月的神色當場一滯,一時間身形略微晃動,過了好一會才穩定了下來。
到底他這一顆念頭,實在是無法承受那麼多的思緒。
他所謂之佛教禪機,若是別人聽的雲山霧罩時,還當做玄妙,只認為自己愚蠢。
可餘羨卻根本不順着他的思路,在餘羨看來,他根本就是在講廢話。
而他和餘羨講廢話,餘羨自然也和他講廢話,這就成了「禪機」對「禪機」。
那麼廢話和廢話對沖之下,他的念頭思緒就明顯跟不上了。
而如今餘羨又拿他開始說的話來反過來問,破月的這顆念頭當場承載思緒太多,已然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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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過了好一會,破月忽然開口鄭重道:「我有三法,爾可靜聽。」
餘羨見此,自不再多言,只凝神靜聽。
「一法無生袈裟,有無窮生機,配合我所傳之錦衣袈裟,有大防禦之力,可塑金身不滅,可歷萬劫而不毀。」
「一法大羅法咒,有大威能,大法力,可掌日月星辰,可鎮壓諸天邪魔。」
「一法阿修羅道,有大殺伐,大恐怖,配合森羅寶劍,可斬諸天眾生。」
破月面色平靜,仿佛沒有了任何情緒,只淡淡道:「此等三法,能否學會只看爾之悟性,若與貧僧有緣,爾當可盡數參修一些,若與我教無緣,三法爾便不能得全。」
這三法,當初那張亮也只施展了無生袈裟以及大羅法咒。
至於阿修羅道卻沒有施展,哪怕情況緊急到了極點,亦是沒有,那麼顯然是他根本就沒有學會,參悟不出。
餘羨神色平靜,也不說話,只看着破月,靜待他的傳法。
既然他願意教,那自己自然也就願意學。
至於非要自己發誓,要自己破界飛升之後必須得去西羅仙域,拜入佛教,那這一點自己是做不到的。
誓言之道,輕易不得動,別說三道法術,便是三十道,如今的餘羨也輕易不會起誓了,早年起的誓言,已經不少了!日後一旦道成,這些誓言皆要去還!
「無生袈裟,眾生有生,眾生無生,袈裟覆體,得安詳自得,得諸天祈福,得業障不生,得因果不加……」
餘羨平靜聽着,隨着破月的話,他已然微微抬手,一手單立胸前,一手捏了個感悟而出的玄妙手印,渾身法力氣機運轉,身後逐漸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不是破月的那胖大身形,但很是高大,赫然是他自己!
「無生袈裟……眾生無生……眾生,有生!」
餘羨輕語一聲,卻是將破月的話反了過來,伴隨着他的感悟,只見他渾身金光閃爍,帶着赤芒,通體如黃金鑄就,璀璨光華,寶相莊嚴,有不可損毀之相!
伴隨着他寶相出現,六字真言也開始在四周迴蕩,似有眾多和破月一樣的禿子環繞他周身,與他一起唱念。
當然,餘羨現在也已經明白,這種禿子的修行者在西羅仙域,喚做和尚,僧人。
雖然餘羨依舊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修行要剃光頭,但餘羨並沒有質疑,更沒有去多嘴詢問。
這是別人的道,總是有依據,有緣由的。
金光璀璨,餘羨睜開雙目,法眼閃爍。
「大羅法咒,大羅者,無極無限,無邊無垠,無窮之寬廣,無邊之浩瀚,不可查之大法力,不可知之大道行……」
破月傳完第一法,不等餘羨修行,便開口傳第二法。
又得傳第二法,餘羨渾身金光緩緩散去,很自然的手訣一換。
但他卻不是張亮那般雙手合十,成虔誠狀,反而是一手高指上方,一手低指身下,緩聲道:「大羅無極,唯我無極,大羅無邊,唯我無邊,大威神道,大羅法咒……」
只見破月的神色在此刻,亦是當場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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