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侍衛們匆匆趕了上來,迅速將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黑犬牢牢控制住。
「夫人,微臣們來遲了,還請夫人恕罪。」侍衛們齊聲說道。
夏姬揮了揮手,神色淡然:「你們巡邏宮闈,能夠這麼快趕來已經是盡力了。」
讓侍衛退下後,夏姬才款步來到祺八子面前。
「劉夫人和她的一對兒女今日救下小公主,才免了一場禍事。」夏姬目光清冷,直視着祺八子。
「難不成,祺八子是認為你養的那條畜生能夠和他們三人相比?」
夏姬語氣凌厲。
「別忘了,劉將軍昨日才率大軍出征。他的家人,又豈是你能夠隨便發落的!」
夏姬言辭間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胡祺咬咬牙,一臉不服地跪下來:「還請夏姬夫人恕罪,妾身管教不嚴,日後一定好好調教這畜生。」
「不必了!」
夏姬冷冷道,「陛下曾說過,宮闈不許養這樣大的犬類,我就替祺八子處置了,送出宮去!」
什麼?
胡祺猛的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夏姬夫人,妾身平日裏就這麼一條狗陪着,難道你也要奪走嗎?」
在她看來,夏姬就是故意針對自己,所以才會找一條狗的麻煩。
「夏姬夫人如此處決,妾身不服!」胡祺倔強地喊道。
簡直可笑,夏姬位同副後,竟還處置不了一條狗了?
「祺八子,我看你真是糊塗了。」
「你服不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想保全你如今的地位,就該收收脾氣!」
夏姬目光如炬,語氣嚴肅。
「若不然,到時候禍臨己身,求救都沒用了。」
夏姬的警告擲地有聲。
其餘妃嬪們看得都很清楚,夏姬此舉只是處置了狗,而並未處置祺八子,已經是給了她很大面子了。
可是此人居然不懂感恩,反而和夏姬槓起來了。
贏念念一臉崇拜地看着自己這個人美心善的娘親,怪不得嬴政心儀她做皇后,處置起來寬嚴相濟,讓眾人心服口服。
「咿呀咿呀——娘親貼貼!」
「念念最喜歡娘親了!」
這小機靈鬼。
一番敲打過後,夏姬這才打算帶着眾人離開。
不想剛轉身,一旁的衛良人卻突然捂着肚子輕呼起來。
「衛良人,你這是怎麼了?」夏姬趕緊走上前,一臉關切地詢問。
吃了這麼久的瓜,贏念念終於回過神兒來,只一眼,她就看出衛良人究竟怎麼了。
面色紅潤,面部浮腫,這怕是……
「娘親娘親,快傳太醫,衛良人動了胎氣。」
什麼?
動了胎氣!
夏姬看了看襁褓中的贏念念,卻又知道她不會胡說八道,立刻讓春雨去宣太醫。
月華宮。
眾人都守在殿外,心急如焚,想知道衛良人的情況究竟如何。
嬴政急匆匆趕來,直奔內殿。
「愛妃,衛良人如何了?」嬴政急切地問道。
夏姬趕緊向他請罪:「陛下,是臣妾的過失,不曾知道衛良人身懷有孕,未能做到及時護胎。」
「今日衛良人在御花園受到驚嚇,已然動了胎氣。太醫說,只怕……龍胎難保。」
夏姬的聲音帶着幾分愧疚和無奈。
一聽這話,嬴政頓時臉色一白。
「怎麼會這樣?」嬴政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痛苦。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嬴政的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祈求。
太醫緊跟着出來跪在地上:「陛下,衛良人這胎……微臣無能!」
後宮好不容易才有妃子有孕,可這才剛剛知道,卻被告知保不住了。
嬴政只覺得身子一軟,險些站立不穩。
這邊,贏念念伸了個懶腰,從美夢中醒來。
「哎呀,這嬰兒身體就是麻煩,總是容易瞌睡。」
在來月華宮的路上,原本她還精神百倍的,可下一秒就睏倦不已,還不等到月華宮就睡了過去。
看來,是要加強修煉長大了。
「咿呀——」
「政哥也來了!是來看未來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嗎?」她發出心聲,卻並未有人搭理她。
這是怎麼了?
一個個臉色這麼差!
這時,太醫又顫顫巍巍道:「陛下,現在最重要的是為衛良人落胎,若不將胎滑下來,只怕會影響母體,以後怕再難有孕了。」
這意思……是胎兒沒保住!
見嬴政痛心疾首的模樣,她頓時心疼不已。
或許這次,自己也能幫上忙呢。
「咿呀咿呀——」
「政哥娘親,你們倆看看我,我有辦法!」
夏姬回頭看向襁褓中的女兒,忽而想起自己當初難產命懸一線的時候,那時她幾乎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不過後來醒來後卻得知,是女兒在自己面前貼了一會兒,她居然奇蹟般甦醒過來。
想到這兒,夏姬趕緊將她從春雨懷中抱過。
「你們都出去!」
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還是聽了她的話。
「陛下,可還記得當初臣妾難產?」
嬴政回過神兒來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
死馬當活馬醫!
夏姬帶着父女二人進了暖閣,床榻上的衛良人臉色蒼白,正在昏睡着。
「念念,你有把握嗎?」夏姬神色緊張地問道。
贏念念眨巴眨巴眼睛。
「應該可以吧,我試試。」
這幾天她一直用黑冰玉和通靈寶玉修煉,恢復胎氣應該還是可以的。
聽了她的話,夏姬將她輕輕放在了衛良人身邊。
「咿呀咿呀——」
「還有一些胎氣呢!這就好辦了。」
下一刻,她凝神聚氣,將自己太虛境內的靈氣調了出來,推送到衛良人的腹中。
幸好還有胎氣,要是徹底沒了,她也沒辦法。
這股靈氣她可是修煉了好久,還沒捂熱呢,就給送了出去。
不過沒關係,好歹這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妹,也算是值了!
半炷香後,贏念念深呼一口氣:「娘親好啦!」
夏姬聞言上前,果然見衛良人氣色好了不少。
「快,太醫!」
眾人等在外面還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沒想到還有回圜的餘地。
太醫急忙進暖閣診脈,剛一搭脈,頓時臉色大變,震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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