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教,就是五天。
王老闆他們也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變得逐漸熟練起來。
「怎麼樣?聞着味兒,是不是差不多了?」
林清雅掀開鍋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王老闆他們使勁吸溜着鼻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香!真香啊!」
「這味道,絕了!」
林清雅笑着點點頭,「來,都嘗嘗,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王老闆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滷肉,塞進嘴裏,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好吃!太好吃了!」
「這味道,簡直絕了!」
其他人也紛紛品嘗,一個個讚不絕口。
林清雅看着他們,心裏也充滿了成就感。
「怎麼樣?現在可以出師了吧?」
王老闆激動地握着林清雅的手,「你可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這五天,我們可真是學到了真本事了!」
「是啊是啊,你教的實在是太詳細了,我們要是還學不會,那可真是笨死了!」
林清雅笑着搖搖頭,「這都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林清雅,你太謙虛了,要不是你,我們哪能學到這麼好的手藝啊!」
王老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林清雅手裏,「林老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林清雅推辭着,「這怎麼好意思呢,說好了是加盟費,我怎麼還能再收你們的錢呢?」
「你就別推辭了,這五天,你教了我們這麼多東西,我們要是再不表示表示,那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林清雅見推辭不過,只好收下,「那我就謝謝各位了,以後大家有什麼問題,儘管來農貿市場找我。」
「好的,以後我們的滷味生意,可就全靠你罩着了!」
林清雅笑了笑,和他們一一握手告別,騎着自行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王老闆看着她的背影,感嘆道:「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可不得了,以後定是個人物!」
林清雅騎着自行車,兜里的信封鼓鼓囊囊的,心裏卻五味雜陳。
這已經是她拿下的第一個加盟商了,按理說,應該高興才是。
可一想到陸霆堅幫忙墊付的手術費,她就高興不起來。
路過醫院的時候,得知外婆手術很成功,已經順利出院了,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平白無故幫她墊付手術費,是想表現,還是覺得她窮?
朋友歸朋友,他未免也管的太寬了。
林清雅這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
想着這錢,得趕緊還了。
可一連好幾天,都沒見着陸霆堅的人影。
林清雅一拍腦袋,她怎麼就忘了問他要個地址呢?
對了,部隊!
她記得他之前說過,好像是在什麼什麼部隊來着。
管他呢,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清雅騎着自行車,一路打聽着,終於在一個小時後,來到了傳說中的部隊門口。
看着眼前莊嚴肅穆的部隊大門,她深吸了一口氣。
這部隊,可真氣派啊!
高高的圍牆,刷着綠色的油漆,門口兩根粗壯的柱子,上面掛着鮮紅的旗幟,迎風飄揚。
兩名站崗的小兵,身姿挺拔,眼神銳利,讓人望而生畏。
林清雅將自行車停放在路邊,走到其中一名小兵面前,禮貌地問道:「你好,這位同志,我找陸霆堅,麻煩幫忙通報一聲。」
那小兵一聽說是找陸營長的,頓時上下打量起林清雅來。
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啊!
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這該不會是營長的對象吧?
小兵心裏暗暗猜測着,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女同志,稍等。」
小兵一路小跑着過來,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幾分八卦,還有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
「營長!營長!」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陸霆堅不悅地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水杯,拿起一旁的毛巾,漫不經心地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報告營長,外面有個女同志找你!」
小兵立正站好,大聲地匯報道,眼睛卻忍不住地往陸霆堅身上瞟。
「女同志?叫什麼名字?」
陸霆堅動作一頓,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問名字,反正長得特好看一姑娘!」
小兵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陸霆堅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林清雅來了。
他心裏咯噔一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怎麼會來這裏?
想到這裏,陸霆堅心裏一緊,也顧不上擦汗了,把毛巾往桌上一扔,轉身就往外走。
「哎,營長,你去哪兒啊?」
小兵見狀,連忙追問道。
「去見她!」
陸霆堅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走了幾步,陸霆堅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想起前天剛收到的包裹,裏面是一套從京都寄回來的護膚品。
這套護膚品是他特意托人買的,說是最適合夏天用的,能防曬美白,滋養皮膚。
他本來是想找個機會送給林清雅的,畢竟她成天在外面跑,風吹日曬的,對皮膚不好。
現在她來了,正好可以給她。
想到這裏,陸霆堅轉身回了宿舍,拿起那套護膚品,快步走了出去。
七月的天氣,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即便是上午,也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霆堅剛走到樹蔭底下,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林清雅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長髮紮成馬尾,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她低着頭,似乎在想些什麼,臉上泛着紅暈,也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還是剛騎車過來的原因。
陸霆堅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了一下,柔軟得不像話。
這丫頭,大熱天的,怎麼還跑來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林清雅面前,語氣裏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清雅,你怎麼來了?這天兒怪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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