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三人,一個是馬占山的衛隊團團長徐寶珍,應該是帶路的,然後是一個姓周的特派員,聽說是這幾天坐飛機從南京飛過來的,接着是鬼子少佐林逸秀。
這三人被允許進入高地,去地下指揮部內與懲戒軍指揮官李衛國商談。
走在路上,林逸秀少佐和國府特派員看着和工地沒兩樣的高地面露異色,此時的高地上幾乎沒有一條露天戰壕,全是各種混凝土碉堡和混凝土戰壕。
周特派員向徐寶珍問:「徐團長,這懲戒軍到底哪來的?才這麼幾天他們就將高地修建成這般模樣了?他們的建材哪運上來的?」
徐寶珍是馬占山的人,被允許上高地視察過,他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周特派員,懲戒軍的建材哪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能這麼快修出混凝土工事,是因為大量使用炸藥爆破坑道,然後用重型機械挖掘。」
說着,他們就看到四輛鏟車背後記着鋼索,把一拖圓盤型混凝土罩子拉到一個大坑上,調整好位置後,鏟車開始往罩子上填土,只留下個3米的圓形迫擊炮射擊口。
三人看的有些愣神,一個迫擊炮地堡,四五分鐘就弄好了?
這一幕讓林逸秀少佐臉色難看,他這一路看到的碉堡不下30個,這還是能讓他看見的,可那些埋在地下的,其他兩個山頭的得有多少?想攻破這個高地要死多少人?
而且就那混凝土的厚度,估計拿重炮轟擊成效也不大,該死的,這懲戒軍到底哪來的?
幾人被懲戒軍士兵引着進入地下指揮部,見到了懲戒軍最高指揮官李衛國。
周特派員和林逸秀少佐奇奇一愣,乍一看李衛國那雄壯的身姿,他倆倒吸一口涼氣,心說好生威武的漢子,兩人不自覺矮了一節,尤其是林逸秀少佐,肩膀都不自覺縮了縮,慕強的DNA被激活惹。
李衛國正立於牆邊,看着牆上掛着的地圖小地圖上標註着幾個紅色的箭頭,那些是鬼子大軍的進攻方向。
他回頭看着三人,伸手一指旁邊的椅子。
「各位請坐,在下軍務繁忙,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不要拐彎抹角。」
三人坐下,周特派員有些不習慣這麼直白進入話題,可主人都開口了,他便省去了繁文縟節。
「李衛國長官,校長已得知你部戰績,懲戒軍真乃雄軍!
只是我民國乃一主權國家,一個國家就容不下兩支武裝,校長的意思是,你懲戒軍編如國府序列,懲戒軍改番號懲戒團,李衛國指揮官授上校銜,團長職位,從此以後懲戒軍補給軍餉由國府承擔,不知李衛國指揮官意下如何?」
李衛國點頭道:「自然可行,我懲戒軍乃一支專門針對日本入侵者的軍隊,受國家編制和軍餉自無不可。」
周特派員瞬時大喜。
「哈哈,那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正好我手上有國府給李團長的軍令,李團長聽令,即日起放棄江南高地,渡江與馬占山部匯合撤往大興,不要再主動攻擊擴大事態,另外交出16聯隊聯隊旗及聯隊長川崎高一。」
此話一出,林逸秀少佐面色不太好看,他們之前和國府商量好的可不是讓懲戒軍撤退,而是讓他們放下武器向關東軍投降。
國府雖然懼怕日本人,可懲戒軍一戰成名,國內民眾情緒高漲,國府要是敢下令懲戒軍投降,他們怕是要被掀了。
李衛國聽到是這麼個命令後,當即面色一冷。
「抱歉,我懲戒軍已在高地設立完備工事,就等着和鬼子北上部隊作戰,撤退一事實乃亂命,數在下不能從命!」
周特派員頓時大怒,指着李衛國的鼻子。
「李團長!你現在已經是國府軍人,你要抗命嗎?」
李衛國一見這逼伸手指自己,瞬間暴起握住對方的手指,咔嚓一聲,直接把他的手指掰折了。
周特派員沒想到李衛國會對自己出手,痛的哇哇大叫,蹬翻桌子在地上滾了起來。
李衛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接受國府的編制是看得起你,不然我懲戒軍打出的戰績與你們國府無關,你們拿什麼給百姓交代?
老子看你們是不要臉啊,真踏馬把自己當回事了?來人,把這勞什子特派員叉出去!」
兩個懲戒軍士兵衝進來,把痛嗷慘叫的周特派員往外拖。
周特派員一邊被拖走還一邊叫囂:「李衛國!!你不聽上令!你們這群反賊!懲戒軍就是反賊!日後我民國土地將沒你懲戒軍立足之地!」
李衛國冷哼一聲道:「我懲戒軍是為對付日本侵略者成立的,未來只會在戰區作戰,你民國政府要拿我懲戒軍如何?」
說完他看向坐在一邊戰戰兢兢的林逸秀少佐。
「說吧小日子,來此有何目的?」
林逸秀少佐咽了口唾沫,鞠躬後說道:「指揮官閣下,洮昂鐵路乃我大日本帝國產業,我16聯隊先遣大隊北上乃保護財產,卻被你部偷襲,指揮官閣下,我想問這其中是否有誤會?你懲戒軍不該給我方交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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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國堅定的擺了擺手。
「沒誤會,我懲戒軍就是朝你先遣大隊去的,1200多人,除聯隊長外全被我們殺了,待會就帶你去江邊看屍體!」
林逸秀少佐臉色難看了下來,他被激怒了,冷冷道:「李衛國閣下,既然這樣,那我便無話可說了。
在下奉關東軍司令本庄繁將軍令,向你方下達最後通牒,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將16聯隊聯隊旗和聯隊長歸還,這般你方還能活命,否則待到大軍北上之日,便是你懲戒軍滅亡之時!」
李衛國面色平靜對他的威脅一點反應沒有。
「說完了?本庄繁派你來就是威脅我的?」
林逸秀少佐冷哼一聲 。
「李衛國閣下,這不是威脅,這是闡述事實!
你不要以為這堆水泥殼子能擋住我軍大炮!屆時百炮齊發,這些掩體只會成為墳墓,你的士兵只會和墳墓一起下地獄!」
李衛國點頭說道:「嗯,看來你說完了,衛兵,把他拖到江邊斬首!」
林逸秀少佐眼睛頓時瞪大,滿臉不可置信。
「什麼!你要殺我?不!我是使者,你們不能殺使者!」
李衛國嗜血的笑了笑。
「你以為我懲戒軍的陣地誰都能進的嗎?你一路過來,把咱的火力點記住一部分了吧,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回去?」
他擺擺手,不再看林逸秀少佐,兩個衛兵衝上來,一左一右薅住林逸秀少佐的腋下往外拖。
「啊混蛋!放開我!你們不能殺使者!你們不能殺使者啊!你們不講道義!」
一直不講話的徐寶珍見真的要殺使者,再也坐不住了,他開口勸阻道:「李團長,這殺使者乃不祥之兆,這麼做是否有些不太妥當?」
李衛國瞥了他一眼,徐寶珍瞬間毛骨悚然,這是怎樣一雙眼睛啊,那滿滿的殺伐氣,他好像看到了屍山血海。
李衛國身子略微前傾,直視徐寶珍的眼睛。
「徐團長,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現在再說一遍,請你把我這話傳到外面去。
我懲戒軍乃一支民間自發組織的武裝隊伍,專門對付日本侵略者,我方對日本侵略者的態度只有一個,斬盡殺絕!
我懲戒軍和日本侵略者絕對沒有任何談判餘地!懲戒軍對日本侵略者的態度只有刺刀和子彈!懲戒軍將對日本侵略者帶去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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