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用滕蔓絲把碎骨頭圈起來,拉攏到一起,歸於原位。
反轉的四肢,扁平的手足,終於正常了。
慕邦寧的臉肚皮臀部和子宮下體這些地方,在陸朝顏的異能和好吃好喝的照顧下,全部恢復如初。
皮膚如同十八歲的少女,白如雪。
胸部乳腺也重新長出來,飽滿圓潤,就連上面的紅櫻桃也生出新的。
此刻的樣子,若讓夏茹看到,她一定能一眼認出自家婆妹。
遺憾的是,舌頭是連着根割掉了,沒辦法再生出來。
她的四肢骨頭和下頜骨破碎的地方,跟木頭人一樣,被線串着,還使不上力氣。
手足的骨頭只是從關節處分開,沒有斷裂,經過異能蘊養後,已經能抓握紙筆寫字了。
上次,司正硯的輪椅,被陸朝顏以賣了為由,收在空間裏,正好取出來,給慕邦寧用。
她的假髮,也給了慕邦寧戴,遮住了她黑洞一樣的眼睛和耳朵。
從背後看,就是一個纖細柔弱的少女,再也沒了曾經匍匐在地的醜樣子。
身體恢復正常了,就該是鼻子和耳朵。
這段時間,陸朝顏在醫院裏進進出出,又喜歡對人施以小利,加上她俊逸的臉,收穫了不少芳心。
大家對她印象好,就不會有防備,她順利的在一個剛死的人身上,取走了她耳朵鼻子裏的軟骨。
給慕邦寧做了新的耳朵和新的鼻頭。
然後用大量異能蘊養着,十天後,捂住右眼黑洞,慕邦寧望着鏡子裏的自己,仿佛回到了未嫁時的模樣。
眼睛就有點麻煩,必須找到跟慕邦寧血型相合的才行。
牙齒得做一副假牙。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慕邦寧不止感激陸朝顏,還欽佩她的本事。
她讓陸朝顏再去那地下墓一趟,記住位置,等將來司正硯有時間,把裏面東西取出來,給陸朝顏做聘禮。
陸朝顏很好奇墓室里藏了什麼,按照慕邦寧的圖紙,她再一次去了那地下墓。
拿開那堆舊衣服,下面有一個凹槽,用力一摳,後面的大石牆挪開,裏面卻是一個乾淨的大墓室。
沒有棺材,只堆了十口大水缸。
這就是慕邦寧給她的聘禮,古代的缸葬?
難道是讓她來拿陪葬品?
陸朝顏頭皮子發麻,她走過去,看到那些缸全部用蠟封口,有點不想要了。
放開異能探查,裏面沒有活物,她才拿出刀用力一划,蜂蠟裂開,露出一道金閃閃的光。
「我去,是金磚!」
饒是陸朝顏空間裏已經存了不少黃金,也不得不感嘆,這裏面的黃金是真耀眼啊。
一水缸啊,如果底下全是金磚,這一缸怎麼着也有一千斤吧。
哪怕質量不是最純的,一缸也足夠一個普通家庭躺平一輩子。
她意念一動,裏面的金磚,全部進入空間,目測一千斤不止呢。
她劃開剩下的大缸蜂蠟,裏面全是滿滿的金磚,陸朝顏動念之間,全部收了。
又在地下墓里找尋一圈,沒發現別的,才離開。
這次出來,堵死了地洞。
回來後,她告訴慕邦寧,「一共十缸金磚,我看過之後,又全部封上了。」
說完,她拿出一塊金磚給慕邦寧。
慕邦寧撫摸着金磚滿意的笑了。
之所以讓她單獨去,就是考驗她的膽識,很好,這個兒媳婦,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勇猛。
見過潑天財富,還能如此淡定,心性非同一般啊。
時光一晃,到了九月末,夏茹病好了。
在這期間,肖績也已經治好,那邊又送來幾個重傷員,陸朝顏也從不管對方是誰,全力救治。
夏茹和桑雅要離開了,兩個多月的相處,都有些不舍。
陸朝顏把她們帶去飯館大吃一頓,又送了好些禮品和吃食跟貴重藥材。
為了不讓夏茹一直惦念慕邦寧,還是悄悄透露了一下,那天回去後,她給那怪人治好了。
夏茹高興之餘,也失落,她以為那怪人會是她小姑子阿寧。
倆人離開後,醫院裏的重傷員們也好的差不多了。
陸朝顏打算帶慕邦寧回到南方,給她找一隻新眼睛,再給她弄一個新的身份。
這段時間,慕邦寧手臂不能動,卻也能通過寫字跟她溝通。
陸朝顏也從她嘴裏哄出了當年事情的經過,知道了「大姑」是祁妲。
帶人攔截慕邦寧的人是何榮昌,折磨慕邦寧的人是林芳柔和何蔓茵,還有一個黑衣人。
何榮昌,陸朝顏知道,就在南方。
陸朝顏告訴慕邦寧,厲明修失憶了,想接近厲明修,最有效的就是稀奇的古醫術。
正好,陸家留下的一些孤本,都是市面上不會出現的禁忌醫術。
陸朝顏講解給慕邦寧聽,讓她驚嘆的是,慕邦寧的腦子真好使。
陸朝顏每讀完一本書,她拿着紙筆,都能默寫下來。
同時,她也默寫出幾本市面上買不到的兵法書籍,給司正硯。
陸朝顏忍不住感嘆,慕邦寧就是那種全能天才,學什麼會什麼不算,還能做到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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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邦寧也很佩服陸朝顏,不僅醫術高,還淵博,似乎沒有她不懂不會的。
整天圍繞在她們倆人身邊的三個孩子,每次聽到她們講醫,就眸光熠熠的在一旁聽,十分入迷。
時光一轉,一個月過去,桂家和左鄰右舍,依舊沒有發現陸朝顏屋裏藏了一個人。
經過這麼久的異能蘊養,慕邦寧能站起身走幾步,頭髮也長長了。
陸朝顏決定帶她離開這裏,回到南方給她找一隻眼睛,補好牙齒。
找方先生給她搞一個新身份,再送她去帝都。
冬月初,來給陸朝顏做飯照顧小孩的楊花嬸子,跟陸朝顏說起娘家的閒事。
「哎呀,朝顏啊,你說那些知青在農村里待的好好的,咋又讓回城了?硬生生的拆散多少家庭呀。」
「咋了?嬸子昨天回娘家又聽到什麼故事了?」
陸朝顏在院子裏,教三個寶寶走路,隨口一問。
「唉,我娘家嫂子娘家的那個村裏面的一個女知青,十年前,跟着她爸媽從帝都來的,長的跟荷花苞似的,可漂亮了。
她爸媽病死後,她被村里一戶混子佔了便宜,被迫嫁給他。
那混子不是個好東西,生了女兒後,天天打那女知青。
前段時間,上面來了文件,說她父母當初是被人冤枉的,指定讓她回城。
她男人不讓,活活把她給打死了,留下一個三歲不到的女兒,怕也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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