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奇怪的看了墨塵一眼,「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我也能做馬夫了?」
墨塵嘆了一口氣,他使勁拍了一下木頭的肩膀,木頭被拍的一個趔趄。
「你呀,還是真是,傻人有傻福!」
木頭看着墨塵離開的背影,他張大了嘴。
他將手裏的豆子,餵到白馬的面前。
「大白,我才不傻,你說是不是?」
大白馬的眼睛看向木頭,大舌頭一卷,將豆子捲走了。
木頭高興的伸出手,去摸馬兒的腦袋。
大白馬腦袋側了側,旁邊的棗紅馬一個響鼻,白馬立刻就不動了。
木頭摸到了大白馬的腦袋,心裏非常高興。
他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來專門給馬兒梳毛的工具,給大白馬梳起毛來。
又過了幾天,木頭終於明白墨塵說的什麼意思了。
將領將他喊到了營帳里,「聽說,你馴服了那匹白馬?」
木頭摸了摸後腦勺,「不是我馴服的,是慕哥馴服的!」
將領沉吟了一會,「那匹馬,你能不能騎?」
這下,木頭肯定的點頭,「能!」
「馬兒能跟着你走?」
「能!末將天天都去給它餵吃的,和大白可熟悉了!」
「木頭,從今以後,你就是騎兵營里的一員,你可願意?」
木頭呆愣了片刻,他挺了挺胸膛,「末將願意!」
先鋒營,顧名思義,就是沖在最前面的士兵。
他們是整個軍隊裏,最危險的存在。
因為他們不光是先鋒,而且,他們是步兵。
就是為了後面的大部隊,去探險的先遣部隊。
騎兵營則不同,他們在中間,前面還隔着弓箭手。
不光安全很多,而且他們有馬。
出征的時候,不用步行不說,而且,在馬背上和敵人對戰,優勢特別明顯。
軍營里的千夫長百夫長,幾乎都是騎兵營里出來的士兵。
木頭知道,這是因為他能駕馭白馬的緣故。
要不然,以他上次的功勞,最多就是獎賞一些銀子,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的!
而這個機會,又是因為慕晟安!
看來,慕哥是他的命中貴人!
木頭這邊從將領的營帳里告辭出來,立刻就跑去了慕晟安的營帳。
營帳里空無一人,慕晟安和墨塵都去了馬棚。
因為,馬場有一匹母馬要生小馬駒了!
戰場上的戰馬經常損失嚴重,所以,馬棚里有些馬是專門用來配種的。
從小養大的馬,不容易認人,誰來都能騎。
慕晟安將手裏的豆子,餵到母馬的嘴裏。
母馬很煩躁,不停的來回踱步。
墨塵正拖着軍醫養這邊走過來,軍醫一路都在嘟囔。
「我是軍醫,又不是獸醫!你拉我來也沒用啊!」
「那我們只是馬夫,還不是接生婆呢!你廢話咋那麼多,快走!」
「墨兄弟,這是怎麼了?」木頭剛好看見墨塵和軍醫。
「哦,慕哥今日沒空,你改天再來玩吧。」墨塵三言兩語,就想打發木頭走。
木頭看墨塵急匆匆的樣子,他心裏「咯噔」一下。
墨塵叫軍醫來,難道是慕哥生病了?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慕哥是他的貴人,他不能就這麼離開!
木頭趕緊追了上去,墨塵見木頭不離開,也沒空和他多言,他忙着呢。
墨塵拉着軍醫來到馬棚,此刻,母馬已經臥在草堆上。
看見陌生人的靠近,它掙扎着又站了起來。
「別怕,他是軍醫,給你瞧瞧的。」墨塵對着母馬說。
軍醫的鬍子,都差點被氣得翹起來了。
這人有毛病吧?對着馬說話?馬能聽得懂嗎?
軍醫剛要上前,母馬就打着響鼻,躲了開去。
為了母馬生產以後,能好好休息,慕晟安和墨塵專門給它找了一個角落,搭了一個小棚子。
這個棚子不大,站了幾個人以後,裏面就顯得擁擠起來。
可能是身體上的疼痛,母馬很是焦躁不安,它不停的打着響鼻,踢動着蹄子。
「你們都出去,我留下來陪它。」慕晟安果斷的下了決定。
「不行,我留下來!慕哥你出去!」墨塵一把拉住慕晟安。
「行了,不過是生個小馬駒,又不是你們老婆生孩子,那麼緊張幹嘛?」
軍醫一臉嫌棄,他搖着頭,走出了馬棚。
「你這老頭,怎麼說話呢?」墨塵叫嚷。
「行了,你和木頭都出去,有情況我再叫你!」
慕晟安說完,他走向母馬。
墨塵再不情願,他也不敢違抗慕晟安的命令,他緊抿着嘴唇,走了出來。
木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墨塵一眼,「墨兄弟,不用擔心,生小馬駒很快的!」
墨塵翻了一個白眼,「你又知道?你又沒見過。」
「我見過!我父親他們東家就有馬車,有一年,他們那個馬就生了小馬駒,我親眼看着生的。」
「它就像我們出恭一樣,使勁一拉,就出來了!」
墨塵索性不想搭理木頭,他緊張的往裏面張望。
母馬見人都退了出去,它又在乾草上臥了下來。
軍醫在外面觀察了一會,「你可以給它喝點糖水,補充一下體力。」
「墨塵,去拿!」
墨塵一溜煙就跑了,很快,他就端着一個盆子過來。
「紅糖水!」軍醫的眼睛一亮!
「不行嗎?我們營帳里只有這個!」
這個紅糖,還是上次他得了風寒,慕晟安特意給他買回來的呢。
他都捨不得吃,現在竟然先給馬兒吃了。
「不是,這個最好,快給它喝下去!」軍醫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墨塵端着盆子,走進馬棚,他將盆子放到了母馬的面前。
母馬聞到味道,立刻就伸到盆子裏喝了起來。
眼看紅糖水喝完了,墨塵拿着盆子又走了出來,站在大夫的身旁。
「你可以幫它往下使使勁。」軍醫在一旁說。
之前,他曾經看見獸醫給馬兒做過這個動作。
慕晟安伸出手,輕輕的給母馬推動着。
「用點力!」
慕晟安的手下一沉,加大了力量。
過了一會,母馬掙扎着站了起來,它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
「快看,小馬要出來了!」木頭剛剛說完,就看見慕晟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喜歡丫鬟寧死不做妾,世子執着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