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利用煉金權柄讓黑色的土壤外翻,露出石碑被埋在地下的部分。
依舊是漆黑色澤的斑駁石碑,沒什麼變化。
林軒又嘗試着向下挖了上百米,發現這石碑就跟直達地心一樣,望不到盡頭。
如果從尼伯龍根看向世界樹,能清清楚楚地望見世界樹樹根,但如果望向墓碑這邊,則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或許,這石碑是真的通天徹地,甚至一直延伸到尼伯龍根地下。
他將這件事暫時拋到腦後,轉頭看向一旁的七宗罪。
七宗罪劍匣展開,此時,只剩最後一柄長劍沒被拔出。
【傲慢】
八面漢劍,也稱漢八方。
他握住劍柄,輕輕一拔。
伴隨一陣清脆的劍鳴,一柄青銅色澤的漢劍暴露在空氣當中。
劍身長而窄,因劍身分八面研磨,所以有「漢八方」之稱。
海量信息湧入林軒腦海,但林軒已經適應這種感覺,他感受着漢八方的能力,腳下輕輕一踏。
地面立刻高高隆起,在他面前升起一道土牆。
林軒甚至從這堵土牆上感受到了空間的波動。
土元素和空間元素結合在一起了嗎……
林軒心中思忖,這樣一來,敵人如果被土元素囚禁,所處空間同樣會被封鎖。
這種空間封鎖極其牢固,林軒初步估算,尋常無量境根本打不開,就連克萊因境遇到它,也需要全力一擊才能突破。
這就有點變態了。
而且,漢八方的能力還不止於此。
林軒將劍舉至眼前,漢八方側身的每個平面都映出他的一道身影。
下一刻,一共八道身影從漢八方中走出,那身影和林軒一模一樣,仿佛鏡中倒影,氣息也與他別無二致。
漢八方的另外一個能力,就是鏡像。
最多能分出和他一樣的八道身影,但身影非常脆弱,就像普通的鏡子一樣,一碰就碎。
鏡中人影同樣可以調動林軒的各項能力,但除了調動土元素的能力以外,其他能力都遭到大幅削弱,大約是他本體的三分之一。
但這已經足夠驚人。
林軒甚至已經想到了許多點子。
比如,如果他和分身同時施展時間零會怎樣。
再者,在對敵的時候,分身搭配上冥照,怕是會產生很好的效果。
而且分身同樣能使用七宗罪,這意味着他可以同時動用七把武器,調動四大元素。
當然,除了鏡像他自己外,也能鏡像其他的事物,只是如果復刻其他人或者禁物,則只能復刻身影,不能復刻能力,只是單純的鏡像。
林軒又嘗試了片刻,這才將漢八方收回,意識重新回歸外界。
當他睜眼,眼前是一片島嶼。
但這島嶼還沒有巨蛇的頭大,島上的神秘此時見到一頭巨蛇忽然出現在面前,忙驚叫着狼狽逃竄。
巨蛇歪歪頭,不明所以。
林軒沉默兩秒,拍拍巨蛇鱗片。
「我說的大陸是很大很大的那種,比你還要大很多,不是這種小島。」
「嘶—↑—↓」
巨蛇聲調拐了個一百八十度,它點點頭,似乎恍然大悟,再度把頭潛入水中。
身下再度劇烈顛簸起來,巨蛇向前行進着,帶起嗚嗚的風聲,巨浪在兩側翻湧,水花啪嗒在林軒臉上,泛起陣陣涼意。
「話說,我一直叫你巨蛇也不好,你有名字嗎?」
「嘶——」
巨蛇的嘶鳴聲自海下響起,似乎是在疑惑林軒口中的名字一詞是什麼意思。
林軒轉頭,望着巨蛇游過留下的海面。
巨大的浪痕蕩漾開來,陽光透過蒼白的迷霧照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不如,就叫浪痕吧。」
「吼—」
一聲嘶吼,似是欣喜,似是回應。
······
就這樣,一人一蛇又海上行進了許多天,期間遇到好幾塊比浪痕要大的陸地,但都是些島嶼。
所幸,林軒尼伯龍根里還有大量食物殘留,倒也不用為食物發愁。
順帶一提,巨蛇對於他手裏的食物,尤其是辣的東西很感興趣,似乎很合它的口味。
只是他的食物對它來說太過袖珍,並不能作為填飽肚子的手段。
一天,林軒正坐在蛇背上,遙遙望着遠處。
忽的,在海天相接處出現了不一樣的風景,那是一道海岸線,一眼望不到邊。
那是真正的大陸。
林軒立刻警惕起來,冥照瞬間擴散開,將巨蛇和自身包裹起來。
海境以後,他言靈的範圍呈幾何倍上漲,此時已經能覆蓋方圓五公里的範圍,吸血鐮更是能覆蓋方圓十二公里。
但即便是這樣,都有些遮不住浪痕龐大的身軀。
林軒正苦惱着,忽然感覺身下一晃,當他低頭看去,只見浪痕的身體竟肉眼可見的開始縮小。
林軒眨眨眼,有些懵逼。
原來這傢伙能夠縮小的嗎?
他之前還苦惱該怎麼帶着浪痕。
畢竟他死水裏的神秘物質都用光了,沒法向紅顏那樣將浪痕轉化成靈魂與肉體的疊加態,收入尼伯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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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痕,你能再縮小一些嗎,最好能和我一樣大。」
浪痕嘶鳴一聲,開始迅速縮小,直到最後,浪痕變得只有二十多米的巨蟒,載着林軒朝海岸游去,速度相比之前並沒有明顯減慢。
一人一蛇一路來到海岸線旁,林軒踏上海岸線,浪痕身形再度縮小,最終變成了一條袖珍版本的深藍小蛇,順着林軒衣服爬到他脖子上,蜷成一條圍巾。
它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身體下面,小心翼翼打量着周圍,眼裏滿是好奇。
林軒輕輕拂過浪痕深藍色的鱗片,心中有些感慨。
自己這算不算,帶了個克萊因境的保鏢?
此時正是夜晚時分,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海浪拍打在岸邊傳出的嘩嘩聲。
林軒抬頭,四下觀察一番,最終找到架在岸邊電線杆上的幾個攝像頭。
監控嗎……看來自己有很大可能來對地方了。
林軒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冒一冒險。
他換了一套衛衣,將脖子上的浪痕遮住。
戴好口罩與兜帽,又在鞋裏墊上了增高的鞋墊。
林軒又檢查了一番,這才解除了冥照對視覺的屏蔽,出現在攝像頭下。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林軒就重新展開冥照,重新退回到海上靜靜觀望起來。
浪痕對林軒的行為並沒什麼反應,它只是縮在林軒脖頸處,埋着頭,安靜睡去。
土壤向上托起,形成一個牢固的平面,林軒就這樣在平面上坐下,隔着遙遠的距離望向對面海岸。
如果這裏真的是日本,那麼自己出現在監控中不久,應該就會有神諭使前來探查情況。
再就是,他想賭一把。
賭江洱和安卿魚已經降臨到日本,已經開始入侵淨土的智能系統。
賭自己穿越的時間節點比對方要晚。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出現在海岸的消息,應該能被對方得知。
當然,他這只是一個嘗試,就算賭輸了,也沒什麼。
他已經遮掩了自己的行蹤,就算對方真有某種特殊手段能探出他的位置,他也能讓浪痕帶着自己轉頭就跑。
大不了換個登陸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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