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鵬飛,你別浪費心機了,不管你怎麼樣做,我都不可能嫁給你的。」看見面前衣冠楚楚的莊鵬飛,夏子苒眉頭緊皺,語氣不善的說道。
她原本打算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在這通城縣呆幾個月,可是沒有想到家族的人竟然將自己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了莊鵬飛,而後者竟然親自趕到了這裏,這樣一來,恐怕自己連這最後過幾個月的安穩平淡生活的希望也要破滅。
「子苒,上次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間有些心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不過我畢竟是你的未婚夫,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你要是想留在這裏,你就呆在這裏,只要你答應嫁給我,等我們結婚之後你就留在這裏教書,我不干擾。」莊鵬飛一臉真誠的看着夏子苒說道。
這次,夏子苒懶得再看莊鵬飛的臭臉,直接轉身離開,看到莊鵬飛這個樣子,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將中午吃的飯給吐出來,真是太無恥了,一個人怎麼可以變臉到這種程度?
「子苒,你別走啊,你等等……」莊鵬飛看到夏子苒直接無視自己,眼裏閃過一道寒芒,不過旋即便是平息下來,堆起笑臉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夏子苒的手腕,將手裏經過精挑細選買的玫瑰花遞給少女的手上。
此刻是下午六點,天還沒有完全黑,教室住處距離教學樓極近,兩人的動作自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頓時不少的人將目光投了過來,紛紛看向拉扯中的一男一女,其中有些好事者看見少女,眼睛一亮,頓時便是認出了拉扯中的少女正是二中學校里最漂亮的女神老師夏子苒,立即咋呼起來,然後更多的人聞聲看了過來。
「你放開,莊鵬飛,我告訴你最好給我放開,不然我報警了的。」夏子苒臉上滿布冰霜,原本便是有些害羞文靜的性子,如今看到自己被很多人給圍觀,頓時臉上露出一抹羞憤之色,含怒瞪向莊鵬飛,威脅起來。
「子苒,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好,你看不上我非得看上那個小屁孩,而且他還是你的學生。」莊鵬飛也是有些怒氣,這些天來他一直都是裝孫子裝兒子似的,可是夏子苒依舊就不鳥他,這讓原本就心高氣傲的莊鵬飛心裏一直憋着一股子火氣,剛剛被夏子苒這麼一擊,頓時爆發呃出來,緊緊拽着夏子苒的手。
男子的話頓時讓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陣喧譁,原本就好奇這個開着奔馳名牌車的斯文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會不會是女神夏子苒老師的男朋友,可是聽到莊鵬飛的咋呼話語後,這些人頓時表情古怪起來。
什麼意思?
難道是咱們的校花女神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還不是眼前的這個富家公子哥,似乎是她班上的一個學生?這是個神馬情況?
頓時一些好事者紛紛猜測起來。
「莊鵬飛,你……混蛋。」夏子苒被莊鵬飛的話氣得嬌軀輕顫,眼圈微紅,眼淚含在眼裏就差點要掉了下來,怨恨的看着莊鵬飛,想要破口大罵可是不知道該罵什麼,半天方才從其口中吐出這兩個字眼來。
想來能夠讓單純如白紙的她罵出混蛋兩個字眼,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夏子苒知道今天這件事情一旦傳開的後果,她倒是並不害怕自己的名聲遭受什麼損失,她遲早就要離開通城縣的,這裏對於她來說,只是臨時的落腳點而已,這裏的人對於她有什麼看法,她壓根就無所謂。
可是一旦事情傳開,那麼眾人就會對莊鵬飛話中的那個她的學生產生興趣,這樣一來遲早會扯出柯平凡,這對於一個少年的名譽是極大的侮辱,哪怕她和柯平凡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也會被越描越黑,華國人最悲哀的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喜歡嚼舌頭,最後就算是柯平凡成績足夠優秀,恐怕也會因此而受到處罰,甚至在學校里抬不起頭來。
夏子苒擔心柯平凡會因此受到傷害,想到這些,少女便是越發的記恨起莊鵬飛,也越發的感到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恐怕少年也不會得罪莊鵬飛吧,也不會因此而被牽扯進這件漩渦中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哈哈,我是混蛋,那麼你這個臭婊子是不是連臉都不要了,平日裏裝成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樣子,實際上還不是這樣,竟然和自己的學生不清不楚的,每天晚上和那個叫做柯平凡的學生呆在辦公室里,難道你敢說你和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嗎?」
莊鵬飛也是憤怒到了極點,一想到自己得到的關於夏子苒和柯平凡不清不楚的消息,莊鵬飛有種被人戴綠帽子的屈辱,從小他便是想要得到夏子苒,這麼些年來,他玩過的每一個女人都或多或少有着夏子苒的幾分身影,慢慢的,夏子苒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執念。
「哈哈,臭婊子,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的,最多三個月,我就會告訴你什麼才是現實,等到了那時,我要你跪着求我答應你爬上我的床,哈哈。」說着,莊鵬飛眼裏閃過一絲快意,然後猛地將夏子苒甩在了地上,上了奔馳車,迅速的離開了校園。
「你不是要呆在這裏嗎?那我就讓你在這裏呆不下去,根本就沒有立足之處。」駛出校園的奔馳車內,莊鵬飛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喃喃自語。
這就是他今日的目的,當然如果事情出現轉機,夏子苒突然識趣的答應自己的條件和自己好好相處,那麼莊鵬飛也不會做的這麼絕。
「你混蛋……」夏子苒摔倒在地上,一時間極為的委屈,眼淚再也藏不住的掉了下來,一邊喃喃的罵着無人能夠聽見的話,一邊嚎啕大哭,忘記了周邊還有看熱鬧的學生。
不知道哭了多久。
10分鐘、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你沒事吧。」一隻修長的手出現在夏子苒的面前,在那修長的手心裏,有着一張紙巾,伴隨着響起的是一道熟悉卻又有些憐惜的聲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