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病好了,身體沒問題了,精神頭十足。
「二媳婦,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要遭罪了。」
「娘這話說的,你是相公的娘,我們這不是應該的嗎?」
沐以安覺得,只要江母通情達理,她們和平相處,花點錢,沐以安也不會在乎。
「娘心裏有數,這次治病,花費的銀錢,江琪都記下來了。我回去以後,就讓書恆和書聞把錢交了,給你送過來。」
這話沐以安沒有接,她倒不在乎這幾十兩銀子,但是,不能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們有錢,還是冤大頭。
江父江母看病都是小事,以後親戚有事,下一代進學,婚喪嫁娶,事情多了。
「二媳婦,我今天就回去了,出來一個多月了,不放心家裏,也惦記你爹。」
「一會讓衛三送你,邢婆子你帶回去,你和我爹的事情,讓她負責。她的月錢,我會按月支付。」
沐以安說的明白,邢婆子是去照顧江父江母的,不是給江家大房的。沐以安沒有把賣身契給江母,又負責月錢,也是一種制約。
「你有心了,娘明白。」
江母怎麼會不明白嗎,家裏大媳婦什麼性子,她清楚的很。
沐以安讓李嫂子把給江母準備的東西搬上馬車,江母和邢婆子上了馬車,沐以安和江琪一直目送馬車離去,才回屋。
馬車進了江家村,村里人都知道,這是小江秀才家的馬車,又給江秀才送東西了。
「哎呦,江嬸子子,你回來了,身體好了?」
「好了,都好了!」
「聽這聲音,就知道你好了。這趟走了快兩個月了吧,我感覺好長時間沒看見嬸子了。」
隔壁鄰居的媳婦也是健談的,說話聲音也不小。
院子裏的江大嫂和江嵐也聽見了,趕緊迎了出來。
「娘,你回來了,快進去歇息。」
江大嫂扶着江母的胳膊,整個人很亢奮。
「娘!」
江嵐有點委屈,她娘一走兩個來月,她爹也不讓她去二哥家,一個人在家做繡活,鬱悶死了。
「行了,先進去。」
江母往院子裏走,邢婆子拎着東西緊跟其後。
衛三把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放在門口,再一一搬進老太爺他們的起居室,已經熟門熟路了。
搬完東西,衛三就離開了,邢婆子留了下來。
「娘,這婆子怎麼沒回去?」
江大嫂一開始以為邢婆子是沐以安派來送江母的,還在心裏嘀咕沐以安真是瞎講究,還特意派個下人,顯得有排場怎麼地。
「這是二媳婦給我買的下人,照顧我和你爹的。」
「真的啊,那家裏的衣服什麼的,是不是就有人洗了?」
江大嫂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她以後就解脫了。
「想什麼呢,這是二媳婦派來照顧我和你爹的,可不是給家裏買來幹活的。」
江母打消大媳婦的念頭,真是的,家裏就剩她們娘四個了,還不想幹活,就想偷懶。
一大家子,書恆在縣學的花銷,她們娘幾個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她們老兩口供的。
江大嫂鬧了個沒臉,又覺得老二媳婦太小氣,既然送了,就多送兩個下人能怎麼地。
「娘,姐姐的親事定了嗎?」
「定了,我這病好了,男方會選好日子,上門送聘禮,正式定親。」
「什麼時候成親?」
江嵐有點緊張,現在離年底也沒幾個月了,她不想在姐姐以後成親。
「年後。」
江母能看不出小女兒的心思,這孩子性子像她姑母,只想着自己。
江嵐鬆了一口氣,沒注意到她娘有點失望的眼神。
晚上,江父從學堂回來,看見精神奕奕的書恆娘,他心裏鬆了一口氣。
「老太爺,老太太,這是姑奶奶讓我帶回來的,說是睡前泡腳用的。」
晚飯後一會,邢婆子端了一盆熱水進來,放在江母腳邊,轉身出去,又端了另一盆熱水,放在了江父腳邊。
臉盆里的水冒着熱氣,能聞到散發出來的中藥味。
「好,我們泡腳,你也去歇會吧。」
邢婆子住在江嵐之前住的屋子,江嵐搬去了東廂房,住在江書韻他們之前住的房間。
江大哥家的初桐,住在邵明他們之前住的房間,兩人都有了自己獨立的閨房了。
「沒想到,咱們老了老了,還過上被人伺候的日子!」
「書韻和二媳婦孝順,我們呢,做個不討人嫌的老人,等書恆秋闈結束以後,我們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江父也算跟自己老伴提個醒,孩子們的事情少摻和,不能劫富劫貧,傷了孝順孩子的心。
「我知道,我也不老糊塗。雖然想着讓他們兄弟姐妹相互幫扶,好好相處。但是,人和人的緣分也有深有淺。
單看二媳婦對江琪和江嵐的態度,就能說明一切。我倒不是怪二媳婦,一切都是江嵐自己作的。」
「江嵐啊,只有真的吃了虧了,才能真正懂得兄弟姐妹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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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沒有說出口的是,江嵐啊,和她姑母一樣,都有點自私。
老兩口泡完腳,邢婆子把水倒了,今天她的事情就做完了。
老兩口回到房間,江母說了褚大夫要來下聘的事情。
「來吧,下了聘禮,親事就徹底的定下來了。成親以前,兩人還能見見面,相互多了解一點。」
「嗯,還有褚家的小妮子,江琪也能好好和她培養感情。」
江父也想明白了,和江琪的幸福相比,一些繁文縟節,也不那麼重要了。
「書恆爹,琪琪的聘禮,要放在哪裏?」
「放在哪?當然要放在書韻家裏啊,她的戶籍在書韻那,出嫁也要從書韻家出嫁。」
江父說的斬釘截鐵,家裏的人和事他相當的了解。江琪的嫁妝絕對不能放在這裏,省的以後出羅亂。
「不往村里送一下嗎,怎麼也得讓村里人都知道,江琪定親了,有了好歸宿。」
「那就送過來給族裏人和親朋好友看一下,之後就運回縣裏,放在書韻那。」
江父理解老伴的意思,之前江琪和離,村里閒言碎語的不少。
「江琪嫁人的時候,嫁妝就沒有了,她之前和離的時候,嫁妝已經帶回來了,咱們適當的添一些就行了。」
江母算了一下手裏的銀錢,真的沒有太多。
這次她治病,雖說是三個兒子平攤,但是書恆他們自己手裏的銀子有限,最後還得他們補貼。
幸好,家裏的田地的收入都是自己收着的,不然,真是支應不開。
夜深了,江父江母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準備睡覺了。
可能是因為泡了腳,也可能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江母睡得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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