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結尾是杜素風前來殺她,他說的那些話遲苓全部聽見,但依然裝睡,情願一死。
一團白霧尾巴連接遲苓眉心,他扇了扇,白霧被趕回遲苓眉心。
「元奇山所有人住的地方,常去的地方,都被掘地三尺,她若真藏在那些地方,我們還不容易找到。」晏九洲心情大好,正要離開,紅瑤遲疑了。
「能不能,把他們帶出羽升門?」
紅瑤將遲苓凌亂的頭髮整理好,起身說:「她那麼想走,但是走不了,她也是幫了我們忙,我們帶他們走吧。」
「小事一樁。」晏九洲伸出一個懶腰,話語間顯得有些慵懶纏綿,他搭在紅瑤肩上說:「這憋屈的日子大爺過夠了,等取回腦袋,看我不把元奇山炸了。」
黑夜仿佛在涌動,像濃稠壓抑的黑色液體,吞沒了火把,張牙舞爪鋪展開、蔓延。
扈紫衣被引妖香逼得無所遁形,引妖香里不知道加了什麼,能引出她身上的妖氣,在護山大陣下簡直無所遁形。
扈紫衣在人間行走多年,善斂妖氣,畢竟她也不想因為四散妖氣動不動被除魔衛道的傢伙們追着打打殺殺誤了主人任務。
她是妖,和這群修真的傢伙天生不對盤,若是平時都繞着羽升門走。
元奇山上,扈紫衣躲在黑暗裏仔細看,四下無人,只有杜素風那個傻小子站在一灘血里,周圍散落諸多畫卷。
她眼睛一轉,立即化作男子,模樣與杜素風有五分相似,然後從黑暗裏走出。
「小風,你來了。」
聽見這道男音,杜素風整個人被雷劈了一般,僵硬轉身。
「哥、哥哥?」
扈紫衣幻化的杜南英有幾分相似,杜素風今夜知曉得事情打碎他十幾年的執着,再見死而復生的哥哥,平日裏夢中所見種種浮上心頭。
還不等他說什麼,黑夜裏驚雷乍現,掩蓋細細破空音,杜素風竟然昏倒了。
扈紫衣衝過去探了探鼻息,「還好,還以為被嚇死了,凡人真不經嚇。」
她照例對杜素風吐出一道狐息,「阿風,明日拜入宗主門下,想辦法去寶庫一趟,記下裏面都有什麼。」
「阿風,你是我們杜家唯一活着的孩子,你不要忘了......」
扈紫衣說着說着,被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給盯得寒毛直豎。
他半依靠在樹下,吹吹指尖,抬眼道:「繼續編啊,怎麼不說了?」
扈紫衣勉強笑笑,乾巴巴說:「妖王今日有閒情逸緻,來此逛逛?」
夜風乍起,晏九洲發間絲絛在風中左右飛揚,大風滿天,他步步前行,「不巧不巧,你背後主子約我來此相聚,怎麼,你不知曉?」
他抽劍出鞘,劍身冷氣森森,劍刃鋒利之極,「你們狐妖除非修煉成仙,不然總有一身臭味,上手抓你實在難,這把劍是在羽升門寶庫中尋來,剝皮正好。」
扈紫衣本想嘲笑一代妖王竟如凡人一般手拿利器比斗,但思及自己還是保命為主,頓時躍起假裝先出手,實則半路閃身避開,扎入草叢。
晏九洲手中寒劍一凜,劍氣升騰,帶出呼嘯奔騰之勢襲卷落葉殘骸。扈紫衣這一躲死裏逃生,只嚇得全身冷汗,但腰還是給踹中了一腳,劇痛徹骨,滾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晏九洲薄唇一掀,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你的遁術修煉不到家。」
劇痛纏身,扈紫衣竟然想通白日羽升門風雲聚變是為什麼,「你、你是故意的......」
喜歡她從棺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