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柳朝闕站了起來,王奕合立馬走了過來,伸出了手:「你好,我姓王,是個律師,陳總讓我來輔助你。」
眾人齊齊看向了柳朝闕,有些人臉上露出了吃瓜的表情,估計是沒想到啊,小白花竟在他們中間。
莫名其妙多了個幫手並且在別人眼中坐實了女主頭銜的柳朝闕只覺得有些頭疼:「陳青松讓你來的?」
王奕合乾脆利落地點點頭。
眾人:好像有瓜,不確定再看看?
為了明天不被流言蜚語傳的到處都是,柳朝闕帶着這個燙手山芋到了案發現場,她告訴了王律師自己發現的東西,但是那藥片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那真的是硝基地平?」他問出了同款問題。
劉子陽這次拿出了檢測報告,兩人都看了一下,確認還真的沒有問題。
「現場真的沒人動過那個藥嗎?」他問道。
「當時現場有點混亂。」劉子陽恥然地道。
王律師還要說什麼,柳朝闕解釋道:「當時還有一個經理暈倒了,很多人跑了進來救人,就有點混亂了。」
「現場還有一個人?」王律師吃驚地道:「人還是活的。」
」你這話說的......」她雖然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應該啊。」王律師覺得奇怪了。
「如果陳經理在裏面,殺常總同時為什麼不把他也解決了,除非陳經理進來的時候常總已經死了。」王律師得出結論。
但如果陳經理進來的時候常總就死了,那門是誰封起來的?
說到陳經理,柳朝闕問道:「陳經理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還在昏迷,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就好。」柳朝闕鬆了口氣,至少人還活着。
「只是......」劉子陽翻動着檢查報告:「情況不太好,腎功能衰竭,可能以後得癱瘓在床了。」
那還真的不太好,還得人拉屎端尿,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工傷。
「所以陳經理是怎麼就昏迷了,還有這麼嚴重的後遺症?」王律師不解的問道,他的猜測可能是別人下毒了。
"是一種危險化學試劑中毒,聽和陳經理一起去工廠那邊的人說,陳經理昨天熬了個通宵,一直接觸該有毒化學物,雖帶上了防毒面具,但在離開實驗室的時候,他身形有些不穩,但症狀有點像是睡眠不足,於是他也沒在意,直接回辦公室收拾東西了,沒想到他直接昏迷了。」
柳朝闕:「不對啊,陳經理今天不還得帶着我們參觀園區,怎麼前一天還熬夜加班?」
她覺得這事處處都透露着詭異,本應該有個充足睡眠來迎接第二天來的參觀成員,結果前一天熬夜加班,且他的行動都透露着白天是回家睡覺的趨勢,但偏偏負責人就是他,連他都有可能不清楚。
而偏偏在他暈倒後,有人及時發現了他,而那個辦公室按照那些員工們說,一般是不會去的。
「咳咳。」王奕合和劉子陽對視了一眼,看向她時,總有種你太年輕,你一點都不懂牛馬的表情。
「是你們不懂!」柳朝闕反駁道:「又不是什麼文職了,作為研發的,第一天加班的話,第二天可以回去睡覺的,不然人真的死了,又去哪裏用這麼有經驗的人,而且陳經理也不小了,更何況,今天的任務完全可以找別人做啊,這也就是個面子工程。」
「所以你的意思是負責今日參觀的並不是陳經理?」
「既然這樣,那那位說陳經理是負責人的張姐嫌疑就變大的,但也不一定。」王律師是知道大公司的人員調度的,一級級來,或許張姐也只是個聽命行事的人。
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她往周滿方向看去,男人拿出手機示意了一下,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聽。
「好,行,謝謝。」
等他回來就見到兩人就誰殺了誰,又有誰參與了這場謀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現在確認的是,陳經理也是受害者之一,只是不知因為兇手準備的不充分,還是柳朝闕開門的動作太猛,讓陳經理逃過一劫,而他使用的手段可能是那個有毒化學品。
「我說剛進來的時候,聞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柳朝闕鼻子本就很靈,還沒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老遠就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尼古丁的味道,這讓她十分困擾,到現在,也能分辨試劑中添加的種類,只是因為沒接觸過,聞到了味,也不能辨別出是什麼東西。
不過保護機制表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估計就是那化學試劑的味道了。」王經理翻動着百度來的資料,笑眯眯地道:「你這能力可以去當警......檢驗科啊。」
其實你想說警犬是吧。
見兩人說的熱火朝天,雖然很不不好意思,但他還是道:「「打斷一下。」
「剛才醫院的電話,說抓到了一個男人。」
「是來殺陳經理的。」
人都差點癱瘓了還冒險來殺他,是做賊心虛,還是殺人兇手覺得陳經理看到了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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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快就抓捕歸案,來到警察局看人的時候,一照面,柳朝闕快被這雜亂的信息給搞得一個仰倒,差點沒摔了下去,這人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個穿着黃袍的外賣小哥。
他嘴裏說着:「此子必不可留。」然後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吐血,死亡,前後不過一分鐘。
柳朝闕:好不容易正常的破案畫風又給自己干武林去了。
而莫名其妙收穫了好幾本武林秘籍的她:這人是送裝備吧?果然是外賣小哥啊,什麼都能送,就是代價有點大。
小哥的中毒身亡讓警察們百思不得解,解刨結果是心脈俱碎,更加毀人三觀,於是這件事情就不明不白地過去。
現實世界,看着自己好幾本金庸小說被收錄進去的乙女玩家,看着背包里的帶有小說名字的書籍庫存,這真的不會打官司的嗎?
去警察局一趟,沒什麼收穫,卻讓這件案子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隱約知道點原因的柳朝闕拉拉自己的兜帽。
趕忙拉回正軌:「先不管這病房的襲擊了,剛我們說的,既然是有人要殺害陳經理,那必然是公司的人懷恨在心,不然不會有時間能夠準備東西來腐蝕門框,還得將地面清理乾淨。」反正別想着兇手是外賣小哥了,他只是來送裝備的。
不過好像事情還是跑偏了,他們開始調查起這幾天的外賣小哥樣貌起來,確定有哪個人經常來這邊送餐,沒想到還真的被他們找到一個。
騎着車躲避交警,結果後面追來了三輛警察,池早帆都快被嚇死了。硬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單子快要超時了,而後面的警車緊追不捨,他不是逮蝦戶,無法突出重圍,在跑了大概有三公里左右的路後,就被左右包抄,坐上了警車。
來到了警局,本以為會對自己超速和闖紅燈的行為進行教育和罰款。
結果他聽到了什麼。
「警察叔叔,我都不認識陳富國,怎麼還成嫌疑人了?」外賣路上跑,黑鍋天上來,小哥委屈極了,不過怕他們想起罰單,他還是積極配合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雖然這之前算是客戶的私隱。
什麼某某愛吃辣啊,某某最近一直點哪家的烤雞啊,只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有一個男士定了個byt。」
「咳咳。」警察猝不及防被嗆到了。
「是誰呢?」
「嗯,常先生。」
是常總的姓?
警察趕忙追問:「什麼時候?」
「是昨天。」外賣小哥回答道。
警察點頭表示了解,本以為沒事的外賣小哥,還沒走到門外就被叫住:「這次就算了,但是罰款得交,記口頭警告一次。」
池早帆淚流滿面:終還是沒躲過啊。
這邊事情似乎有了進展,柳朝闕則問起了那腐蝕性液體的成分和來源。
「剛檢驗科發來消息,那腐蝕成分確認為硫酸。」劉子陽道。
柳朝闕點點頭:「那這硫酸的來源就很需要考究了,是偷來的,還是從外面購來的。」
「這麼大面積的腐蝕,或許外面購來的可能性更大些?」王律師看着門框,說道:「但也不排除是偷實驗室的可能性。」
不過實驗室丟一瓶硫酸的話,應該有記錄吧。
他們均看向了劉子陽。
劉子陽擦了下頭上的汗:「在查。」
一個小時後:「經過查證,我們第一時間我們就找了負責管這些危化品的負責人,他們給我們看了那登記表,大量引用人,我們確認過了,名字叫趙家浩,最近他在漠省出差,有不在場證明。」
「那有檢查過存放硫酸的位置有沒有撬開過的痕跡,上一次檢查硫酸用量是什麼時候?」王律師追問。
劉子陽一一作答。
「既然倉庫是定期檢查的,出了事故之後,也確認沒有問題,那麼.......這個趙家浩,是什麼時候領用的硫酸,以及能不能確認他存放的硫酸到底放在了哪裏?」
有不在場證明,但也沒有遠程指控犯罪的可能性,疑罪從無,這個趙家浩還是沒有解除嫌疑。
趙家浩領用的硫酸時間是上個月5號,領用了有500mL的濃硫酸,用途為配製溶劑,更多的就不清楚了,實際用量和領用量只能作參考,他人也不會時時刻刻盯着別人手上的實驗,也只有一個同部門的說他曾經打液相的時候使用過硫酸,但實際用量,他也不清楚。
實際上是不想自己同部門發生醜聞,那個男人被問話後越想越不對,配個液相,肯定用不了這麼多硫酸,何況也就配個1L。
他和自己師父討論如果趙家浩真的是所謂的兇手怎麼辦,師父說:「這都是沒譜的事情,硫酸有沒有剩什麼的根本不是判斷是不是犯罪的依據,畢竟人也不在這邊,就算是在這邊,也有可能別人偷了嗎?」
男人若有所思,「他們也就是沒什麼證據了,就胡亂猜測罷了,別想太多。」
其實硫酸並不是主要的,這東西雖然管控嚴格,還是有人去黑工坊里買的,只是從實驗室里偷更快捷點,當然也更容易暴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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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闕又問了誰看到趙家浩領了硫酸,以及誰會偷的可能性,就將注意里放在了別的身上,屍體也會說話,她詢問了劉子陽關於法醫朋友們對於常總屍體的鑑定。
因為這是一個刑事案件,死者明顯就不是死於意外,頭部有撞擊,並且胸口還是有一處刀傷,目前還沒找到兇器,加上並不完全的密室殺人案,一切證據都表明,兇手不只有一個。
是多人犯罪。
法醫在死者的胃袋裏發現了淫羊藿素,或者通俗來說就是wg的主要成分,會讓人興奮,但卻又發現了未被消化完的降壓藥,最後確定死者死於血管破裂引發的大出血。
快遞小哥說有人買了byt,死者身上又發現了wg,後來證實這手機號碼是死者所有,那就說明那個早上死者可能約了人要進行py交易,而那降壓藥......這就是我們奇怪的點了。」
這降壓藥總不可能是死者覺得太上頭了吃幾顆預防高血壓吧。
「會不會有人給他餵了降壓藥,偽裝成血壓升高的樣子?」
「但這個一查都知道吧?」
「又或者是有人在常總常用的杯子裏下了助興的東西,讓常總誤以為是血壓升高,於是吃了降壓藥,反而讓自己一命嗚呼。」
柳朝闕卻歪了樓:「死者最後是死於血管破裂,難不成被刺傷還不致命,被敲擊還能爬起來,這還是個除了血管其他都強的一批的鋼鐵之人啊。」
眾人都沉默了,這麼說也是哦,不過一早上被好多人殺,這人的仇恨值也很高啊。
咕嚕咕嚕,不知不覺間,太陽逐漸沉入山頭,變成了橙黃,天漸漸地暗了下來。
柳朝闕滿臉通紅,往後退後了一步,縮在了周滿後面,掩耳盜鈴般掩藏自己肚子餓的事實,卻沒想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她更尷尬了。
「咳咳,既然這樣,我們先吃飯吧,我也有點餓了。」周滿給她解圍道。
「對,吃飯。」眾人附和。
大家往大廳走去,還沒到就聽到了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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