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新哲將自己關在莫梓耀房間,不想離開。
任憑別人怎麼敲門都不開。
莫梓郗眼中滿是擔心:「學長!」
「我一個人待會,不用管我。」裏面傳來聶新哲的虛弱而沙啞聲音。
安逸伸出手拉住莫梓郗:「可能他一時接受不了一個生命消散在他身邊吧。」
莫梓榮在臨時審訊室醒來看着雙手拷着手銬一臉迷茫:「怎麼了?爸爸怎麼樣?」
聶臻看着莫梓榮的眼睛是乾淨清澈的與剛剛兇狠的樣子判若兩人。
秦柯一點頭:「確定是雙重人格了。」
莫梓榮皺着眉望着聶臻和秦柯:「爸爸他,怎麼樣了?我又是怎麼了?」
下一秒莫梓榮悲傷的哭泣起來。
「你知道小瘋子是莫小花嗎?」聶臻語氣無限溫柔,眼神也溫和起來。
莫梓榮抬起眼哽咽說道:「我是知道一些的,但不確定。」
「21號那天你打了你弟是為了什麼?」聶臻拿來紙巾擦了擦莫梓榮臉上的淚水。
「我不記得我打了他。」莫梓榮滿眼迷茫,甚至有一絲崩潰之情,聲音顫抖,眼中驚恐:「我真的打了他?我不為什麼記得了。」說完雙手抱着頭一臉痛苦的蜷着。
「那就是打之前換了人格。」秦柯輕輕在聶臻耳邊說。
秦柯蹲在莫梓榮身旁,輕輕撫摸着莫梓榮的頭髮,為莫梓榮緩解緊張情緒。
過了好久,聶臻看着莫梓榮情緒穩定下來,溫柔開口:「你覺得你弟知道小瘋子是莫小花嗎?」
莫梓榮抬起頭看着聶臻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
聶臻不禁感慨道:「難怪懷疑莫梓耀是兇手,看樣子和莫恆一樣以為莫梓耀喜歡莫小花。」
趙小貝扶着莫恆走到臨時審訊室門外,敲了敲門。
莫梓榮滿臉喜悅的看着莫恆:「爸爸,你沒事太好了!」
下一秒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莫梓榮的臉上,莫梓榮驚恐的瞪大眼睛:「爸爸,您為什麼?」
趙小貝連忙拉過莫恆,秦柯也擋在莫梓榮面前。
你害死了梓耀!是我太縱容你了,讓你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動輒對梓耀又打又罵,我以為你是學習壓力大,21號那天,你不是因為自己考的不好而傷害梓耀,你是知道了梓耀能考到了一高中才對毆打一頓的。
莫梓榮迷茫的搖着頭聲音顫抖的說:「我……瘋了嗎?我怎麼會打他?他是我親弟弟,不……不可能!」
說着再次抱着頭哭了起來。
聶臻拉走莫恆問:「梓榮是雙重人格,現在這個人格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格,你責罵他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莫恆捂着臉痛哭着:「這叫什麼事啊」
聶臻也是止不住的嘆氣:「你能告訴我21號那天晚上莫梓榮是不是也出門了?」
莫恆陷入回想點點頭說:「在梓耀摔門而出後,我發現家裏空無一人。」
「莫梓榮幾點回來的。」聶臻追問。
「大概是凌晨兩點。」莫恆不確定的說「當時太晚了,不清楚了。
「莫梓榮也有不在場證明。」聶臻大大鬆了一口氣。
汲水市孤兒院中
安銘君看着錄取通知書不解的說:「一澤你怎麼也去臨山上高中啊,熙哲想不開,你……」
一澤低着頭看着錄取通知書,眼中滿是期待:「我想多和熙哲哥哥認識認識了解了解,我覺得哥哥和我的誤會太深了。」
安銘君嘆了口氣,敲了敲腦袋滿滿的無奈:「我覺得白婉清對我的誤會也深……把你放外面對我有好處。」
「沒錢了,別向你嫂子要啊。」
一澤偷偷一笑。
安銘君正經點看向一澤:「你哥去臨山找到了個真愛,你可別這樣,我可怕了。」
一澤呲牙一笑。
「沒錢找你哥啊,使勁花他的錢啊,不用客氣。」安銘君反向父慈子孝起來。
莫家村墳場中,每個人都神情肅穆着,默哀着。
莫梓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安逸一把把莫梓郗摟在懷裏。
莫梓榮帶着手銬輕輕撫摸着莫小花的墳墓:「對不起,我以為我這個人格能讓你們感受到一絲來自哥哥的溫暖,但我不知道另一個人格的我是那麼的可恨。」
「另外一個人格沒有出現,我們也定不了你的罪,只能先把你關到精神病院。」
秦柯說着看向痛徹心扉的莫恆。
莫梓榮站起身微微一笑,轉過頭看着一夜之間宛如老了十歲的父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爸爸……您要好好活着,就算是為了梓耀。」
莫恆用手捂住雙眼,眼淚撲簌簌的落在手心。
晚上七點
「孫千浩你小心點。」安逸看着樓梯下面幫着自己搬鐘的孫千浩不放心的吩咐着。
莫梓郗拿着鑰匙在前面走着,來到愛巢門口,打開了門,一臉鬱鬱寡歡的走了進去。
莫梓郗看着客廳亮着的燈疑惑的向沙發上看去,只見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孩和吳坊梓坐在一起看電視。
宋一澤抬起頭看着莫梓郗高興的說:「嫂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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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郗微微一笑腦海里想着這個男孩到底是誰。
安逸和孫千浩一步步走進房中,吳坊梓看着連忙幫忙。
三個人將鍾隨便放到一個位置,安逸呼哧帶喘的掐着腰,看向宋一澤眯着眼睛:「我爸的私生子,怎麼?來這挑釁我來了?」
「我可不歡迎趕緊出去!」
聶臻和聶新哲回到家中,只見沙發上李允陽和安鈴君正在聊天。
李允陽看着聶新哲臉上立馬掛上喜悅。
而聶新哲看着李允陽露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很擔心你,這兩天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所以我就來……看看你……」李允陽臉上掛上一絲羞怯,吞吞吐吐的說着但看着聶新哲的表情,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聶新哲走到李允陽面前:「人命短暫,一不小心就會失去。」聶新哲伸出手想要把李允陽擁入懷中,可最後還是放下了:「你好好的就行,我不必……」
聶新哲又一次放棄了。
李允陽伸出手,摸了摸聶新哲的額頭,狐疑的問:「怎麼了出外勤一趟,被鬼上身了?」
聶新哲傻傻一笑說:「大概吧。」
「怎麼不接我電話,我可擔心壞了!」
「摔壞了。」聶新哲喝了一杯水擋住羞紅的臉,抬起眼睛悄咪咪的看着李允陽。
愛巢中,宋一澤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安叔叔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所以我就到你這裏來了,暫住而已。」
安逸把沒電的手機丟在沙發上:「沒電了,煩死了,我不收留你,你愛去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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