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不停的往四周流淌着,淹沒了白天的色彩,把世界染成了漆黑的一片。
夜幕里,亮起一枚小小的彎月,仿佛是從黑暗的大海中,開出的一艘小船兒......
把兩個孩子哄睡着了以後,許大茂就拉着韓春燕,共赴巫山去了......
自打韓春燕懷孕了以後,許大茂就足足做了,一年多的和尚......
搖曳的燈光,足以看出戰況是多麼的激烈,倆人恣意的放縱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倆人都掛着淡淡的微笑,滿意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許大茂睡到了自然醒,連孩子的哭鬧聲,都沒能吵醒得了他!
韓春燕心疼着他,許母縱容着他,就連一向粘人的小晴兒,也沒有吵着要爸爸,誰都沒有把他給叫起來......
許大茂伸了伸懶腰,不由得感嘆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啊!
許大茂昨天晚上,在小小的花園裏挖呀挖呀挖,種下了小小的種子,就等着開花......
可是,許大茂自己睡到了十點多才醒,人家韓春燕都推着嬰兒車,溜達一圈回來了!
朝酒晚舞,才是理想的生活…
「今天我回95號院那邊做個大掃除,年二八,洗邋遢嘛!」許大茂啃着給自己預留的包子說道。
「要不要我跟着一起過去?」韓春燕邊哄着孩子,邊說道。
「不用,看孩子就夠你操心的了!」許大茂心疼道。
「我操心啥啊!除了給他們餵奶,別的事兒咱媽都給做了!」韓春燕大聲的說道。
許大茂白了一眼自家這獻媚的媳婦兒!
「回來的時候,捎條鯽魚回來!孩子們今兒的口糧可不夠了!」韓春燕笑着說道。
許大茂羞得臉紅,趕緊推着自行車走了!下次,再也不跟孩子搶奶喝了!
許大茂回到95號院的時候,院裏的大夥,都正在做着大掃除呢!
這年月,不管哪個廠的工人,關餉都特別的早。所以,年二八有的是勞動力干大掃除!
閆阜貴見了許大茂,也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自從上次滿月酒的事兒,被許大茂冷落了一番,閆阜貴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許大茂!
反而是院裏的路人甲乙丙丁,對許大茂恭敬的問候了一聲。
許大茂安靜的回了自己屋裏,利落的搞起了大掃除。
明年,自家的老婆孩子,就要搬回來住了,這衛生可不能馬虎,不然小晴兒弄髒了,就不好抱在身上了!
「賈家嫂子,今年的年夜飯,我們幾家還在一起過不?」易中海舔着臉向賈張氏問道。
「還是各過各的吧!」賈張氏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自從秦淮茹傍上了李懷德,賈家人的吃食,在院裏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不說天天吃肉吧,那也是隔三差五的,白面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賈家哪裏還想跟着易中海他們啃窩頭去,就連那些菜,也不過夾着點肉絲!
要知道,每年的那點白面,易中海都是供給聾老太太一個人的!
「淮茹啊,你也是這麼想的?」易中海不死心的問道。
「一大爺,您也知道我們家,是我婆婆做主......」秦淮茹假裝為難道。
「行吧!那就各過各的!」易中海嘆息道。
然後,易中海就黑着臉走了。
「柱子!咱們倆家今年還一起吃年夜飯嗎?」易中海找到傻柱問道。
「一大爺,真是不好意思!雨水想讓我和他們一起吃......」傻柱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太太那邊,你可得弄點好的!」易中海失落的說道。
「那是自然!雨水懷孕了,我肯定得做頓好的!老太太不就跟着有口福了嗎?」傻柱樂呵呵的笑道。
易中海聽到何雨水懷孕的消息,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誰讓何雨水以前說過,要過繼一個孩子給傻柱呢!
「當家的,雨水不是讓你保密的嗎?你怎麼把她懷孕的事兒,告訴了易中海呢!」秦蘭在易中海走後,開口問道。
「婦道人家,你懂個什麼!還有,誰讓你這樣直呼一大爺的名諱的!」傻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果然,男人在『得手』以後,都不會再珍惜!
傻柱的心理,正慢慢的扭曲着,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成了個變態!
「許大茂!你們家的房子,能不能借給我家棒梗住一段日子!」秦淮茹舔着臉問道。
「不能!」許大茂正眼都不抬一下的回道,並繼續着他手裏的工作。
「你說你們家又不缺房子!我們家棒梗都多大了,再跟着我們幾個女的擠一塊,多不方便啊!我會給你租金的......」秦淮茹訴苦道。
「說了不能就是不能!少打我們家房子的主意!」許大茂冷冷的說道。
「那我回頭跟李主任說說......」秦淮茹威脅道。
「你愛跟誰說就跟誰說去,現在趕緊滾蛋!」許大茂絲毫不慌的說道。
李懷德要是好好當棵樹就算了,要是敢對許爺炸刺,直接丟空間裏扛塔去!
「怎麼樣?許大茂他答應了沒有?」賈張氏焦急的問道。
「沒有!他說什麼都不肯把房子借出來!」秦淮茹搖搖頭嘆息道。
「這死絕戶......漢奸走狗!寧願把房子空着,也不肯借出來!」賈張氏吐槽着。
許大茂搞完大掃除,推着車就想離開。看了一眼老聾子的屋裏,又偷偷的丟了一隻蜥蜴進去!
許爺怎麼能讓你老聾子,過一個平安年呢?雖然這蜥蜴已經沒什麼大用,但是,總比沒有好啊!
這麼冷的天,不折騰一下,怎麼對得起老聾子當年的『法辦』之仇呢?
就看這大過年的,誰肯給她搬搬抬抬的了!說不定,抬往醫院的路上,還得拉屎拉尿呢!
許大茂路過中院,就看見秦蘭在地窖里哭,於是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他娘的,哭就哭吧,你好歹把地窖的門給關上啊!你這是哭給誰看啊?
這不會又是個套吧......許大茂現在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誰讓秦家的女人,都那麼的會算計呢!
「大茂哥~」除了秦蘭還能有誰!
許大茂假裝沒有聽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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