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回來了。
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他們在說的最後兩句。
這個自詡有教養很久的少爺,時隔多年又想起了當年那個橫行霸道的自己。
羅恩嚇了一跳,他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小聲了。
大廳里音樂聲、遊戲聲和人聲混在一起很吵,除了哈利別人應該都聽不到自己的話才對。
「她顧全大局慣着你們,我可不管。」
「你這個低等的、貧窮的、醜陋的癩蛤蟆。」
德拉科一拳砸了上去。
羅恩被打到了桌子上,上面的餐具都被震了一下。
「唔。」羅恩吃痛地叫着,「馬爾福,你這個垃圾混蛋。」
他的掄起拳頭衝着德拉科而去。
就像當年他爸爸打盧修斯那樣。
可現在的德拉科也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盧修斯。
德拉科直接接着羅恩的拳頭反手一扭把他摔到地上,居高臨下挑釁地看着他。
「就這樣啊?」
「馬爾福!」哈利猛地站起來,臉上滿是憤怒。
「幹什麼?」德拉科看着在艱難爬起來的羅恩又看看哈利,轉了轉拳頭,「你也想要挨打嗎?」
聰明的赫敏知道他們兩個捆一起可能都打不過現在的德拉科。
他在很早的時候就被艾爾希亞帶着訓練了。
「艾爾希亞!」赫敏焦急地看着艾爾希亞,「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赫敏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克魯姆這邊,沒有注意羅恩和哈利說了悄悄話。
這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艾爾希亞也無法再裝看不到了。
「喝多了吧。」艾爾希亞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啊。」德拉科嚷嚷道,「他們居然在說你沒有其他人好看,克魯姆不會喜歡你。」
而赫敏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沒有別的人好看……不會……喜歡……
「我也覺得是喝多了,喝多了發生點什麼都很正常。」赫敏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克魯姆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覺得十分尷尬。
雖然他確實沒有喜歡艾爾希亞,但他的喜歡與外貌無關。
他看了看明顯不高興的赫敏,適時地發出邀請,「這裏有些亂了,去另一桌坐吧?」
赫敏欣然起身,和他一起走了。
走之前,他們喊了艾爾希亞一起。
艾爾希亞揮揮手讓他們自己先去。
德拉科大搖大擺地坐到艾爾希亞邊上,翹起二郎腿,昂起頭看着對面倆人。
是因為赫敏的離開感到震驚又因為被羞辱了而暴怒的倆人。
「不坐下嗎?」艾爾希亞抬頭問着站着的哈利和羅恩。
他們都僵在那,坐下也不是,走了又不甘心。
「你們隨意。」艾爾希亞淡淡笑着,不再看他們。
「你真喝酒了啊?」德拉科湊近,艾爾希亞聞到了一點酒味。
「一點點,嘗了一下。」德拉科皺眉,回味剛剛那個古怪的酸澀味道,「不好喝。」
「明天可是聖誕晚會了,可別讓他們喝多了。」艾爾希亞看這邊並沒有提供酒精飲品。
應該是德拉科在那邊臨時加的。
魔咒決鬥社總是更加熱烈一些。
「放心,一個人最多只有一小杯嘗嘗味道,不會給多的。」
羅恩的一股氣憋在頭上,身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哈利死死地抱着他,不讓他上去找麻煩,「走吧,羅恩,我們走。」
被拉着單獨特訓了很久的哈利,遠比羅恩了解艾爾希亞。
當下,他生拉硬拽地,愣是把羅恩拉走了。
「你拉着我幹什麼?是他馬爾福動手打人誒?」羅恩不服。
「你再留下去說不定就不止馬爾福了,你是想讓馬爾福給你道歉還是艾爾希亞?別做夢了。」哈利說道,「羅恩,你不該說她外貌怎麼樣的。」
「噢,拜託,那是事實啊——喂,你去哪裏?」
「少說點吧你。」
哈利一把把羅恩丟開,自己悶頭往前走。
在哈利看來,羅恩真的是太遲鈍了。
在他的兩個親哥哥和兩個密友都是社團二把手的情況下。
他一直都只能混個普通社員,連小組長都當不上。
這都是因為什麼。
艾爾希亞都快要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了。
真是糟糕的局面。
另一邊,目送二人走後,艾爾希亞忽的笑了。
「我上次就想揍他了。」
「我知道的。」德拉科說道,「那天你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罵了他們一頓,大家很快就把事情傳出來了。」
「我說呢,為什麼你那天那麼生氣。」
「哪怕那些女生去邀請哈利只是因為他是勇士,想要蹭一蹭光環,可她們這算錯嗎?」艾爾希亞用魔咒清理好桌面,又放了些蛋糕上去。
「她們鼓起勇氣發出邀請,被拒絕了,這沒問題,哈利有拒絕的權力。」
「可其他人有什麼資格去嘲諷去挖苦,還點評她們的外貌。」
「一副高高在上挑三揀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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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聽得我想揍人。」
「你現在脾氣比以前好多了。」德拉科真心誠意地說,「要是一年級的你,你肯定二話不說就動手了。」
艾爾希亞一想,確實是。
她居然想的是批評他們一頓,而不是直接教訓。
「沒關係,你顧慮得多,那我幫你。」德拉科彈了一下她的鼻尖,「壞人我做就好,反正在他們眼裏我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
「我是一隻野獸,而你是讓我乖順的馴獸師。」
「當他們惹怒馴獸師,就要承擔馴獸師放手的代價。」
艾爾希亞搖搖頭,「不,你不是野獸,我也不是馴獸師。」
「我們都是彼此的武器和盾牌。」
……
伴隨着聖誕鐘聲的敲響,規模宏大的聖誕晚會如約而至。
哪怕在假期里老師們都佈置了一大堆作業。
可都掩蓋不了大家一心撲在聖誕晚會上的熱情。
禮堂被裝飾得前所未有的隆重。
昨天在社團里的小遊戲也被搬到了現場。
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身着禮服精心打扮的少男少女。
裏面的火盆燒得旺旺的,讓他們可以脫下臃腫的冬裝,穿上輕盈優雅的禮服。
艾爾希亞穿了一條紅黑相間的抹胸小短裙。
裙擺裏層層疊疊好幾層細軟的紗,在行走之間顯得靈動活潑。
背後的腰上別了一個多層大蝴蝶結,看着就繁瑣華麗,下面墜着兩根長長的飄帶作為拖尾。
蝴蝶結和飄帶上都綴滿了各色寶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頭髮都披了下來,精心地燙了一些小卷。
頭上戴着的鑽石樹枝狀發冠和項鍊、手鍊是一套的珠寶。
都嵌着大大小小的紅寶石。
「今晚,你比勇士們都奪目,艾爾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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