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和葉初秋二人,見嚮往當着她們的面傳音起來,雖不知道他對王若說了什麼,但看見他臉上露出狎色,定然不懷好意。
立刻臉上冷若冰霜,都將目光看向了王若。
王若心中早已怒氣沖沖,想不到自己的這位室友,竟是一位登徒子。
只不過他並不願意多惹事端,嘴唇微動:「向兄自重,我等告辭!」
隨即長身而起,朝着司空雪二人說道:「走吧,今日你倆喝多了,我送你們回去!」隨即轉身,打開院門。
他並未將嚮往的話語告訴二人,就是怕她們聽見後,勃然大怒。以二人身份,豈不是要大鬧一場,最終這位向道友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即便司空雪今晚有想要留下來的意思,但此時此刻,還是離開的好。
當然,他並不是怕對方,別說他的實力不俗,就是司空雪和葉初秋任何一人,說出師門淵源,對方可能都會嚇得屁滾尿流的。
司空雪和葉初秋是何等冰雪聰明之人,對二人暗語已經猜測了大半,立刻冷冷地站起來,根本不和對方說什麼,直接準備離去了。
「咦,怎麼都走了,酒還沒喝完呢!」
嚮往見二女離去,心中大為不舍,魯莽地伸手朝着身邊經過的葉初秋的手臂,一把抓去。
「爾敢!」
葉初秋臉上大怒,手腕一翻,一柄小巧匕首,寒光閃動,就朝對方手腕划去。
「嘿嘿!」
嚮往見葉初秋出手,嘴角微翹,單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只見手掌處憑空出現一道漣漪,將刺過來的匕首死死拖住,葉初秋連連掙脫了幾下,居然紋絲不動。
「放肆!」
王若見狀,臉色一寒,單腳一跺,一道無邊氣勁如長龍一般,飛撲過去,將對方掌心的漣漪一擊而破。
葉初秋這才踉蹌幾下,掙脫出來。
「咦?」
嚮往心中一凜,他乃是元嬰中境巔峰修為,這一招纏香手,已經練到爐火純青,想不到竟被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一腳破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之所以敢出手,主要是覺得對方三人,都是元嬰初期修為。
而且二女身上氣息外泄,應該是才剛剛進階元嬰沒幾天的樣子。
按照正常思維,都應該巴結巴結他這位元嬰中境修士的,哪裏知道對方並不買賬,情急之下,醉倒在二人的容顏之下,一時膽大包天,出手挽留。
一試之下,果然藍衣女子實力不足。
他正高興之時,卻被王若破掉功法,驚疑之中,心裏更不服氣,立刻高聲說道:
「想不到王兄還有些手段,今日高興,就讓我掂量一下你的實力如何。」
話音才落,雙手朝前虛空一抓,再往回一收。
王若三人頓時感到一股陰柔巨力襲來,讓三人不約而同地朝前撲去。
葉初秋實力最弱,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真的搖搖欲墜,朝着前方跌落過去。
幸好旁邊司空雪一把拉住手臂,才止住搖晃的身體,穩定下來。
「找死!」
王若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左手五指握拳,一拳遞出。
只見一道絕世氣勁狂涌而出,將對方陰柔之力全部盪開,同時呼嘯着朝對方滾滾而去。
「不好!」
嚮往原本以為可以以一敵三的內勁,被王若一拳轟的四分五裂,同時感受到氣勁中強大力量,忍不住心中大驚。
立刻雙手畫圓,身體前方,陡然出現一道銀光屏障,將其身體完全擋住。
「轟」地一聲巨響,只見銀光屏障,如紙糊一般碎裂開來。
嚮往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朝着後方飛去。
「砰」地一聲,撞到了後牆上的院落禁制之上,「啪」地一下,摔落地上,塵土飛揚。
「你這個好色之徒,今日我且給你一個教訓,倘若下次再有出言不遜,定不饒你!」
王若看了一眼正艱難抬起頭顱,嘴角流出鮮血,睜大着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神色的嚮往,冷冰冰地說了一句,隨即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司空雪和葉初秋,也狠狠地看了趴在地上的人一眼,從鼻子中發出哼地一聲,緊緊跟隨。
「若哥哥,你怎麼這麼厲害呀,我第一次見你出手,竟然可以碾壓一名中境修士,恐怕和上境修士也不遑多讓了。」
三人走在月光灑滿的小路上,葉初秋眼中露出傾慕之色,忍不住驚奇地說道。
王若呵呵一笑,連連搖頭:
「只是他一時大意,不知道我使出全力,沒有防備之下,吃了一個小虧而已,真要打起來,我哪裏是他的對手!」
司空雪知道王若的實力,忍不住偷偷暗笑。
葉初秋嘟起小嘴,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你騙我,我看呀,就是十個他也打不贏你,還敢調戲我,哼,明天我就讓他搬出陶然亭,貶到其他州府去當執事,怎麼能留這種人在你身邊呢?」
王若苦笑一聲,不再接話,心中卻暗暗惋惜。
今日司空雪明顯是想留下來陪陪自己,解解這麼多年來的相思之苦,卻偏偏被嚮往攪局,真是讓他無比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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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雪也同樣煩惱,陪同王若送葉初秋回到未央宮之後,又和夫君單獨在一處涼亭依偎。
反正她不想回去,而王若更不想回去。
二人便在這偏僻涼亭處,細訴衷腸,在這清風明月之下,孤山涼亭之中,兩顆火熱的心,緊緊貼在一起,永遠也不想分開。
第二天一早,王若送別了依依不捨的司空雪,從鎖春宮回到陶然亭,卻發現松群長老正站在院落門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長老至此,屬下不勝榮幸,不知長老找我何事?」
王若心中一動,趕緊快走幾步,恭敬說道。
「就是兩件小事情,第一件,你的室友嚮往被緊急調往越州分部,應該是宮主大人為了加強越州防守下的命令,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你只能一個人在院子裏,沒有人相陪了!」
松群長老意味深長地一笑,緩緩說道。
王若忍不住愣了一下,這葉初秋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而且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呀,連宮主大人,有時都會遷就她一下,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既然這個登徒子調往他處,以後也難得打交道了,如此甚好。
倘若以後司空雪過來,正好院中無人,即使親熱一番,也無人打擾了。
他連忙搖頭擺手說道:「無妨,反正我一個人孤獨慣了的,不知第二件是什麼事情,有什麼緊急任務麼?」
「並不是什麼任務,而是常副宮主為了鼓勵後學,一個月以後,舉辦一場涅盤盛典,為所有百年來進階元嬰的修士,發放宗門特殊獎勵。」
「如今你也進階元嬰了,正是名單中的一員,希望你做好準備,在大會上,展現我一線宮的修士風采。」
松群長老呵呵一笑,頗為器重的樣子。
「特殊獎勵,展現風采?到底怎麼回事呀!」
王若苦笑一聲,再次追問。
「凡是所有百年內進階元嬰的修士,都有一份宗門獎勵,不但如此,為了鼓勵騰雲小輩,為你們專門設置了一處演武台,由你們各自展現所修習功法。」
「我和多位乾元長老,會成為現場裁判,以個人展現實力分出名次,並再次獲得不同獎勵,聽說獎勵裏面,有許多珍貴之物,你可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
松群長老解釋了幾句,看她的樣子,似乎對王若極具信心。
其實這次涅盤大會,也暗地成為各個堂口的較勁的舞台。
畢竟各個地州,也會有大量人員進來,大家不光是比拼誰進階的元嬰修士多,還要比較誰的元嬰修士厲害。
一線宮一直以來,都是宮裏推崇的實力部門,這一次當然不能丟了面子。
「那司空雪和葉初秋也要去嘍?」
王若聽到這裏,心中一動,脫口問道。
「那是當然,只要真正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和潛力,宗門才會有目標性的針對培養,這樣也才能更快地選拔和培養人才,我們雲霖宮才能越來越強大的。」
松群長老嘿嘿一笑,隨即住口不言,招呼一聲,就這般走掉了。
王若趕緊躬身送別,心中也變得複雜起來。
原本以為進階元嬰之後,他和司空雪的見面會頻繁一些。
那知昨日被嚮往攪局之後,今日送司空雪回到鎖春宮,聽未然說,常相依依然不允許二人見面,一年最多能相聚一次。
這讓他心中十分難過,如今既然又能再見對方,心中自然歡喜了。
可是接下來的時間,他要先干一件大事。
這件事情從他進階元嬰之後,就一直不停在心中謀劃,如今可不能陷入溫柔鄉中,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他練成了《大雪無痕》第一層控形術之後,心中已經有了細緻打算,已經是到實際行動的時候了。
揀日不如撞日,乾脆今晚三更時分,就是他動手之時。
想到這裏,王若掩上了院門,回到房間,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薄如蟬翼的青紗,陷入沉思。
時間過得很快,但對於苦苦等待的人來說,時間卻變得很慢。
終於三更已到,烏雲遮月,大地一片漆黑。
陶然亭大門處,一道黑影一閃而逝,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喜歡左溪村走出來的修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