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對寧知意來說也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因為今日她——上朝了!
全知公公來寧府通知的時候,寧知意都以為耳朵出毛病,出現幻聽了呢。
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嗎?
就她這樣的,還能上朝?
第二日上朝後,穆武帝剛踏進金鑾殿,目光就在四處皴巡,突然想起忘記問全知公公那丫頭選的什麼官服了。
不過以那個丫頭跳脫的性子,選的官服一定也是極為好看亮眼的,可是穆武帝目光掃了一圈兒,都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禁看向了全知公公,全知公公哭喪着臉,他是無辜的啊!
昨日小祖宗非得要自己去選衣服,去了內務府抱起一堆官服就走,說要回去試試,哪個好看穿哪個,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選了太監服哇!
這不是坑太監麼!
突然穆武帝的目光定格在一個小身影身上,他記得殿中沒有這麼猥瑣的小太監吧,寧知意感受到穆武帝的視線,抬起頭沖他嘿嘿一笑。
穆武帝:......
怒瞪向全知公公,怎麼能給她選太監服呢!
上了朝好歹也得是個官啊!
全知公公擺擺手,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是寧小姐自己選的。
【統兒,我真的是太明智了,你看皇上都被我的英姿震懾住了。】
其他官員:???
這熟悉的聲音,他們的吃瓜好幫手來了嗎?
系統:【宿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好好的官服不選,還選個太監服,你的審美真是讓統無力吐槽。】
寧知意表示你不懂我的心,【統兒,你不懂,太監服才是永遠的神,這身衣服可以讓我完美偽裝,一會兒你就懂了。】
全知公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有這麼神奇?
能聽到心聲的官員門有意無意的瞥寧知意,聽說一會兒匈奴的六王子要帶人朝見,不知道她會不會爆外族人的瓜呢?
全知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奏......」
一個又一個大臣上奏,寧知意開始跟系統吃瓜,系統的聲音充滿神秘,【宿主,匈奴六皇子這次是有備而來,他自己喜歡男子,也覺得咱們大澧的人也喜歡男子,所以帶了四個美男子來進獻個皇上!】
【哇,四個啊,匈奴有長得好看的美男子?】
系統:【一開始是準備八個的,被他自己享用了四個,於是還剩下四個。】
【匈奴人的審美比宿主還獨特的,他們以健碩為美,之前六王子喜歡的也是草原健碩的男子,後來到了大澧,見到過白皙纖細的男子後才改了愛好,不然那四個匈奴『美男子』也不一定能剩下來。】
穆武帝冷不丁打了個激靈,他可沒有那種癖好,這些匈奴人真是越來越不着調了,腦子裏裝的全是亂七八糟的。
其他官員想抬頭看看穆武帝的臉色,但最終沒有那個膽子,心想細桶會說你就多說點嘛,不要吝嗇的呀。
【果然是長的丑,玩的花,自己有奇奇怪怪的小癖好,就以為別人也有,只是,他的膽子好大啊,竟然敢給皇上進獻美男,他腦子不好使,匈奴大汗的腦子也不好使嗎?】
【送美男這個是他自己的決定,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呀,包括跟他一起入京的人,都以為那幾個美男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系統為寧知意答疑解惑,【呼延坍出生時,下了幾天暴雨,解了匈奴的久旱之苦,匈奴大汗一直把他看作是上天賜的麒麟子,對他寄予厚望。】
【人嘛,從出生起就被捧那麼高,久而久之便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只會唯我獨尊、剛愎自用。】
「傳呼延坍覲見。」
呼延坍幾人穿了匈奴的服飾,經過這幾日的「折磨」呼延坍的臉頰瘦了一圈兒,卻顯得面部更寬,小小的眼睛低垂,不讓人看清他眼裏的神色。
在匈奴人壯實粗獷長相加持下,眾人覺得這匈奴的六皇子似乎不像十三歲,倒像是十五六的青年。
「參見大澧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哈爾墩恭敬行禮,說的話帶着口音還磕磕絆絆的,不像在酒樓里說的一口流利的大澧官話,穆武帝摸了摸鬍鬚,心中冷嗤,想看看他們要玩什麼把戲。
「尊敬的陛下,六王子從小聽着往來客商說起陛下雄韜偉略,是千古難逢的英明帝王,於是便想着來朝見聖顏,孩子心性,其中有做的失禮的事情,還請英明的陛下寬恕。」
【不要批臉,臭不要臉的,不就是想說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如果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不要跟一個孩子計較麼。】寧知意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穆武帝並不接茬,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扯到其他方面,不計較?那是不可能的!
呼延坍聽着哈爾墩跟穆武帝寒暄,心理卻仍在想着貨物的事情,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酒樓被訛詐不久,院落也被人搶了,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他懷疑就是那伙人搶的院落!
哈爾墩介紹過他們進獻的東西,並且提出他們的六王子想見識見識大澧的各種物什,這就是變相的問大澧要東西。
以往他們朝貢後也會帶許多東西回去,那都是根據他們進貢的物品,禮部擬的一部分無傷大雅的回禮,匈奴人在往來客商的手裏也能買到。
但如今哈爾墩帶來的貢品不足,還想要更多更好的回禮,就有點不要臉了,穆武帝能答應才怪,根本不接話茬,靜靜的看他們表演。
他要看看,這群跳樑小丑,能唱出什麼大戲。
看哈爾墩「卑躬屈膝」,而大澧陛下還愛答不理的,呼延坍心裏的憋屈感越來越盛,突然出言道:
「陛下,小王聽聞過大澧兒郎的英姿,不如讓小王見識一下如何?」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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