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海伊斯警告羅希,
「以後不准和嘉斯蒂有往來。」
羅希想也不想拒絕,
「做不到。」
「想反悔?」
「除了嘉斯蒂,其他事我都聽你。」
羅希有條件反悔,海伊斯那雙冷眼盯着他,施加壓力,
「她家以前幹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母親出身名門,已經洗白了。」
「洗白了也不夠,配不上艾倫家族。」
羅希露出了一個斯文笑,轉移話題,
「大哥,你被催婚煩,看我不爽啊。」
探親假回來,海伊斯被家裏安排相親,已經見過好幾個人。
海伊斯冷着臉,顯然很不滿自己的婚事不能做主,他並不滿足現在的位置,還想往上爬。
「少校,我現在命令你行動,給我中止相親。」
「將軍,你年紀大了,結婚吧。」
羅希事不關己說風涼話,海伊斯眯起眼,捏住他命脈,
「我這裏還缺個人,嘉斯蒂挺合適。」
「開個玩笑而已,保證完成任務。」
羅希對面的男人,雙肩寬闊,黑髮倒梳在後,褐色瞳孔看人溫度很低,就算是他大哥,對他也沒有一般兄長的溫和關懷。
長官最帥的賬號下,多了一段視頻,嘉斯蒂坐在窗邊拉大提琴,曲子是聖靈快樂。
低緩優雅的弦音,打破這首曲子常態的歡樂感官。
金髮藍瞳的女人,穿着白色柔軟毛衣,看起來像外飄飛的雪,冷冽乾淨。
視頻設置了禁止保存,禁止留言。
很多人在上一張照片中留言,說小氣。
還有人留言點歌,要聽邊境線。
十分鐘後,又一段視頻,嘉斯蒂在拉邊境線。
舒緩悠揚的低弦音,有留言說聽出了氣質。
嘉斯蒂的賬號下發了收到的禮物,大提琴是其中之一,她記錄。
被發現,成為點歌機。
這幾日,幾乎所有的環球賬號都在發關於聖靈節的照片,不是晚餐就是禮物或是家人。
假日的最後一天,嘉斯蒂在學做餅乾,塔麗在做餅乾屋,瑪西亞在做蛋糕。
阿克斯在外鏟雪,讓他干精緻小事,很難受,情願干體力活。
另外七個不要出去吹冷風,悠閒在烤餅乾,桑德開頭唱神頌,每人兩句接上,不同嗓音,就是瑪西亞和塔麗,也接得順溜。
嘉斯蒂全神貫注,擠糖霜在星狀餅乾上畫雪花,節日氣氛體驗到了。
桑德的樹樁漩渦餅乾拿出來散熱,托蘭的聖靈花環餅乾串起來,維利安的棕熊餅乾,系了紅圍巾。
瑞文把榛子夾心餅乾送進烤箱,盧西的卷酥餅乾,嘉斯蒂已經吃了好幾個,他在幫她調糖霜顏色。
拉克拉做的餅乾,切片出來,是一片片栗子形狀,邊緣和內里顏色不同,還有一頂小帽子,特別漂亮。
佩林做了方塊厚乳餅乾,方塊整齊,厚乳有不同顏色。
塔麗的餅乾屋,是個麵包屋,圓圓胖胖,外形餅乾用糖霜和蛋清液混黏合。
她在牆上畫了不同的麵包,屋前堆有雪人。
瑪西亞的蛋糕,三角形屋頂模樣,淺藍色瓦片,頂尖白雪奶油綴紅色草莓,兩面白牆奶油貼各種餅乾,底下灑餅乾碎屑。
聖靈節的顏色,是紅藍兩色,過去傳說神的血是藍色。
嘉斯蒂畫了多種餅乾,桑德買了十一個餅乾盒,每個人的餅乾都裝進去,然後托蘭的花環餅乾放在最上,
嘉斯蒂驚嘆,這漂亮得像商店賣的高檔餅乾。
她賬號下,都在問她是哪裏買。
嘉斯蒂看了一眼屋外,讓另外幾人去幫阿克斯清雪,他一個人孤零零看着像被排斥在外。
七人得命令出去,看到阿克斯轉過頭,鼻頭凍紅,眼睛好像一瞬間濕潤。
他們心裏怪異,不是吧,哭了。
人多後,清雪很快完成,阿克斯進屋,看到瑪西亞給他煮了暖湯,感動極了,眼紅鼻紅,看起來有些滑稽,
「瑪西亞,你真是太好了,以後肯定是好太太。」
瑪西亞有尷尬,但用微笑掩飾過去,是嘉斯蒂吩咐,她才煮了。
阿克斯覺得自己剛才的難過很好笑,大家並沒有忘記他,瑪西亞也沒有忽略他。
他恢復了活力,但嘉斯蒂微皺眉,一村人很團結,但好像也很排外,剛才他們絕對全忘了阿克斯。
阿克斯又被凍到,雙手捧湯碗喝,待看到他那一份漂亮至極的餅乾盒後,高興起來,剛才果然都是錯覺。
嘉斯蒂看他連哄都不需要,自己就好了,心裏感慨,多好的老實人。
晚上回基地後,嘉斯蒂召集七人,把他們訓了一頓,隊伍現在分成三個團體,不能讓阿克斯落單再分裂。
七人默不作聲接受訓話,回去路上,桑德指責托蘭,
「隊長是你未來姐夫,你該多拉着他。」
哪知托蘭說,
「瑪西亞想分手。」
佩林說,
「隊長失戀,長官又要訓我們了。」
瑞文無情說,
「要分手得等比賽結束以後。」
其他人沒出聲,但也都是這個意思。
沒人問原因,也不在意阿克斯是否受傷,只在乎會被嘉斯蒂責怪和影響比賽。
拐角處,阿克斯靠在牆上,雪花在他肩上積堆,苦澀爬滿了整張臉,長得糙,但也修整得乾淨。
他深吸氣,忍住眼眶中的酸澀,他們都小看他,失戀對他不會有影響。
瑪西亞是長得很漂亮,可一個不懂欣賞他的人,再美他也不要了,拳頭塞進嘴裏流淚,發出獸般嗚咽。
好一會兒後,阿克斯若無其事繼續去沖澡,他的人生是要結婚生子,但並非一定是瑪西亞。
雪覆蓋道路無法晨跑,只能在基地內繞圈跑步。
嘉斯蒂在前頭領跑,阿克斯大聲喊口號,精神飽滿,他的眼中有前方,有長官,別的,沒有了。
一個月後,只有阿克斯去了趟小鎮,其他人都留在基地。
阿克斯和瑪西亞在咖啡店說分手以後,頭也不回離開,徒留瑪西亞驚愕不能回神。
他臉上充滿堅毅,眼中的難過只允許存在一會兒,他將門鎖的指紋,刪除瑪西亞只留自己。
買房子,是為了結婚,不是為了瑪西亞。
阿克斯買了很多糖,開始戒煙。
他的變化,嘉斯蒂看在眼裏,一天把他叫過去,單獨談話,大塊頭在她面前哭得蹲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流,特別丑。
嘉斯蒂說,
「想結婚,肯定能結婚,等比賽結束後,給你時間相親,找個合適的人。」
阿克斯生氣,
「瑪西亞浪費我時間。」
「這得怪托蘭,你去揍他一頓出氣吧。」
「長官,他身上有手術刀。」
「怕,那你就再哭會兒吧。」
阿克斯手背擦淚,站了起來,
「我要去揍扁他。」
沒過多久,嘉斯蒂站在陽台,看阿克斯和托蘭打架,她一顆糖塞進嘴裏,有滋味看。
在嘉斯蒂看來,瑪西亞和阿克斯都是受害者。
揍托蘭,不冤他。
沒人拉勸,都圍住在看阿克斯和托蘭打架。
托蘭沒有拿出手術刀,單拳腳和阿克斯打,雙方都沒有收任何力,身上都被砸了好幾拳。
桑德轉頭看到嘉斯蒂在陽台看,產生一股心虛。
他去找她,交代出事情。
「阿克斯和瑪西亞已經分手了,你們不用再瞞。」
桑德驚訝,阿克斯會這麼果斷。
阿克斯怒火的拳頭,威力很強,托蘭被打出火爆氣性,速度變快,一腳踢在他腰側,緊接着轉身又一腿掃去。
阿克斯被勾倒,托蘭順勢手肘撞去,阿克斯側滾避開。
他手撐地,腿踢去,托蘭手臂擋後退,阿克斯起身。
周圍人都在吶喊加油,托蘭擦去眼角灰塵,阿克斯左右別脖子,握緊拳頭衝過去。
晚餐的時候,阿克斯和托蘭互看不爽,桑德被交代過,要中立,
「長官說了,這是他們個人的事情,你們別管。」
阿克斯露出笑容,扯到臉上瘀青疼,維利安問,
「他們什麼事?」
桑德咳嗽,
「隊長現在單身。」
阿克斯被驚訝目光包圍,他挑眉,
「我要繼續揍托蘭,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
托蘭冷笑,
「找揍,來啊。」
桑德嚴肅警告,
「不能打擾我們休息,其他時間隨意。」
阿克斯這次,讓他們吃驚的同時,也改變了一些看法。
托蘭沒有和瑪西亞提阿克斯的變化,他雖然存了私心,可到底也覺得阿克斯是個好男人,有些可惜。
阿克斯每個月薪資除了給父母寄去部分,剩餘全部不動存着,連煙都戒了。
基地士兵是備役兵,每個月的薪資剛夠養家,一直節省,時間沉澱也會變得可觀。
托蘭身上傷痕消除後,第一時間纏着嘉斯蒂狠狠做,肯定是她鼓勵了。
嘉斯蒂掐着他下巴,俯身,
「你不該揍嗎,阿克斯是老實,但不是傻。」
「你鼓勵他了。」
托蘭眼神變媚,伸手圈住她的後腰,主動去討她吻,兩人肌膚貼緊,唇瓣咬合氣息在交換,氣喘下,嘉斯蒂說他,
「以後別再打基地人的主意。」
「知道了,快點,別磨我。」
「急性子。」
托蘭半合眼,雙手扣握住細長指給支撐,身體一起配合,他怎麼要都不夠,纏着做到天亮。
嘉斯蒂說他有癮病,他繼續吻她身體,時間還沒到,還能再來一次。
有癮又如何,她能滿足。
阿克斯和托蘭打了好幾次,心中憤怒全部發泄出來,感情失利,不再放心上,就這麼過去了。
隊伍全心身備戰,在聖靈節過去兩個月,埃弗里聯繫嘉斯蒂,說他拉了和第五名對練,問她要不要參加。
這個人情,嘉斯蒂記下了。
隊伍全心身備戰,在聖靈節過去兩個月,埃弗里聯繫嘉斯蒂,說他拉了和第三名對練,問她要不要參加。
這個人情,嘉斯蒂記下了。
當天,嘉斯蒂通知隊伍,三天後和上屆第三名隊伍有對抗賽,所有人激動。
科爾法基地,實力很強,有三名人員排進個人前十。
只有和強勁對手相較,才會得到經驗,而目前他們最缺的就是經驗。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