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小心翼翼地跟在金雕身後緩緩前行着。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他們不知疲倦地走着,似乎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在漫長的行走之後,黃珊發現前方出現了一扇緊閉的大門。
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轉過頭望向緊跟其後的金雕,輕聲說道:
「好像走到頭了。」
金雕微微頷首,卻並未開口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黃珊上前將那扇門打開。
黃珊凝視着眼前的門把手,上面髒兮兮且佈滿鏽跡,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牴觸情緒。
迫於無奈,她還是咬咬牙,伸手握住了把手。
當她輕輕轉動把手時,只聽「嘎吱」一聲,鐵門緩緩地被推開了一道狹窄的縫隙。
瞬間。
一股清新的空氣如潮水般洶湧而入,令黃珊感到心曠神怡。
出于謹慎考慮,她並沒有急於將鐵門完全敞開。
而是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生怕會遭遇什麼危險。
此刻。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鳥兒的啼叫聲和昆蟲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常聲響。
確認安全無誤後,黃珊與金雕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雙手用力一推,徹底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鐵門。
兩人並肩踏出通道,來到了戶外。
金雕回首遙望着遠處山頂上那若隱若現的火光,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就如此毀於一旦,實在心痛不已。
「雕兄,今後你打算怎麼辦?」黃珊問道。
「去你那逼逼風頭。」金雕淡淡地道。
「去我那!?」
「怎麼?你不歡迎?」
金雕聲音冰冷,讓黃珊不寒而慄。
「不許動!」
突然間,一聲凌厲的喝止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猶如驚雷炸響,使得黃珊和金雕的身軀猛地一顫。
循聲望去,只見呂小布領着他的七位兄弟以及兩條狗,從黑暗之中走出來。
「是......你們!」
金雕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當他的目光落到呂小布手中那件「真理」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哈哈......呂哥,您真是神機妙算啊!果然跟您預料的一模一樣呢!」
其中一人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湊到呂小布身邊。
那副諂媚討好的模樣,把呂小布對金雕拍馬屁的樣子學得惟妙惟肖。
金雕混跡江湖多年,自然不是個愚蠢之人。
此刻見到呂小布帶人在此攔住自己的去路,又想到今晚所發生的一連串蹊蹺之事,很快便猜到,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眼前這個傢伙的陰謀。
「我的兒,這竟然都是你幹的好事!?」金雕怒不可遏地質問。
呂小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義父,看來您也不算太愚鈍嘛!」
「我的兒,我自問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我?」金雕痛心疾首地說道。
面對金雕的質問,呂小布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義父,您就別在這兒惺惺作態了。難道您心裏不清楚嗎?其實您早就對我心存不滿。
這次任務,如果我沒能成功抓住那四人,無法回去交差。既然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我先下手為強,給自己謀條生路。」
「我的兒呀,你可真是誤會爹爹我啦!當時我只不過是想逗一逗你罷了,哪能想到你竟然會如此較真呢!」金雕滿臉委屈地解釋道。
然而。
呂小布卻絲毫不為所動,怒目圓睜,口中罵道:
「艹,真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兒那麼好糊弄嗎?少囉嗦,趕緊把東西給老子留下來,興許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金雕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局勢。
對方手中緊握着一把「真理」,身旁還有另外七個人手持匕首虎視眈眈,以及兩條狗。
直接開干自己必死無疑。
但金雕心裏很清楚,事情並非毫無轉機。
他與黃珊緩緩地放下各自背上的背包。
隨着背包落地,裏面裝着的金條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響亮。
包括呂小布在內的那幾個人,目光瞬間被吸引住了,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兩個包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跟隨金雕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對於這些包裹意味着什麼再清楚不過。
「這些你們就拿去分了吧!」
金雕故作大方地說道,然後主動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已經放棄抵抗。
見此情形,呂小布按捺不住心中的貪念,第一個沖了上去,迅速俯身去撿其中一個背包。
就在這時,金雕將右手伸向身後,準備去拿「金色真理」。
呂小布的手中有「真理」,威脅最大,所以他要先幹掉對方。
可是。
金雕突然感到身後有人將他的「金色真理」奪走了。
「砰!」
一聲清脆而又刺耳的槍響划過天際。
金雕那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顫,腦袋瞬間像是被炸開了花一般,血霧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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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呂小布不禁渾身一抖,下意識地抬起頭。
入眼之處,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那冰冷的槍管仿佛散發着死亡的氣息,讓呂小布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心裏非常清楚,哪怕自己只是稍稍挪動一下身體,下一秒鐘就會像那金雕一樣,腦漿迸裂,橫屍當場。
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絲毫不敢亂動。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原本看似勝券在握的局勢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轉!
之前還趾高氣昂的呂小布等人,搖身一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獵物。
然而。
呂小布這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落敗。
如果他們所有人能夠齊心協力、一擁而上的話,就算黃珊手裏「真理」,也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他們一網打盡。
只不過,這些人雖然貪財,但對於自己的性命顯然看得更為重要。
恐懼已經完全佔據了他們的心靈,使得他們一個個都被嚇得呆若木雞。
「你們七個,可以給我滾了!」黃珊面沉似水,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七個人如蒙大赦一般,拉起身邊的兩條狗,朝着遠處狂奔而去。
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場只剩下呂小布孤零零的一個人。
此時的呂小布,不僅手中的「真理」被黃珊收繳過去,而且還被對方用「金色真理」頂着腦袋。
「想死還是想活?」
黃珊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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