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被他這麼一笑,面色更紅了,她猛然推開裴玄。
小臉氣呼呼地看着他:「你煩不煩?」
裴玄看小姑娘是真的害羞了,頓時不敢再放肆,只好低聲哄着。
「是我不對,我和你鬧着玩的。」
南汐一把推開了他湊過來的臉。正了正神色說道。
「說正事,陛下不僅中了異香,他似乎還服用了養陽的藥物。」
裴玄一開始還不理解,「養,陽?」
他剛一出口就後悔了,生怕污了小姑娘的耳朵,但南汐並不在意,反而點了點頭,耐心地解釋道。
「陛下的身子早就虧空了,估計是蘇蓉怕他發現,才給他用了養陽的藥物。」
南汐眉頭緊蹙:「但如此一來,只會加劇陛下體內異香的毒素進行。」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依照陛下的面色來看,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裴玄的面色有一瞬間怔住,隨即反應過來說道。
「所以,裴元才會趕在這個關頭回上京,讓父皇將我軟禁起來。」
南汐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知道他是難過了。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裴玄聽到這話,神色有一瞬間的怔愣,嗓音有些無奈地說道。
「小汐,我是男人。」
「應該是我護着你的。」
南汐點了點頭,「我等着那一天,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得將身子調理好。」
其實,現在的裴玄,底子已經不錯了。
他年幼習武,雖先天體弱,但調理得當,問題也不大。
南汐這些日子,一直給他針灸,他明顯覺得自己的身子比以往要好多了。
沒有遇到南汐之前,他從未想過要和一個女子共度餘生。
他原本打算的是,蕭家家規是不能納妾,沒說一定要娶親。
但遇到南汐之後,他突然對和她的餘生,充滿了期待。
成婚生子這件事,若是和南汐一起,似乎也不那麼排斥了。
南汐就像是個意外,不管不顧地擠進了他的生活里,那天林遠航同她一起淋過雪,笑着說這樣便算一起白頭了。
那是他第一次認真盤算,若是這輩子要選個姑娘白頭偕老,他覺得南汐似乎也不錯。
不,與其說南汐不錯。
不如說她是那個最合適的人了。
他身子不好,她擅長醫術。
他身手不錯,她身手不凡。
他長得好看,她長得也好看,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該多漂亮。
深宮苦悶,但有南汐在,似乎這往日枯燥的宮殿,也生出了縷縷暖陽。
他會對她好的。
若是以後她在宮裏住膩了,他就陪她到她的霧靈山去住。
只要她願意和他在一起,他什麼都可以。
南汐手握着蕭皇后的令牌,這看守東宮的侍衛自然不敢攔住她。
她反倒是可以安心地給太子調理身子了。
這些日子,太子出不去,沈舟和江淮安一行人進不來。
裴元如今到了上京,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沈舟擔心他暗中調兵,江淮安擔心他勾結文臣。
沈舟和江淮安一眾幕僚着急上火,唯有裴玄自己,這幾天有南汐陪着,雖說每日要針灸喝藥。
但不用處理公務,也不用批閱文章。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小日子挺好的。
這皇位,他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這日,南汐正哄着他喝下藥,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爭吵的聲音。
「瞎了你的狗眼,本相也敢攔?」
南汐和裴玄出門一看,門口的兩個侍衛正垂着腦袋,旁邊站着一個老年人,聲如洪鐘,精神抖擻。
裴玄下意識喊了一聲:「外祖父,您怎麼來了?」
南汐看着面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就是蕭丞相,發起火來連宸帝也敢訓斥的人。
據說蕭丞相當年輔佐過宸帝,後來宸帝和蕭皇后好上的時候,他還拿着鞋拔子,追着宸帝跑了好幾條街。
總的來說,這蕭丞相就不是個好惹的。
昨日,他收到外孫女婿的信件,說他的乖孫被宸帝那昏君給下了禁足令。
給他氣得,要不是深夜了,他怎麼着也得殺過來。
今日他請假,連朝堂也不過去了,不想看到宸帝那張令人討厭的老臉。
轉頭就來到太子的東宮。
偏遇到兩個不長眼的守衛,說什麼奉命不讓他進去看望他的乖孫。
給他再次氣得,還好裴玄出來了。
要不,他高低得殺到宸帝的書房,將太上皇賜下的免死金牌拿出來,再痛打宸帝一頓。
蕭丞相一看到裴玄,立馬換了個語氣,慈愛又和藹地問道。
「乖孫,是外祖父沒用,你受苦了。」
南汐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近古稀的老年人,眼眶泛紅,握着裴玄的手不肯放。
「都怪那老混蛋,早知道當初……」
裴玄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提醒道:「外祖父慎言。」
他將蕭丞相拉進了屋內,又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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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守衛苦不堪言,宸帝再三交代,不許人探望太子。
結果昨天來了一個拿着皇后令牌的。
今日來了一個拿着先皇令牌的。
這都叫什麼事啊?
守衛面面相覷,最終放棄了抵抗,任由裴玄將蕭丞相帶進了屋內。
裴玄苦口婆心地對蕭老丞相分析如今的形勢。
這宮裏耳目眾多,加上如今的宸帝已經不同以往,若說蕭老丞相對他有教導之恩,但自古以來,恩將仇報的,不是沒有。
再加上還有一個不懷好意的裴元。
蕭家向來是純臣,哪怕當初蕭清晚嫁給了宸帝,蕭家也沒有因此改變站位,依然保持着中立,如今在這節骨眼上,裴玄不願意蕭老丞相因為自己捲入這場風波。
蕭老丞相聽到裴玄的話,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嗓音更大了。
「誰告訴你,蕭家是純臣了?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當年先皇那位子,就是老夫從四皇子手裏給他薅過來的?」
裴玄和南汐都愣住了。
蕭老丞相輕咳一聲,不大好意思地說道:「當年宸帝就是知道老夫的手段,才煞費苦心纏着你母后,可惜,清晚識人不清,但宸帝想借老夫的手弒殺手足,他休想。」
裴玄的三觀再次碎了一地!!!
「老夫這把刀,只給我的乖孫用。」
裴玄:「……」他可以不用嗎?
喜歡換親後,少年將軍不禁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