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過來幹嘛?」
凌自寒臉上寫滿了嫌棄。
周繼明指了指天色道:「時間也不早了,以前我們在大院,也都是這個時間起來鍛煉的。」
「這裏不是大院。」凌自寒讓開身體道:「進來。」
周繼明走了進去,下意識看了看慶圓圓住的房間,好奇問:「她昨晚怎麼樣了?」
凌自寒眉頭都擰了起來。
冷着一張臉道:「誰的人誰管,周繼明,其他的事我可以幫你,但感情的事,我不會插手,收留幾天已經是極限了,等事情處理好,人還是住招待所去。」
「……知道了。」
周繼明看出凌自寒表情的認真,知道凌自寒不是在開玩笑。
「嗯。」凌自寒冷淡應了一聲:「我先回房,你自便,走的時候帶上門。」
凌自寒轉身進了自己房間,就見付雨柔頭伸出了被子,眼睛也睜開了。
「把你吵醒了?」他聲音不自覺放柔。
付雨柔半醒不醒的嗯了一聲,還想睡,卻睡不着了。
凌自寒脫了外套,重新掀開被子躺進去,抱着她說:「再睡會兒,等會叫你起來。」
「行吧。」
她打了個呵欠,也懶得理會外面情況,繼續閉上眼睛養神。
可是隔壁卻傳來了開門聲,也有對話聲傳來。
「圓圓,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周繼明道。
「沒有,我已經醒了?」
「是不是睡不習慣。」
「不是,我……沒怎麼睡,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
「那怎麼辦?」
付雨柔在這邊聽着周繼明聲音焦急,擔憂不像是假的。
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周繼明之前不是喜歡舒靜雲嗎,怎麼突然就這麼喜歡慶同志了,你們男人移情別戀都這麼快的?」
付雨柔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疑惑。
一輩子喜歡幾個人也是正常的事,只是周繼明這中間間隔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
可以說是無縫連接啊,連個緩衝期都沒有,這就讓她覺得不適應了。
忍不住懷疑到凌自寒身上,難道凌自寒也這樣?
「想什麼呢?」凌自寒無奈親了她額頭一下,相處久了,他現在很快就能明白付雨柔的言下之意。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要小心回答了。
也壓低聲音道:「周繼明對舒靜雲也就是朦朧的好感,還不到喜歡到不行,非她不可的地步,遇到慶同志,覺得合適喜歡也很正常。」
「你很懂嘛?」
付雨柔拖長語氣,意味不明。
她不知道周繼明對舒靜雲是真愛還是朦朧好感,但凌自寒說的這麼透徹,怕是比周繼明自己都清楚。
「自然。」凌自寒目光灼灼看着她道:「我對你就是……」
付雨柔忽然心跳漏了一下,對上凌自寒的目光,內心有點小慌張,眼神還有些想閃躲。
不過她克制住了,儘量語氣平淡的問:「你對我怎麼樣?」
「非你不可。」
哇哦!
這一瞬,付雨柔完全理解了「心花怒放」四個字是什麼感覺。
因為她現在就是。
不可抑制的開心了,嘴角也揚起了笑。
凌自寒也笑了,湊過去又親了她一口道:「小柔,其他人的感情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要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
「你說的沒錯。」付雨柔點頭贊同。
周繼明喜歡誰,跟他們小夫妻沒半毛錢關係。
「那你呢……」
凌自寒挨近了點,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高挺的鼻樑蹭到了她的鼻尖。
距離太近,呼吸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帶着潮濕,綿密,並不舒服,可是她卻並不討厭。
心,莫名加速跳動,耳邊如擂鼓般,好似要從嘴裏跳出來。
付雨柔想,她完蛋了,被撩到,要長戀愛腦了。
「我什麼?」她有些氣息不穩的問。
窗外泛起一絲魚肚白,在微光中凌自寒眼睛亮的驚人,他聲音出口後,好一會兒才從付雨柔耳中傳遞到腦子,再傳遞到心裏。
他說的是:「你……是不是非我不可。」
這句話在付雨柔耳邊迴蕩,她一時有些失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非凌自寒不可,她沒想過,更沒這麼深刻的認識過。
跟凌自寒在一起,有時代環境的趨勢,也有系統發任務的半妥協,但最主要的是她想過更好的生活,不想那麼辛苦。
想逃離清水村清苦貧寒的環境和生活。
事實上,她沒選錯,雖然不如後世生活便利,但她的確不必再煩惱日常生活。
也一直沒後悔過這個選擇,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依舊會這麼選。
但非他不可。
若是換一個處境,若是在她生活的那個時代,當然不是。
「時間不早,我起來給你做早飯。」
凌自寒等了一會兒,心越來越涼,害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於是主動放開了付雨柔,準備離開。
手鬆開的那一刻,付雨柔忽然心中一慌,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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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伸出手將人拽住:「等等。」
凌自寒動作一頓,繼續看向她。
付雨柔解釋:「我剛剛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之前沒想過這個問題,剛剛我認真的想了想,我的答案是……」
凌自寒屏住了呼吸,靜靜等着。
付雨柔揚起笑容道:「當然是非你不可,就算再給我十次機會,你當初跟我求婚,我都會答應你的。」
凌自寒眼睛瞬間一亮,愛意都要從眼眶裏溢出來,他心情激盪,重新將付雨柔抱緊。
「小柔。」他嗓音里壓抑着什麼道:「我終於等到你了。」
付雨柔被抱在他懷裏,緊緊的,有點窒息。
聽到這話,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她都跟他結婚了,還等她什麼?
不過心裏暗暗對凌自寒說一聲抱歉,戀愛腦可以長,但只能長一小點,可不能佔據她整個腦子。
為了不影響夫妻感情,她不能有別的答案。
而且這話也沒說錯,反正也回不到現代社會,在這裏,這麼好條件的男人,不牢牢抓住,她又不是傻。
當然是非他不可。
因為早上的事,起床之後,凌自寒臉上就一直掛着笑容,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心情很好。
吃早餐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小柔,剛做好的早餐,小心燙,慢點吃。」
又將兩個煎蛋全都放付雨柔的碗裏。
周繼明本來想給慶圓圓夾一塊煎蛋,一看都給了付雨柔,當即嚷嚷:「老凌,你給留一塊啊,嫂子一個人也吃不了兩塊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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