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也不答話,走到水邊雙手捧起一捧水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道:「很重的死氣」。
「誠哥,怎麼辦?真的要下水嗎」?
「先回去,想想辦法再說」!
返程的路上,張茜看他眉頭緊皺,思考着事情,也不敢說話,生怕打亂他的思緒。
這時,陳誠的手機在車子工作枱上「嗡嗡」震動起來,陳誠拿起一看,嘴角立馬上揚起來。
「喂,小誠,這一別又是半個月了,怎麼樣?又積攢了多少念力」?
電話那頭,曹莽的聲音傳了過來。
「莽哥,你在哪呢」?
「來你們西陝了,聯繫你就是看看能混頓飯不,哈哈哈」!
「這都不是事,我現在原城,你在哪」?
「你不在奉江嗎?我還想着去你那喝大碗茶呢,去原城幹嘛?啊!是不是又去抓鬼?有沒有我的一份」?
陳誠笑了笑道:「你來吧,正好有個棘手的事情,你來了咱倆一起解決」!
「太好了,我整天鑽山穿林,一隻鬼物也沒有找到,你這小子怎麼有那麼多的活干啊,要不以後我就跟着你吧」?
「呵呵,跟着我,我是沒有問題,只要你不怕我克你就行」!
「我命硬,我師父給我算的,再說,道門中人又不是普通人,不怕這個,不說這些了,你趕緊給我發個位置,我現在就打車去找你,我現在奉江」!
曹莽火急火燎的說道。
「你在奉江」?
「是啊,我就是奔着你來的」!
「呵呵,好,你直接來原城,我找到住處了告訴你」!
「好嘞,晚上見」!
張茜看陳誠的表情輕鬆了就開口道:「誠哥,電話那人就是你說的曹莽」?
「嗯,是的,他的道法也不錯」!
「嘻嘻,這下好了,你們兩個道門中人在一起,相互有個伴,我就不擔心你了」。
「怎麼?這麼信不過你家男人」?
「不是啊,那個,反正你有個伴相互照應我就是放心」!
回到縣城,陳誠找了一家賓館,開了兩個房間,張茜跟他親熱片刻就去了原城縣警局,畢竟她這次是來支援人家的。
傍晚時分,曹莽就來到了陳誠的住處,兩人見面後少不了一番寒暄,畢竟曾是一起戰鬥過的道友。
「小誠,這次你來原城是什麼事」?
陳誠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他旁邊,將這件溺水事件以及劉康的敘述仔細的給他說了一遍。
沒想到曹莽聽完以後興奮不已:「這麼說,這次是個大傢伙了,消滅它能得到不少念力啊」!
「理是這麼個理,可是它們在水下隱匿難度可不小,萬一岸上擊殺不成,它們藏匿在水下,咱們難不成還得下水去抓」?
「走一步說一步,只要能抓鬼,再難我也要干」!
莽撞的性格展露無疑!
兩人正商量着計劃,張茜的電話打進來,說她那邊基本上忙完了,知道曹莽已經來了,就約着一起吃飯。
幾人見了面,陳誠給張茜和曹莽互相做了介紹,得知眼前的美女警察是陳誠的未婚妻,曹莽也是稽首施禮,張茜則是面帶微笑微微躬身還禮。
幾人找了一家大排檔,點了幾個菜,邊吃邊商量着晚上的計劃。
晚上十點半,三人再次驅車來到了灣潭,打着電燈穿過小樹林來到了水潭邊。
「這裏果然陰森無比啊,那幾個釣魚佬腦袋被驢踢了,找這麼一個陰氣重的地方」!
曹莽打量着周圍說道。
「那是人家的興趣愛好,咱們不懂,有些人為了釣魚能在水邊坐上一天一夜」。
陳誠接着話。
「誠哥,這裏到了晚上真的很冷很恐怖」!
張茜聽着風吹的樹林沙沙作響,看着幽暗的水面,不禁渾身冷颼颼的,緊緊的抱着陳誠的胳膊。
「現在還不算什麼,等到十二點以後陰氣最重的時候會更冷」!
曹莽雖然這樣說,但他身負道法,和陳誠一樣,幾乎寒暑不侵!
兩人隱匿了道家之氣,靜靜的坐在岸邊,陳誠靠着一棵樹,張茜則是坐在他的懷裏,把頭貼在他的脖子裏,這樣感覺既安全又暖和!
今晚的月亮很朦朧,灣潭除了流水聲就是風吹着樹林的的聲音,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名的鳥叫,這種畫面壓抑中帶着詭異!
時間來到十二點半,溫度也下降起來,張茜在陳誠的懷裏已經睡着,陳誠和曹莽都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幽暗的水面,,,
忽然,水潭裏「咕嚕」的一聲傳來,陳誠看去,卻是一條魚在水面翻動了一下,,
直到凌晨五點半,坐了一整夜的兩人什麼也沒有發現,相視一笑了,這一夜,算是白坐了!
回到原城,天色已經大亮,三人在一家早餐店吃點東西,準備回賓館休息,陳誠和曹莽一夜未睡,只有張茜睡的挺舒服。
剛到門口,西京警局刑警隊的何文輝隊長的電話就打給了張茜,告訴她昨晚昨晚半夜時分,南郊一小區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強J的惡性案件,要他們幾人立即歸隊,展開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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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茜很是無奈,本想跟陳誠一起抓鬼,,,
陳誠勸了她一會,這才悶悶不樂的開車去原城警局和李副隊他們匯合然後一起回西京。
送走了張茜,陳誠和曹莽各自回到房間開始補覺呼呼大睡了起來,陳誠一覺睡到下午四點才被餓醒,到隔壁叫醒曹莽,兩人去吃了點東西,又找到一家漁具店,買了兩根廉價的釣魚竿,才又折返回賓館,兩人商量好了,今晚就裝作釣魚佬再去試試,看看能不能釣上來一兩隻水鬼!
晚上十點半,兩人吃飽喝足,開着陳誠的車再次來到灣潭,這次兩人換了一個位置,直接坐到了水潭的另一邊,隱匿了道家氣息,學着釣友們的樣子帶着頭燈,撒下一大把魚糧打窩,然後像模像樣的坐在那裏拋出魚鈎開始垂釣。
還別說,這裏真是釣魚聖地,兩個門外漢不到一個小時竟然釣了幾條三四兩重的鯽魚,找到了新鮮事干,兩人也不感覺像昨晚那樣無聊了,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半夜十二點多。
這個時候,周圍的氣場變了,不但陰冷,並且靜悄悄的,似乎連偶爾的鳥鳴和流水聲也聽不到了。
陳誠運足目力,觀察着水面上的一切動靜,忽然,他看到一個人影在水裏漂浮不定,似是隨波逐流,又像潛水玩耍,那長長的頭髮像是一團黑色海草樣隨着水流來回飄動。
「咳咳」!
陳誠咳嗽兩聲,曹莽立馬會意,微微點點頭,表示他也看到了,早在下車的時候他就開了天眼,雖然沒有像陳誠那樣在黑夜裏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魑魅魍魎卻是可以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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