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忚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奇怪情緒,垂眸看向他,用神識問道:「怎麼了?」
孟純聽見她的詢問,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重新藉助她留在自己體內的靈力,用神識回道:「沒什麼。」
「當真沒什麼?」
「嗯嗯。」孟純抬眸看向前方,「前輩,你說那畢方會在哪裏藏着?」
「不知。」
「用神識也感覺不到嗎?」
聽見他疑惑的聲音,帝忚只是順着他的視線望去,語氣平靜:「那畢方本就是上古凶獸,又有割裂空間的能力,哪怕是我想要以最快的時間找到它,也得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這樣啊……」孟純聽見她的話,微微有些沮喪,不過轉念一想就覺得有些正常。
「不過前輩說的最快是多久?」
帝忚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一刻鐘。」
孟純聽後,頓時瞪大了雙眼,側頭直愣愣的望向她。
帝忚把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輕聲問道:「怎麼了?」
孟純聽見她的話,只是默默的把臉轉了過去,但心裏的震驚猶在,低聲自語:「又刷新了……」
「?」
帝忚一側眉頭微挑,只是疑惑不解的望着他。
但是對於她的注視,孟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反而就此結束了對話。
一行人的隊伍還在前進,但是在他們走了十幾里路後,四周的環境也逐漸有了變化。
小型的石峰被枯敗的植被而代替,原本能一眼看透前方的路,也逐漸消失在植被之中。
走在最前方的楊御霄與雲逸塵兩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眾人。
「環境改變了,大家都小心些。」
聽着楊御霄的囑咐,眾人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注意四周。
隨着他們越發往前走,四周的植被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甚至最後都到可以與密林相提並論的程度。
寂靜無聲的密林中,只有眾人踩碎落葉的窸窸窣窣聲,等他們提心弔膽的穿過這片奇怪之地,這才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一快黑漆漆的木牌子。
「神藥靈園?」
雲逸塵輕念出聲,眾人聽見他的話後紛紛好奇的上前觀望。
楚吟皺眉道:「這怕不是陷阱?」
喬霜華微微蹙眉:「不知,但可一試。」
聽見她的話,一旁的楊星淵立馬一臉的拒絕:「還是不要了吧,要是進去後再發生什麼事,把我們大夥分開就不好了。」
凌絳不屑的冷哼一聲:「瞧你那慫樣,好歹也是五大皇朝之一的皇子,元嬰期的修士,區區一個藥園子就讓你望而卻步,膽小鬼!」
聽見她罵自己,楊星淵頓時就不樂意了,疾言厲色的反駁:「誰怕了!?本皇子不過是不想讓先前的事情再次發生罷了!你才是膽小鬼!」
「哼,膽子小就是膽子小,裝什麼假好人?!」凌絳斜睨了他一眼,臉上儘是對他不屑。
看着兩人的架勢,凌墨有些頭疼的拉住自己的妹妹,輕聲訓斥:「小妹,不可以這樣說星淵殿下,他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
凌絳聞言只是冷哼一聲,不滿的看向楊星淵,「他也配?!」
楊星淵立馬就出聲反駁,「說的好像你就配一樣!本皇子才不要娶你這樣的母老虎!」
「星淵!不許胡說!」楊御霄拉住他,嚴肅的訓斥:「凌絳公主是女孩子,你的皇室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楊星淵!你居然敢罵本公主是母老虎!?本公主現在就殺了你!」凌絳手裏的靈劍瞬間出現,朝着他的方向刺去。
突然一把帶着劍鞘的劍出現,將她的靈劍擋了回去。
「不許胡鬧。」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其他人這才看向一直默默無聞的魄羅皇朝的二皇子,凌堯。
凌絳原本還怒氣沖沖想要罵人,但是一聽見這個熟悉到令人害怕的聲音,立馬就乖了。
她眼含委屈的看向凌堯,卻見後者只是沉着聲音開口:「如果你在不聽話,那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作為從小被他和凌墨帶大的凌絳自然知道,但是身為公主那與生俱來的高傲讓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想低頭認錯。
她極度不悅的瞥了看好戲的楊星淵一眼,咬牙切齒道:「你等着,別讓本公主抓到你!」
楊星淵聽見她的話,只是懶懶的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切,就會說大話,整的好像誰怕你似……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後的楊靈軒給了一個爆栗。
「你要是真不怕就跟阿絳試試?」
「楊靈軒!你!」楊星淵捂着腦袋,氣呼呼的看着她,面對這個只比自己大一刻鐘的皇姐。
他當真是有苦難言!
「好了,正事要緊,你們兩個也別鬧了。」楊御霄沉着聲音開口。
眾人這才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木牌子,不過經過他們兩人這麼一鬧,原本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些。
看着面前的木牌子,孟純在與帝溝通後,這才平靜地開口:「要不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要是能遇上幾株極品靈藥,那也算是所收穫。」
張岐伯把沈九帶在身側,目視着前方那狹窄的通道,「我也這樣覺得,畢竟我們既然到了這裏,不進去的話萬一錯過了什麼,不是很可惜?」
其他人也贊同他們的話。
只是楚吟直接冷冷的開口:「這進入的通道太過狹窄,誰來打頭陣?若是遇上什麼危險,恐怕我們逃都來不及。」
張岐伯和孟純一愣,其他人也默不作聲,楚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既然想要進去那麼必定是需要一個人站在前面探路。
但是這一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可高可低,若是遇上什麼致命的危險,那麼最前面那個人的逃生機會幾乎沒有。
他們雖然人多,除卻帝忚這個前輩不算,修為高的就只有孟純和張岐伯兩人。
以他們化神期的修為在這種情況下打頭陣,幾乎是其他人下意識的選擇。
但是通道那麼狹窄,差不多就只能融入一個人進入的大小,那麼他們兩個人之間必然要選出一個
張岐伯身後還有三個師弟,其中最弱的一個便是沈九這個築基期,讓他打頭陣的幾率並不會很大。
那麼就只剩下孟純一個人,眾人紛紛把視線落在孟純身上,卻見一道身影上前擋在他的身前。
帝忚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眼裏的冷意都快把他們凍死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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