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段母自然也沒把陸偉國的事情瞞着女兒,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
段從安在李雪店裏量尺寸,準備做嫁衣的時候,就把這事也跟姐妹團的人說了。
程大姐特彆氣憤,「以前在柳城的時候真的沒看出來,陸偉國居然那麼噁心。」
段從安倒是很淡定,她說:「別說你們看不出來,連我都沒看出來。」
葉舟說:「人性就是這樣,離婚前,竭盡所能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婚姻存在期間,或許有時候懶得遮掩。離婚之後,就能看到彼此最醜陋的一面。」
李雪也是離過婚的人,她非常贊同葉舟的說法,她說:「可不是嘛!我那個短小的前夫,鬧離婚的時候才是他最恐怖的時候。如果不是李磊把我接來京城,我懷疑現在我的命都沒了。」
短小的前夫……
本來挺嚴肅的話題,聽到這個形容詞之後,她們都樂了。
程大姐戲謔道:「阿雪,那你再找對象的時候可要當心了,可千萬不要再找到同款的了。那個整天給你送水果的男人,最好是能夠考察一下,確定大小,再考慮要不要交往。畢竟你現在可是個有錢的女人,一不小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男人看上,很有可能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回來後,晚上的話題,葉舟也說到了陸偉國。
她跟周朗說:「這個人可真是……明明已經算是走出農家,就算沒有和從安姐結婚,憑他的履歷,也可以有一番作為。何必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周朗把手錶摘下來,一邊上發條一邊說:「性格和眼界決定命運。當他決定要靠女人往上走的時候,就註定他一輩子沒出息了。」
葉舟非常同意:「就是!他分明就是軟飯硬吃。
其實老老實實吃軟飯也不是不可以,他只要能夠提供情緒價值,把家裏照顧得好好的,女人可以放心奮鬥,也挺好的。
但是他這種一分不想付出,卻想要一萬分的收穫,哪來的臉?」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陶國慶正好來送東西,是剛剛買回來的新鮮魚蝦,水庫里弄到的。
周朗把陶國慶叫到一邊,說:「你不是要娶媳婦了嗎?有些事情你應該要處理一下,你去一趟段家。」
陶國慶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提親?翠姨已經給我岳父岳母打過電話了,算是正式提親了。」
周朗說:「你知道段記者有個很討厭的前夫嗎?」
陶國慶說:「當然知道啦。」
「那你知道這個討厭的前夫現在還在騷擾你的岳父岳母嗎?」
陶國慶還真的不知道,因為段從安沒有跟他說。
如此,陶國慶心裏就有數了。
陶國慶立刻回去收拾行李,買了當天的票,前往岳父岳母家。
坐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來到段家所在的省城,正好是早上。
陶國慶沒有直接前往段家,而是先去找了個酒店,從頭到腳收拾了一番。
然後又去去年才開張的一家商場買禮物。
東西買好之後,陶國慶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段家住的家屬院。
現如今汽車很少,哪怕是出租車,開進的家屬院也會引起注意,畢竟打車的人很少,打一趟車都夠吃一頓肉了。
所以出租車開進來之後,正在納涼帶孫的老人們都朝這邊看過來。
衣着光鮮的陶國慶把頭探出車窗,問旁邊的一個大娘:「大娘,您好呀,跟您打聽一下,央台的記者段從安,她父母住在哪棟樓?」
旁邊的司機瞄了陶國慶一眼,心道:這人真奇怪,剛才進家屬院的時候,他已經說了是幾棟,怎麼現在又問別人?難道是為了確定一下。還有,他要去的居然是那個着名的記者家裏!
沒錯,陶國慶就是故意的。
這不,大娘在回答問題之前,先問陶國慶說:「你上老段他們家幹嘛去啊?」
「我是他們家女婿,新女婿上門。」
旁邊的人聽到之後也立刻湊過來,盯着陶國慶看。
有人指路,有人問:「你真是老段家的女婿?從安又要結婚了?」
陶國慶看上這個把「又」字用得很有靈魂的大媽,說:「我媳婦這是脫離苦海,重新找到幸福!」
出租車停在段家的單元樓跟前,司機跟陶國慶一起下來。
打開後備箱,跟着過來看熱鬧的人都驚呆了,居然一個後備箱的禮物。
有些是帶包裝的,有些沒有包裝。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這些東西不便宜,而且也很實用。
段從安是從這個大院裏出去的着名記者,大多數人都與有榮焉。
她事業順風順水,但是婚姻不幸福,也沖淡了很多人對段家的嫉妒。
可是現在看來,她二婚的這個男人對她居然還很不錯的樣子。
老段家到底是走了什麼運道呀?
這時,也有人跑上樓,敲開了段家的門。
「老段,你家新女婿來了。就在樓下。不過我說老段,你也太不厚道了,咱們都是多年的同事和鄰居,你家從安又找了個對象,你咋都沒有透露一下。」
「就是呀,老段。前幾天還看到你那個前女婿往這跑,我還以為他們準備要復婚了。結果來了一個生面孔。」
段父沒搭理這些酸溜溜的話,他心裏雖然也很疑惑新女婿怎麼突然上門,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他立刻下樓。
來到樓下,段父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着西裝的年輕男人站在車後備箱那裏,他的腳下放着一堆堆的東西。
鄰居們看着那些東西都忍不住眼紅。
喜歡八零軍婚:從奪回家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