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科技的曠總是彥詔弟弟,彥詔去談合作會更有利。」邢父清楚養子的心思,誰要是啃下朝野科技這塊難啃的骨頭,邢氏就會記誰的功。
但現在不是爭功的時候。
是要儘快和朝野科技把合作談下來。
公司的利益為先!
他看向養子,示意他以大局為重。
「我弟弟不是個混子嗎?」邢彥詔毫不客氣地刺回去,「和朝野科的曠總有什麼關係。」
邢父臉色鐵青。
「事情過去了,何必揪着不放。」
邢彥詔哼聲,拒絕:「朝野科技合作的事我不能去談。」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邢政嶼樂意去讓他去,總之我不去。」邢彥詔轉身要走。
「等等。」邢父放下木雕和刻刀,「還有裴氏和LK合作的事,邢裴兩家是姻親,這件事你不能不管,既然事情是因為你和駱槐而起,現在裴悠悠已經道歉,得饒人處且饒人,裴氏沒這個合作,幾億的錢打水漂。」
「漂唄,裴氏又不是沒錢。」邢彥詔回頭,「再說,LK不願意和裴氏合作肯定有他們自己的考量,裴家人自己品性不好,別人不敢合作還能怪到我們頭上?」
他又瀟灑離開。
邢政嶼擔憂道:「爸,現在怎麼辦?」
「罷了,始終是你爺爺奶奶高看他。」邢父也沒有完全去幫裴氏的理由,怕惹來一身騷,畢竟親兒子的話也不錯。
裴家人不嚴以律己,怎麼能怪別人不願意合作。
邢政嶼卻是着急。
他要是辦不好,岳父岳母和大舅哥怎麼看他?
「投資部的事你還是要盯着,不要放任他亂來,朝野科技的合作你繼續跟,曠總只是個二老板,找他背後的大老闆合作,聽說大老闆常年在國外,在國外托人去打聽。」
「是。」
朝野科技的合作又回到自己手中,邢政嶼鬆口氣,又得琢磨怎麼和裴家人說才能把自己撇乾淨。
他不是沒努力,只是邢彥詔不買賬。
要找就找邢彥詔的麻煩。
……
邢彥詔回到房間,看見駱槐正趴在床上玩手機,纖細的腰,蜜桃般的臀,曼妙曲線幾乎一覽無餘。
他一眼便移開。
下意識抬手摸摸人中。
沒流鼻血就好。
他走過去一看,駱槐正拿手機在看筆記本電腦。
「不用買。」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忽然響起,駱槐嚇一跳,翻身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邢彥詔眼疾手快伸手去撈。
撈個正着。
駱槐又一次坐在男人的臂彎里,眨着眼睛愣愣地喊:「詔哥。」
「筆記本不用買,曠野給你準備了。」邢彥詔感受她身子僵硬,把人放下來,再次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拿出一台全新的筆記本,「曠野知道你電腦壞以後特地準備的賠禮。」
「這個筆記本和其他的不一樣,多了一個自動旋轉、語音控制系統和追蹤報警和人臉識別技術,你可以語音控制它轉電腦還是平板,控制打開軟件等等,以後沒有你的授權,陌生人靠近半米就會自動錄像留存,還會給你手機發送消息。」
「好像還有個二級界面,你自己摸索。」
駱槐聽得眼睛發亮。
「真的給我?」
「嗯,國內統共沒幾台,上次他不是誤會你,對你不禮貌,賠禮應該的。」邢彥詔又摸出一個方形盒子,「這是我的賠禮。」
駱槐小心放下筆記本,打開一看。
手錶。
理查德米勒白貝母雪花鑽。
三百多個W。
邢彥詔微抬下巴,示意她戴上看看,「當時還有個玫瑰金,我覺得白金這塊更適合你,而且它最貴。」
駱槐:「……」
繼「最大」之後,又出現一個「最貴」。
「謝謝詔哥。」駱槐一邊戴一邊想着賣車子和珠寶的錢什麼時候到賬,她好給詔哥和曠野先生準備回禮。
還有沈哥。
忽然,她的手機響起振動。
祝雙雙的電話。
駱槐拿着手機到陽台去接。
「雙雙,是不是東西到了?」
「對,我放學校了,但宿舍可不太方便,這個東西體積不小,你明天過來拿?」
「好。」
「你什麼時候帶大哥出來吃個飯啊?雲裳姐都見着了,我還沒呢。」
「你不是見過的嗎?」
「哎呀,身份不一樣嘛。」祝雙雙說她,「不許藏着掖着!」
駱槐看一眼裏面,男人正在脫短袖,背微微躬起,手臂和腹部的肌肉線條明顯,像一塊塊麥色的小田。
腦袋剛露出來,兩隻衣袖還沒脫完,男人忽然側頭看過來,和駱槐的視線撞個正着。
像是偷看被抓包,駱槐慌亂轉頭,眼睛看着自己的腳尖說:「我和詔哥說說。」
耳邊傳來腳步聲。
駱槐掛斷電話抬頭,男人已經來到玻璃門邊,雙手環臂,好整以暇盯着她。
她被看得眼神亂飄。
「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男人似乎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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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槐垂下腦袋要進去,男人擋在那一動不動。
「詔哥……」她抬眸說,「我錯了,我真是不小心看到的。」
「光看有什麼用?」
「嗯?」
「上手摸。」邢彥詔微抬下巴。
「不不不,不了。」駱槐臉一熱,側過身子從邢彥詔旁邊進去,一溜煙鑽進衛生間。
沒一會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駱槐全身都熱了。
臉上那點熱就不算什麼。
鞠一捧熱水抹了抹臉,駱槐發出一聲嘆息。
詔哥每次都在她面前脫衣服。
一次兩次是意外。
次次這樣她都懷疑是故意的。
但也有可能是她多想,詔哥性子直,可能只是習慣了一到房間就脫衣服。
她們已經結婚二十多天。
詔哥每天洗澡都要洗一個多小時。
用的還是冷水。
不過,好在東西到了。
雙雙說是比充氣娃娃還好的東西,肯定不叫詔哥委屈。
駱槐洗完澡出來,看見邢彥詔手裏拿着她的手機。
「剛有個電話,沒有備註,一直打,我擅自替你接了,是個騷擾電話。」
「騷擾電話?」駱槐走過去一看,果然是個陌生號碼,通話時間顯示只有十秒,她摁熄屏幕,說沒事。
邢彥詔點頭,進去洗澡時帶上了手機。
關上門後按下剛剛記住的號碼,發了條警告短訊。
剛發完,敲門聲響起。
「詔哥……」
邢彥詔心裏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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