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並非料事如神。」小老頭老神在在的摸着長長的鬍子。
「我活在這世上整整374年,還從未在一個年輕小輩身上隱隱感受到壓迫,你說你沒接觸過『天啟』,打死我都不信。」
藤原景行斂眸:「是嗎,居然這麼明顯了嗎?」
小老頭語重心長:「不明顯,只是剛才在樓下你和漢斯交手的時候稍微的泄露了一點,恰巧被我捕捉到了。」
藤原景行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倒是很好奇啊,小伙子。」小老頭湊到藤原景行跟前:「到底是什麼樣的動力才能讓你忍耐住『天啟』的?」
根據史料記載,『天啟』作為自古以來流傳的造神儀式,雖然沒有實際的案例作證其真實性。
但是根據親身體驗過的人說,那是一個極為漫長,極為痛苦的過程。
持續時間長達30年,剛開始只是全身些微的不適。
但是一旦跨越5年時間到了初期,這種不適感就會轉變成刺痛,每天24小時不間斷感覺全身那仿佛抽筋剝皮的痛苦。
大多數人還沒等到中期,就會感覺身心俱疲,從而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等在熬過10年到了中期,這種痛苦就會加劇,幾乎是所有人都會在直接接觸到這種痛苦的時候自裁。
少數還能堅持下來的人,也都會在五年到六年左右自裁。
至於最後的五年晚期,因為沒有人能挺到過那個階段,史料的記載也就到此為止。
也因為沒有人真的完完整整的渡過『天啟』,這個儀式也只能是個傳說中的儀式。
在他們這邊也一直都被嚴令禁止。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年紀也就只有20幾歲的樣子,估計也就是『天啟』剛開始的階段。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才能讓一個孩子毅然決然的接觸『天啟』這種鬼東西?
藤原景行愣了兩秒,苦笑道:「動力?哪有什麼動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嬰兒被他的奶奶親手送上了祭台。」
也因為他從出生開始就從來沒接觸過外界,根本沒聽說阿澤那個傢伙的大名。
導致他一直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一個人的穿越重生。
他當時還可惜了很久,上輩子好不容易解決了所有的顧慮,決定跟着阿澤的腳步踏上新的人生。
結果沒喝孟婆湯直接被投胎就算了,還沒能和阿澤投胎到一起。
他當時就覺得人生有點點灰暗。
但是他根本就不能再去自殺重新投胎,
因為被下了『天啟』的緣故,藤原真紀那個女人當時看他看的很嚴。
然後他就擺爛了……
隨便吧,無所謂啊。
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臨近他25歲的生日。
當時他坐在輪椅上,無聊的在房子裏隨便溜達,等待着『天啟』晚期的來臨。
也因為他身體不便,就算逃跑也跑不到哪去,藤原真紀那個女人也就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看管他了。
他隨意的在房子裏閒逛,然後發現了以前他從來沒發現過的房間。
出於不知道從哪來的好奇心,他推開門進去看了看。
也幸好他進去看了。
才能知道阿澤原來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看到房間裏貼的滿滿的阿澤的照片,他慶幸阿澤也在這個世界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惡寒。
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理想,不只是對他,還要對阿澤動手!
後來他趁着那個女人不注意,花費了全部的魔力逃離了那裏。
命運使然,他被傳送到了阿澤的必經之路上,被阿澤撿走了。
「嬰兒?!」
小老頭這下驚訝的差點下巴都掉地上了。
「冒昧問一句,年輕人你今年多大?」
「25歲。」
小老頭聽到這個年齡,不可置信的倒吸了口冷氣。
「你居然還活着?!」
假如如果『天啟』真的從嬰兒時代就開始執行,25年剛好就是晚期開頭。
雖然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到過晚期,但他好歹是見過中期的異人。
一般來說,到了中期甚至連走路都會變得困難。
因為那個時候的異人筋脈盡斷,沒有輪椅甚至連家門都出不去。
「不是還活着。」
藤原景行否定道:「只是在快要跨越晚期門檻時,我的身體機能因為某種原因發生了變化,整個儀式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猜測可能是當時逃跑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魔力,他的身體透支已經支撐不住『天啟』晚期的轉換。
這才導致的整個儀式被迫按了暫停鍵。
身體也被縮小成了小孩子的樣子。
但是他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就是了。
「某種原因?」
藤原景行垂眸:「抱歉,這是我的私人問題,而且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
小老頭恍然大悟的拍了拍禿頭:「哦對對,瞧我這記性。」
主要還是『天啟』這東西太過於神秘了,他活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快要跨越中期的人。
難怪這人剛才就算只透露一絲絲的氣息,就差點讓他抖三抖。
小老頭眼睛裏散發出一絲精光:「你之前說要討論的事情是什麼來着?」
藤原景行:「……」
這老頭真的靠譜嗎?
他無語的癟癟嘴,站起身作勢要離開。
不愧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
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前世和阿澤學過和這種人精交流。
他可能就被牽着鼻子走了。
「我之前已經在暗網上和您說的很清楚了,如果您沒記住的話請您再去看看吧,什麼時候看明白了我再過來。」
來之前他就在暗網說明了具體情況,他需要與對方合作,剷除違背族群信仰的勢力。
也就是那個女人麾下的信徒。
而且這件事不只是對他有好處,對酒館更是有着很大的利益。
從千年前開始,異人這整個族群就是信仰吸血鬼的聚落。
具體當年那位吸血鬼始祖做什麼才能成為領袖,他並不清楚。
那個女人養他的時候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似乎是頗為忌憚。
但是從偌大的種族裏只有寥寥少數反對的人來看,能想像的到那恐怕是個十分偉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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