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望着望遠鏡呈現出來的『雪莉』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弧度的更大了。
「雪莉,永遠地安息吧。」
扣緊扳機,子彈從狙擊槍的槍口射出。
但是本該直中毫無所覺的『雪莉』卻突然低下了頭,躲開了子彈。
隨後『雪莉』更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形式做着搞怪的動作。
琴酒眉頭一皺。
這什麼玩意兒?
「發現認錯人啦?」
耳機里傳來的嘲笑聲更是直接的提醒他,他認錯人了。
琴酒眯起眼睛:「君度,你故意的?」
明知道電梯裏沒有雪莉,就眼睜睜看他架槍。
「怎麼會呢。」
黑川景澤摸了摸眼角笑出來的淚珠,語氣中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是真的不清楚那個女人在不在啊。」
琴酒收起槍,給伏特加發消息讓他加入頻道:「是我,你那邊怎麼樣。」
伏特加此時正在b棟,觀察下來的人中有沒有雪莉的身影:「沒有發現,過來的只有男的。」
琴酒冷哼:「大概是發現我們在找她,所以還留在上面了,但我絕不會讓她逃走。」
「把橋炸掉。」
伏特加略微遲疑:「可是君度不是還在上面……」
黑川景澤笑了:「不用管我,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離開方式。」
「好玩?」
「是啊,你們想怎麼炸都可以。」
黑川景澤隱約聽到大門外很遠的地方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先不和你們說了,我這裏快要來客人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喂!君度!」
伏特加撓了撓腦袋:「大哥,那我們……」
琴酒點了根煙:「無所謂,既然他說有辦法,那就去把橋炸了。」
「好。」
……
如月峰水推開後台的門進入幕布後面,就發現自己的畫前面站了個人,那人就靜靜站在那裏。
周圍過於昏暗,他沒能看清到底是誰,只從一點點紅色的火光能看出來,那人嘴邊似乎叼着根煙。
「你是誰?」
但眼前的人並未給他答案,只是看着眼前的畫,一字一句地闡述。
「碎成一半的酒杯,是在向大家說明你心愛的富士山不再完整的意思對吧,如月峰水老先生。」
「聽這個聲音,你是那位建造商黑川集團的董事長?」
如月峰水皺眉,包括之前,他都沒有對這個年輕人動手的打算。
畢竟支持常盤美緒建造這座雙塔大廈的,是黑川景澤的父母,不是他。
現在的黑川景澤也不過就是接下父母的重擔,承接了這個由他一手造成的禍患罷了。
他是打心眼裏同情這個年輕人。
剛成名時,他參加過各類富商政要舉辦的酒會,也見過黑川夫婦。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對夫婦,表面上和藹溫和,但是他能看得出來。
這對夫婦的手一定不會幹淨。
他雖然沒見過小時候的黑川景澤,但是他聽過一些流言。
黑川集團的前任董事長夫婦,因為厭棄兒子那天生患疾的雙眼,從未帶着孩子到過各種公共場所。
不只是對外的聯誼會,就連一直服侍夫妻兩個的僕從,也曾在公眾社媒爆料從未見過小少爺。
原因顯而易見,那兩個人甚至連見到黑川景澤本人都覺得晦氣,從出生開始就把孩子送了出去。
至於送到哪裏,沒人知道,只有偶爾的傳言說小少爺被安置在了無人的小島。
任憑其自生自滅。
但是很幸運的是,後來這個孩子憑藉一己之力,就達到了別人難以達到的高度。
現在的功成名就,完全都是仰賴他自身的才華。
就連這次的案件,黑川景澤明明沒有參與過多,卻能在如此短時間裏,就參透了他的想法。
在這裏等他,想必也是想勸他回頭是岸。
多么正直的年輕人啊。
和他父母完全不同。
他很欣賞這樣的人。
如月峰水嘆了口氣勸道:「孩子,快走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他所犯下的罪孽,已經沒有辦法償還了。
「藝術家傾盡所有的愛。」黑川景澤目光注視着眼前的富士山:「我能明白您的心情。」
「就像是那天,我的父母在我最年輕的時候,最熱愛風景的年紀,逼迫我回到公司繼承家業一般。」
「您應該很難想像的到吧,我的父母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人,但是卻極度討厭我,可是卻因為膝下無子,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叫我回來。」
如月峰水輕笑:「怎麼可能想像不到,只憑藉一己之力就坐到頂級財閥,和鈴木財團肩並肩,那對夫妻手裏沒點髒活都說不過去。」
倒不如說,只生下一個沒能如他們期望的孩子,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
而他們錯把珍珠當魚目,將最寶貴的財產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手丟棄。
簡直是不可理喻。
「髒活?」黑川景澤不可置信的轉頭:「您在說什麼,我的父母明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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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峰水冷笑一聲,打斷了黑川景澤的問話。
「只是單純不喜歡你,對外處事完全就是模範夫妻?」
「我來跟你說一件事情吧,年輕人。二十多年前,應該是你剛出生沒兩年,我在一次晚會見過你的父母。」
「那個時候曾有一個女僕沖了進來,跪在你的父母腳邊祈求着什麼,但是很快她就被拖走,我當時尚未成名,只是站在門邊陪酒,剛好聽見了那女僕被拖走前的囈語。」
「她嘴裏念叨說『不要將少爺送走,送到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少爺會活不下去的』。」
如月峰水看向明顯愣住的黑川景澤。
嚴厲的語氣一頓,更難聽的話一下就說不出口了。
他只得嘆氣,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柔和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你在哪種殘酷的地方長大,但是既然你現在能站在這裏,聽我講述這段故事,就該明白,對待父母的天生的儒慕之情,用錯了地方。」
回應如月峰水的只有死寂。
但是如月峰水能想像到,面前的年輕人此刻的臉色一定很差。
不過他相信,既然能不受到父母的影響,好好成長到現在的傢伙。
一定可以很快就堅強起來。
成長成為一個,令他死去的父母也要感到後悔的高度。
如此,也算是了解了他當年袖手旁觀的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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