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下着大雨的陰冷深夜......
一處無人路過的小巷,一家名叫Black Widows的小酒館還在默默經營着。
「真是好大的雨啊。」一名穿着藍色外套的男人一邊吐槽一邊小跑了進來,他拍了拍身上的雨點:「天氣預報一點都不准。」
然而並沒有人和他搭話,藍色外套的男人也沒有意外。
他徑直走向吧枱前那個全身漆黑的壯漢的旁邊坐下,一邊走一邊和看着他的調酒師招呼道:「我要和他一樣的。」
調酒師向他略微點了點頭,轉回頭去調酒。
黑衣壯漢用食指點了兩下桌面,男人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輕笑一聲。
從外套夾層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包裹推到了壯漢的手邊。
壯漢看都沒看一眼便裝進了左側外套里。
「不用確認裏面的東西嗎?」
「呵,要是假貨你的小命就沒了。」
壯漢說完便他從右側外套夾層拿出了一個米色的包裹推到了男人手邊。
「我可是要好好確認一下。」男人打開了包裹認真的翻着裏面的錢。
「隨你便。」
「OK,沒錯了。」男人翻了好一會,終於確認了數目,將錢放回了外套里。
「讓您久等了。」調酒師在忙碌了許久之後端上了酒杯。
男人拿起酒杯看了看:「那下一份工作是什麼?」
壯漢沒回話。
男人接着尋問:「我好歹得知道一下下一份工作的要點是什麼吧?」
「那你知道嗎?」從男人左側突兀的傳來了極具壓迫感的問話。
男人剛喝下一口的酒險些沒噴出來,明明身為組織成員他也有警戒,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絲毫沒有有注意到有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坐在他的旁邊。
那也是一個全身漆黑的男人,留着銀色的長髮,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好像剛從修羅場得勝歸來一樣。
「最近有隻老鼠在組織周圍偷偷摸摸地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銀髮男人用着充滿冷意的灰綠色眸子回示視了過去:「這事你有聽說過嗎?」
藍外套遲疑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回他:「不,不是很清楚,我沒聽說過。」
「這樣啊。」銀髮男人收回了視線。
由於銀髮男人的表情全被帽子和頭髮遮了起來,藍外套看不清對方究竟想表達什麼。
他努力平靜了一下緊張情緒,試探的問道:「那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把那老鼠給揪出來嗎?」
「不。」銀髮男人停頓了下:「老鼠是誰,我已經有眉目了。」
藍外套看向他的眼神頓時有些慌亂,但很快平靜了下來不再盯着銀髮男人看:「是嗎——」
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喝了剛才還沒來得及品味的酒,誇張的表演起來「這酒真好喝啊,是什麼雞尾酒啊?」
「RUM」回答他的並不是調酒師,而是另外一道陰冷的男聲。
這聲音是從銀髮男子身邊傳來的,藍外套又一次被嚇到。
他緊張的看向了銀髮男人身邊,那是一位氣場並不輸於銀髮男子的一個男人。
男人有着黑色的短髮,如同天神精雕般的容貌,明明應該是溫潤如玉般的相貌,此時此刻卻顯得十分冷漠。
是因為眼睛嗎?
男人的眼睛是如同血液凝固一般的深紅色。
在酒館稍微有些昏暗的燈光襯托下顯得嗜血又冰冷。
「配以君度橙酒和少量檸檬汁,調成X.Y.Z.雞尾酒。」
他嘴角略微帶着絲笑意卻更襯得此人煞氣十足:「喝完這杯酒一切就該結束了......的意思。」
藍外套被他的視線看的心裏徹底慌了起來,仿佛他所有的秘密都被眼前這個男人透視了個一清二楚。
他急忙站起身:「那有下一份工作的話倒是還請多多關照了。」然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誒?這就要走了?」男人眯起眼睛,收起了冷冰冰的表情,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真是無聊的老鼠,我還以為他還會再堅持一會呢。」
「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銀髮男人斜了他一眼。
「什麼啊,琴酒,你這話什麼意思?」黑髮男人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向琴酒。
「這樣好嗎?大哥。」剛才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背景板壯漢起身走向琴酒身旁問話:「就這麼讓他走了,他肯定就是老鼠。」
「喂喂,伏特加,你都跟在琴酒身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他現在想什麼嗎?」男人扭頭看壯漢。
「誒?什麼意思?」伏特加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真是的,你可真是遲鈍。」男人嘆了口氣,向一邊擦拭酒具的調酒師說:「請給我來一杯Richard Hennessy。」
「好的。」調酒師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酒具轉回身忙碌去了。
「你也還是那麼喜歡喝生命之水,君度。」伏特加在琴酒身旁落座,順便幫他大哥也點了一杯馬天尼。
「因為很刺激啊。」男人盯着調酒師的動作,血紅色的眼睛似乎更加變得更加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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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的胃是怎麼長的。」琴酒冷哼了一下,吐槽。
還沒等君度說些反駁的話,外面便傳來一聲巨響。
似乎是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
「讓您久等了。」調酒師也在這個時候端上了酒。
君度掃興似的切了一下,端起酒杯喝了一點點酒:「最近的小貓咪們真的都好無聊。演戲也不好,警覺也差勁,真是糟透了。」
「對了,大哥。」伏特加像是想到了什麼事。
將收到外套里的白色包裹拿了出來遞到琴酒手邊:「這走私槍支的資料要怎麼辦?」
「沒什麼好擔心的,一切按計劃進行。反正我們已經讓他準備了錢,就看他有沒有懂我們的意思了。」
琴酒端起剛才調酒師遞來的馬天尼喝了一口,嘴角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
「嗯,可是這也有可能是陷阱。」
「等和對方接觸後再下定論也不遲。」
「那倒也是。」伏特加笑了兩聲表示贊同。
「而且,那地方要是放棄了就可惜了。」
「那個名字很繞口的熱帶樂園嗎?」君度轉頭看了看琴酒,「選那種地方作為交易地點,你也真是夠惡趣味的。」
「彼此彼此。」
君度晃了晃杯里剩下一半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那你們兩個就盡情的在這裏享受吧,我就先回去了。」
「誒?這就走了嗎?」伏特加疑惑的看了過去。
「是啊,BOSS剛才給我下達了一堆指令呢。真是看的頭暈。」
「那可真是不容易。」
「沒有你們不容易呢。」君度眯了眯眼,詭異的笑了一下。
「誒?」伏特加看着君度離去的背影,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大哥,剛才君度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用管他,他不是一直這樣。」
「說的也是。」
君度一出就酒館向着一旁的一輛黑色Lamborghini Hermes走去,明明下着磅礴的大雨,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水珠。
他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看了眼酒館緊閉的門,眼中的笑意更濃:「我說的是真的哦,琴酒。」
「接下來的日子估計會很有趣,也似乎很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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