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也沒有再拒絕君越澤的好意,點點頭答應下來。
「原本,我感覺有太多繁瑣之事需要處理。
但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卻也給了我一個警示,。
如果不是今天足夠細心謹慎,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君越澤不願讓薛晴繼續深思此事,於是果斷地打斷了她的話語。
「嗯,正是因為咱們晴兒勇敢無畏且心思細膩。
才沒有讓咱們的小明熙遭受苦難呢。」
聽到這話,薛晴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只得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一眼。
劉太醫接到傳召後,急忙趕來,待看清薛順儀手上的紅疹後才稍稍安心下來。
然而,他並未有絲毫鬆懈,立刻開始精心調製膏藥,並悉心叮囑道。
「雖說這次只是普通的過敏症狀,但順儀仍需一段時間飲食清淡。
切不可胡亂進食。」
君越澤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從劉太醫手中接過藥膏,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地為薛晴塗抹傷口。
薛晴則順從地任由君越澤擦藥,不過臉上還帶着些許不悅之色。
君悅澤當然明白薛晴心中的不快,自從懷上明熙後。
各種麻煩事便接二連三地發生。
「放心吧,這些事我都會親自去調查處理的,你不必為此過度憂心勞神。」
君越澤輕聲安慰道。
薛晴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君越澤,輕輕嘆息一聲。
事實上,薛晴也知道自己這股無名之火不該朝君越澤發泄。
但只要一想到事關明熙,她就難以平復心情。
眼見着君越澤依舊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薛晴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這次是我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其實本不是什麼大事,卻害得你匆匆趕來。」
看着薛晴低垂着眼眸,宛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君越澤心頭愈發柔軟起來。
君越澤上前一步把薛晴拉到懷裏,溫聲安慰起來。
「好了,你的事情就是要緊的事情,更何況和明熙相關呢。」
薛晴微微頷首,表示她已經接受了這件事,並決定現在暫時不再追究下去。
薛晴輕聲說道:「越澤,處理此事時務必保持低調,以免節外生枝。
如今為了明熙,我必須格外小心謹慎才行。」
君越澤見薛晴情緒有所好轉,心中也稍稍安定下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高公公被他那莽撞的小徒弟撞得一個踉蹌。
高公公手扶着腰,發出哎喲一聲,隨即敲了一下那小徒弟的腦門兒。
「你如此魯莽行事,將來能做成何事 ,老奴教導你這般久,怎不見你有絲毫長進呢?」
高公公一臉無奈地責備道。
那小徒弟則委屈巴巴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怯懦地解釋說。
「奴才只是一時心慌意亂,才會不小心衝撞了師父您……」
高公公一邊揉着腰,一邊沒好氣地回應道。
「日後做事要機靈點,究竟發生了何事,值得你如此驚慌失措地奔跑而來?」
那個小徒弟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然後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
「師傅,這事說來話長啊!本來今天奴才和小順子一同去給皇后娘娘送東西。
但不知怎的,小順子一個沒留神就把嘴禿露了。
竟然說出皇上總是往薛順儀那兒跑這樣的話來。」
聽到這話,高公公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倒也罷了,可偏偏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出來,豈不是自找麻煩?
要知道,自己一手栽培的得意門生就數他倆了。
高公公將來還盼着他們能有出息,一塊兒侍奉皇上左右呢。
想到這兒,高公公不禁心急如焚,連忙追問。
「那後來呢,皇后娘娘怎麼說,小順子現在怎麼樣了?」
高公公的徒弟也是急得都要哭了,說話也是帶着哭腔。
「當時皇后娘娘臉色一沉,眼神凌厲地盯着小順子。
然後示意身邊的侍衛將他拿下。
我見勢不妙,趁亂迅速逃離現場,一路狂奔來到這裏向師傅求救。」
高公公不禁嘆息一聲,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是否太過魯莽。
竟然沒有察覺到會驚動到裏面的人。
就在這時,他突然抬起頭,目光恰好與走進門來的君越澤相對。
高公公心頭一緊,連忙跪地叩頭請罪。
「老奴有罪啊,都是老奴平日裏對徒兒疏於管教。
才導致今日之事驚擾了皇上與薛順儀,望皇上恕罪。」
君越澤原本皺起眉頭,正要發怒,但卻被一旁的薛晴輕輕拉住了衣袖。
「皇上息怒,高公公一向辦事穩重妥當,此次想必也是事出有因。
教導弟子並非易事,你切莫為此動氣。不妨先聽一聽高公公如何解釋吧。」
薛晴溫柔地勸解道。
聽到這話,君越澤的火氣稍稍平息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薛晴的說法。
而高公公則感激涕零地看了一眼薛晴,心中暗自發誓日後定要加倍努力報答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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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犯事的是老奴手下的小順子。
一時不慎言語有失,提及陛下頗為寵愛薛順儀之事,以致現今遭皇后娘娘扣押。」
君越澤面露不快地瞪了高公公一眼,沉聲道。
「朕已屢次告誡於你,須得謹言慎行,朕沒有想到你居然調教出如此無禮之人?」
高公公戰戰兢兢,低頭連連稱是,繼而壯起膽子向君越澤央求道。
「皇上開恩吶!老奴自知無能,但這小順子跟隨老奴已久。
如今老奴年事漸高,實難再分心調教新的徒弟。還望皇上念及他往日並無大過,網開一面啊!」
一旁的薛晴將高公公的焦急與為難盡收眼底,亦柔聲對君越澤勸說道。
「越澤,此事確非全怪高公公。那奴才既落入皇后娘娘手中,恐難以全身而退。
說到底,此事或多或少因議論到我而起,還請越澤你就幫幫高公公吧。」
高公公沒有想到薛晴會為自己開口,心裏感激也沒有敢出聲。
眼看着自己也要離開了,君越澤也就點點頭走了下來。
「晴兒,你先回去休息,我過去看看,今日的事情你讓人來喚我。
我很開心,日後這樣也無妨的。」
皇后聽聞小順子所言後,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她端坐在上方,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地不起的小順子,語氣嚴厲地質問道。
「小順子,本宮雖知曉你乃聖上跟前之人。
但這並不意味着你便能在此處信口胡謅!
歸根結底,你終究只是個卑微的奴才罷了!」
小順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渾身戰慄不止,他連連叩頭求饒道。
「皇后娘娘饒命啊!皆是奴才一時嘴快。
絕非受奴才師父指使,請娘娘明鑑吶!」
然而,面對小順子的哀求,皇后卻毫無反應。
見此情形,小順子愈發惶恐不安。
只得狠下心來,對着自己的臉頰左右開弓,邊抽打邊哭嚎着。
「奴才知罪,甘願受罰,懇請皇后娘娘莫要因奴才這般低賤之人動怒傷身啊!」
薛嬤嬤心中確實有所顧慮,她站在皇后身旁,輕聲勸解道。
「皇后娘娘,請息怒。說到底,這不過是個沒長眼睛的奴才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奴才,咱們直接發落了事。
可偏偏這個小順子似乎是高公公的手下啊。」
薛嬤嬤本是好意提醒,但這話一出口,皇后反倒越發氣惱。
要知道,正因這小順子常在皇帝跟前伺候,他所說的話自然多少有些依據。
然而,皇后並不願承認薛順儀才是皇帝心頭所愛。
如今也只能借着懲治這奴才來發泄一番怨氣罷了。
儘管明知薛嬤嬤所言有理,皇后仍倔強地反駁道。
「本宮就算真的責罰了這個奴才。
難道皇上還會為了區區一個下人與本宮起爭執嗎?」言語間,滿是不甘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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