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風回去的時候,哈桑和陳飛還在等着他,見他回來,趕緊上前問道:
「怎麼樣,第二輪咱們對哪個隊伍?」
丁北風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他們先坐下,自己則緩緩坐在了主位上,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最終定格在哈桑那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上。
「情況可能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一些。」他沉聲道,「武成峰剛剛傳來消息,第二輪我們很有可能會對上妖族的高手隊伍。」
丁北風將得來的消息給兩人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哈桑的眉頭緊鎖得幾乎能夾住一根筷子。知道第二輪可能不好過了。
儘管上一輪比賽中,他們憑藉丁北風的出色發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了對手,贏得了滿堂喝彩,但那不過是僥倖之舉。
丁北風以一己之力秒殺敵方主將,為他們贏得了寶貴的勝利時間,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真正具備了與強隊抗衡的實力。
但是第二輪妖族肯定會防備着丁北風,而他們的隊伍也拼湊的,默契度就不用說了,就是實力也不是很強。
星火盟的修士很多還都只是黃階初期,比實力是比不過的。
陳飛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他緊握着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顯然內心正經歷着劇烈的掙扎與不甘。
他自然深知當前的局勢對他們極為不利,那股壓抑已久的不滿與無奈終於化作一聲低沉而沮喪的抱怨: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抽籤決定嘛,憑什麼要他們安排,憑什麼就是我們去。」
哈桑見狀,輕輕拍了拍陳飛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理解與同情。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與釋然,安慰道:
「陳飛,你還不明白嗎?在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麼真正的公平可言?這不過是上層勢力之間的一場博弈,我們這些小人物,不過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罷了。聽話,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若是不聽話,恐怕連性命都難以保全。」
「他奶奶的。」
陳飛也被上官元寶影響了。
見兩人情緒有些低落,丁北風安慰道:
「你們也不必太過悲觀。武成峰會安排玄武軍的修士將玄武軍陣傳授給我們。這套軍陣以防禦着稱,雖然時間緊迫,但只要我們能夠熟練掌握,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我們的生存幾率。」
已然成了這樣的情況,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多的抱怨也無濟於事。
陳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緩緩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我會督促兄弟們抓緊練習。」
「我其實沒別的想法,就是咱們星火盟從創立至今,經歷了多少風雨,多少次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現在,就剩下這麼二十個人了,我就想讓下面這些兄弟能活着回去,我·····」
「我明白,我都明白,放心吧,還有我呢。」
丁北風拍了拍陳飛的肩膀,寬慰道。
其實說起來,陳飛才是對星火盟感情最深的人。從星火盟成立的第一天起,他就像是這個家的家長,無論是策划行動,還是解決內部矛盾,他都是親力親為。
他對每個人的性格、習慣、能力都了如指掌,這份細膩的心思,讓星火盟的修士也非常敬佩他。
當然了司重海也是,同樣對星火盟有着深厚的感情,但他的性格卻與陳飛截然不同他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總是把「活着就好」掛在嘴邊。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有任何的鬆懈與遲疑。陳飛發泄了幾句牢騷後,便迅速調整心態,然後 趕緊去和其他人合練玄武軍陣了。
丁北風也沒有閒着,他獨自一人在一旁練習槍法。槍尖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每一擊都蘊含着雷霆萬鈞之力。
明天的比試他自己心裏也沒底,從上次秦征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秦征那層出不窮的保命手段,讓他深刻體會到,對於這種有深厚背景和大勢力支持的人物,想要取勝絕非易事。
他們的保命底牌太多,往往能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
丁北風不禁苦笑,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散修,對上這些大勢力的種子選手,無疑是處於絕對的劣勢。說不好人家就丟出一個三階法器,或者一大堆符隸,防不勝防。
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逝,不知道陳飛等人軍陣練的如何,但是比試還是要正常進行。
次日清晨,丁北風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衣衫,跟在了上官元寶的後面,走到上次看台的位置。
畢竟現在關注他的人太多,有上官元寶在前面,能低調一些是一些。
這次的山谷四周,人數明顯少了很多。經過第一輪的激烈比拼,活下來的人全都在這了。
沒多大會功夫,人就到齊了,奎木侯飛身而起,他的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隨後朗聲宣佈起第二輪的比試規則。
「規則與第一輪一樣,以百人隊進行比試,活着的人離開場地,現在,各隊長上前抽籤。」
說是抽籤,但在場的許多人心中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安排。
按照之前武成峰私下裏透露的消息,部分人的對戰順序其實早就通過種種手段被暗中操控,所謂的抽籤,不過是給這場生死較量披上了一層看似公平的外衣,實際上,它只是一個走過場的儀式,用以掩蓋背後的權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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