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浮雲門弟子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忙着搜刮棲霞派弟子的遺物時,山谷的兩側突然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緊接着,兩側的山坡上湧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人數之多,足有幾百之眾。
丁北風看着下面已經完事,大手一揮就跳到了山坡上,對下面浮雲門的人喊道: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殺了我的朋友。」
浮雲門的弟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手中的動作瞬間凝固。
他們抬頭望向山坡,只見那些突然出現的人群,個個氣勢洶洶,顯然來者不善。
張世傑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心中暗自盤算,為何會有如此多人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我們最近的行徑太過張揚,引起了其他門派的注意?」
張世傑心中暗自揣測,同時迅速調整心態,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他怎麼也想不到,丁北風早就來這邊了,就等他們雙方分出勝負,在跳出來正大光明的搶東西。
張世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丁北風說道:
「這位兄弟,怕是誤會了,您看這萬壽花分您一半如何?」
張世傑又怎麼看不出這幫人就是來趁火打劫的,雖然痛心要分一半出去,但是看看滿山的人,也只好忍痛說道。
「放你娘的屁,什麼分一半?那是我兄弟的東西,不就是我的嗎?居然拿我的東西送給我,你是腦子不好嗎?」
張世傑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萬萬沒想到,丁北風能如此不要臉。
他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得不強行壓下,暗自腹誹:「你兄弟?哼,說得好聽,若真是你兄弟,為何不早現身相助,非要等到他死後才跳出來搶奪?這般行徑,與強盜何異!」
卻是不曾想過,他為了搶奪棲霞派的萬壽花,將棲霞派幾十號人屠殺殆盡,比丁北風更加強盜。
不過看看兩側的幾百號人馬,張世傑也只能心裏罵兩句,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這位小哥說得對,都是您的,就勞煩您收拾一下,我們先走。」
說完趕緊揮揮手,招呼浮雲門的弟子趕緊撤。
然而,丁北風的聲音如同寒冰般穿透空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他緩步上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眾人的心弦上,讓氣氛更加緊張凝重。
「等一下,」
「我朋友的東西我自然要拿走,但是你們殺了我的好朋友,就準備這樣一走了之?」
」
張世傑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他強忍着怒意,低沉地問道:
「你還想怎樣?難道真要逼我們拼個魚死網破嗎?」
丁北風嗤笑一聲說道:「好說,我這人最不喜歡打打殺殺了,但是我這些朋友不能白死吧?這筆賬,總得有個交代。」
他環視了一圈浮雲門的眾人,繼續說道:「既然你們不願以命相償,那就用些實際的東西來彌補吧。每人二十朵萬壽花,作為他們生命的代價,不過分吧?」
張世傑聞言,心中雖是一陣肉痛,但轉念一想,能避免一場血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仔細一想,每人二十朵,他們有六十二人,要一千多的萬壽花,幾乎是他手裏的一半了。
這可是辛辛苦苦才搞來的,還丟了十幾條人命,就這樣輕易的送給別人,實在痛心。
他望向丁北風,語氣中帶着一絲哀求:「小哥,我們確實沒有這麼多萬壽花,能否……能否通融一二?」
丁北風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他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張世傑的話:
「通融?我的朋友們可不會因你的通融而復活。要麼交花,要麼交命,你自己選擇。」
說着,他猛地一揮右手,四周的修士立即響應,紛紛亮出兵刃,殺氣騰騰的看着浮雲門眾人,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張世傑頓時就慫了,大聲喊道:
「要命,要命。」
然後拿出一個儲物戒,將萬壽花裝進去,彈到丁北風的腳下。
看着丁北風拿起儲物戒,清點裏面的東西,張世傑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
丁北風數完之後,又換上一副笑臉。
「哈哈,既然閣下這麼有誠意,那我就不再追究了,可憐了我的這些好朋友。」
張世傑嘴角抽搐,恨不得捅死丁北風。
「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好走。」
丁北風擺擺手,兩邊的修士收起武器,讓開了路。
張世傑見狀,如蒙大赦,連忙拉着自己的同門,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他們的背影顯得格外狼狽,卻也透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丁兄,為何不直接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他們手中肯定還藏着更多的萬壽花。」
待張世傑等人遠去後,上官元寶走上前來,一臉疑惑地問道。
上官元寶走上前來,疑惑的問道。
「能不費一兵一卒的拿到上千朵萬壽花就不錯了,真要動手了,他們肯定死,但是咱們的人也肯定會有傷亡。」
上官點點頭,對丁北風豎起大拇指。
「還是你想的周全,你這辦法真不錯。趕緊走,下一次讓我來,這個拉風的事情不能讓你一個人干。」
用丁北風的這個辦法,他們走出了一條不同尋常的道路。
專門找這種兩伙人火拼的時機,等一邊被收拾了,或者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們就跳出來,明目張胆的敲詐萬壽花。
當然了,這種事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碰上了。
不過星火盟有林志這個修煉了瞳術的傢伙,林志幾乎是時時刻刻的用着自己的瞳術,尋找這種血拼的勢力。
這一年裏,他們幾乎成了北邙海上的「幽靈掠奪者」。每當兩股勢力激戰正酣,或是勝負已分,滿目瘡痍之際,星火盟的身影便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戰場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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