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我確實是第一天上班...!
「噓!別怕妹!都有第一次嘛!跟槓哥說說你有對象沒啊!」
槓子特意清了下嗓子,甩了甩大長留海,夾着聲音一臉溫柔的看向護士。
小護士更加害怕了。
常年住院的槓子,身體早已經瘦的不像樣子,最小碼的病號服穿在他的身上都略顯寬鬆,整個一個人形骷髏,在配合着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一般大老爺們碰見都杵,別說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了。
「沒...!」小護士磕磕巴巴還沒等說完。
「來妹兒!別怕!就拿哥來練手!」
槓子嗅了嗅鼻子,臉微微有些漲紅。
小護士看着一臉豬哥樣的槓子略帶緊張,連帶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槓子發現對方上下起伏的胸脯已經夠激動了,外加對方沒對象,「疼」一下直接坐了起來,伸出了另一隻手。
「來!可勁練!」
「真的嗎?」護士眼前一亮,沒想到這看着兇巴巴的槓子,人還怪好嘞。
槓子小頭一甩瀟灑的說道:「照我這隻手猛攻!」槓子直勾勾的盯着小護士繼續開口道:「妹兒你這麼漂亮咋能沒對象呢?」
「我有啊哥!只是還沒分呢!」
槓子表情一變,收起了剛才笑嘻嘻樣子,看着另一隻好手鼓起來的筋包:「把手撒開!」
「但是我打算分了今天!他老惹我生氣!」小護士看着槓哥突然變凶的表情,眼淚瞬間就涌了上來:「槓哥是扎疼你了嗎?」
「沒事妹繼續扎!哥是怕你累着了!你那男朋友我勸你也是最好分了!老惹你生氣這成何體統!我要是你男朋友,疼你還來不及呢!」
「是啊哥!我也想分!可是我昨天查了一下,我懷了他的孩子!」
槓子聞言表情一僵,看着手上鼓起的第六個筋包,這個答案仿佛晴天霹靂一樣,他破防了,指向門外:「去...去把你們護士長,還有主治大夫給我叫來!」
小護士有些懵,被起初還一臉和善突然變臉的槓子嚇壞了,紅着眼帶着哭腔跑出了病房。
「哈哈哈!
同病房的侯鵬、大治、還有彪子見此忍不住大笑起來。
大治變化不大,反而比以前看着更加富態了,近期他一直在醫院陪護,把其餘傷好出院的兄弟們安排好後,沒事就是陪着這哥幾個天天吃吃喝喝。
侯鵬給人的視覺衝擊更加震撼了,獨臂一臉傷疤體格魁梧渾身都透露着彪悍的氣息,好在是有槓子彪子他們在身邊,這讓從斷臂後很少有笑臉的他,多了幾分樂趣。
彪子傷勢恢復的很好,腦門上大坑雖然填充進了鋼板,看着與常人無誤,實際做事風格更加的彪了。
「槽!」槓子躺在床上不屑的瞥了一眼幾人:「笑啥啊?最起碼槓哥看見漂亮姑娘敢去嘗試!雖然對方有對象!但還不是摸我手了!像你們呢一個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純爛褲襠!」
「摸下手就牛逼了?」一向要強的彪子頓時不樂意了,伸手指向門口一臉驕傲的說道:「她我早就睡夠了!」
「臥槽!」
眾人聞言一驚。
槓子瞪大了雙眼,一副看見隔壁老王進他家廚房的表情,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彪子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
「那你們以前見過?」
「準確的說只是在剛才那一刻見過!」彪子淡淡回應了句。
「那你不純吹牛逼嘛!你還來個睡夠了!」槓子鬆了口氣,一臉嫌棄的擺了下手。
彪子面無表情的側頭看向槓子,盯着槓子直發毛,非常認真的說道。
「剛才她在我的意念里,我們「交流了」很久了已經,從病房、廁所、水房、還有樓頂的天台處都留下了我和她的痕跡!現在我對她的感覺,早就膩歪了!我玩夠了!」
「彪啊!你沒事吧!我用不用叫醫生啊!」剛才趕緊下床用手摸了摸對方的腦門,隨後又把手放在自己的腦門一量:「沒發燒啊也!」
「槽!」
槓子餘光看見了彪子還直立的枱球杆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呵!」彪子不屑的冷哼一聲,順手壓了下居:「對此她無能為力!」
「你腦袋指定有點毛病!」槓子翻了個白眼接着壓低聲問道:「彪兒!能說說細節不?」
大治和侯鵬張着大嘴極其震驚的看着倆人,槓子和彪子討論了大概五分鐘左右,一個60歲左右帶着眼鏡身穿白色大褂的大夫,領着護士長走了進來,而身後還有不停抽泣的小護士。
看着那此起彼伏的大雷,大治侯鵬槓子目光下意識就將其鎖定。
「呵!」唯有彪子淡然一笑,把臉一側,獨豎一杆兒....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們這是剛來的實習生!您見諒!您看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槓子伸手止住了護士長的話:「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我就想問下我們什麼時候能出院!這都多久了!昨天又做了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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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先是拿起昨天檢查的病例看了看,又伸手給槓子探了探脈搏,眉頭緊縮:「張嘴我看看舌苔!」
「按西醫角度你的外傷是沒事了,回家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中醫方面,無論是舌苔還有脈搏都呈現你的腎是非常虛啊!年輕人你要少嘍啊!」
「什麼我腎虛!你放屁!」槓子在兩位女士面前感覺臉掛不住了!
老大夫推了下眼睛道:「年輕人!你要正視自己的問題!這又不是不能調理的!」
剛要暴起的槓子瞬間的冷靜了下來:「你不要亂說了!我厲害的呢!你抓緊看看我這幾個朋友!要是行我們今天就辦理出院!」
大夫一番查探後除了槓子重度腎虛,其他人身體恢復的都很不錯,交代了幾句就告知槓子他們可以辦理出院的手續了。
老大夫有些納悶槓子剛來的時候也是他負責治理的,但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虛了?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了答案,因為他看見了槓子床被下面有大量皺皺巴巴的紙。
老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年少不知蝌蚪貴,老來忘韭菜盒子空流淚啊!」
得知能出院了,除了槓子悶悶不樂,其餘都是很開心的。
幾人開始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大治你跟我們說實話!家那邊是不是出事了!平時問你你也不說!咱大哥都多久都沒信了!」侯鵬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家裏確實出了點狀況!成哥他們不讓我跟你們說!等回去路上我在跟你們細說吧!」
哥幾個收拾的很快,
大治則是去給三人辦出院手續。
他們在醫院也沒什麼東西,盆碗筷子啥的都留在了醫院,當時被送來的時候也沒帶衣服。
無奈下除了大治穿的像正常人一樣,哥仨都穿着病號服。
而在幾人即將出門的時候。
「擦!我東西落樓上了!你們等我下在外面!」槓子丟下一句就火急火燎的返回了樓上。
趁着四下無人,槓子偷偷的摸進了老大夫的辦公室。
「你剛才是不是說我腎虛!」
老大夫抬頭看了一眼,以為這年輕人是要報復他趕忙說道:「小伙子!這事也不是不能治!沒必要這麼衝動啊!」
「撲騰!」
槓子給六十來歲的老大夫跪下了,跪的直直的:「剛才外面人多,我不對!」
「小伙子!快起來!我給你開個藥方!回去你正常抓藥!有個半年就能恢復!」
當天哥幾個用着僅剩不多的500元換了一身葉子,踏上了回雪城之路。
在綠皮上哥幾個也知道了大哥、瘋子、天賜的事情,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槓子猛拍了一下桌子,憤然說道:「我們要報仇!給大哥!天賜瘋哥他們討個說法!」
「該做的大哥都做了!現在咱們回去就消停等大哥出來就好了!而且就算咱們找喬四也不是對手啊!人家正光他們火力太猛了」大治搓了搓臉比較理智的回覆道。
「槽!干就完事了!他們咋的?比咱多個籃子仔啊!」侯鵬扭了扭脖子滿不在乎的插了一嘴,隨後又補充道:「就算多,我也給他薅出來,當泡泡踩了!」
「是啊!吃了這麼大虧!我們不表示表示那他媽的以後還混不混了!而且也不能讓瘋哥在精神病院裏呆着啊!」槓子眨着充滿智慧的眼神看向哥幾個。
「那你啥意思啊?」大治心裏有些慌了,他和槓子彪子他們在一起太久了,對倆人有着深刻的了解,尤其外加一個侯鵬。
一個虎逼不可怕,就怕倆個甚至三個虎逼在一起,往往他們很容易達成一種共鳴。
「要不我們去抓他們?順手在給瘋哥從精神病院整出來!」彪子眼神一亮,整個人都亢奮起來了。
「我看行!」侯鵬先是看了眼彪子,隨即與槓子又來一波對視。
「三爹!大哥不讓惹事!而且咱們回去文哥也不能讓這麼做!你們傷剛好,咱們消停的行嗎?看看大哥,瘋哥還有保民的老媽!」
「我們不回去找文哥!」槓子斬釘截鐵說道。
「咱兜里也沒錢啊!不回去在外面也挺不住啊!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和成哥商量下吧!」
槓子沉默了一會,突然眼神一亮,打了手響,我知道個人咱們找他....
雪城道外某小學放學點門口。
一個繫着紅領巾的小孩帶着五六個兄弟,來到一個胡同,吸了下冒泡的大鼻涕,一臉天真的說道:「大哥這是要加入咱們青龍社的兄弟!這是會費!」
此時一個叼着進口牙籤,梳着小背頭,身穿夾克夾着小包的年輕人,跺了跺腳,對着身後的一個初中生怒了下嘴。
初中小孩接過了2毛七分錢:「現在你們正式加入青龍社分堂龍騰,我們的口號是,青龍青龍雪城最牛。」
幾個扎着紅領巾的小孩稚嫩的重複着口號。
「這是咱們青龍社的龍頭!也是道外最亮的仔最狠的角兒!亮哥!有事提亮哥一路沒坎坷!」初中生一臉驕傲的介紹着自己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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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哥跺了跺腳,把牙籤取了下來隨手又放回了包里,點燃根煙兒道:「你們跟着我好好混!該交會費交會費!等做大做強後,哥給你們找個嫂子嗷!」
不遠處除了槓子,其餘三人都被青龍幫的老大震懾住了。
大治看了看槓子,又瞧了瞧彪子,望了望遠處的亮子,腦海里又想起了要被救出來的瘋子。
這四人在一起,外加一個虎吵的侯鵬,這還了得。
「這小子上小學來收小弟?就這點出息了!」彪子隨口粗鄙的吐了口痰:「咋的也得去初中收啊!」
「那他媽的上初中收,那也沒出息啊!」侯鵬拍了拍腦袋,對於有這樣的隊友感覺到了非常恥辱,隨即無奈的說道:「咋的也得去高中收啊!」
「我分析初中道外這一塊基本亮子應該是都擺平了!現在下手小學了!」槓子扭了扭脖子用大拇指對向自己說道:「初中這塊還是我幫的他!有幾場初中生的仗都是我主打的!」
「那咋的高中就不去呢?侯鵬上來犟勁了一直詢問着。
「媽的去高中挨揍啊!上次我跟着讓這幫高中生追了我三條街!後來跑派出所才拉倒的!」彪子一看槓子拿着一副高人的派頭子就來氣,實在忍不住的吐槽道。
「行了!道外學生江湖的事我勸你們少打聽了!」說完甩了甩頭道繼續說道:「走會一會這個所謂的青龍幫老大!」
「鐵子!好久不見啊?最近統一道外了嗎?」槓子攤開雙手,晃悠着腦袋邁着八字步。
「呀鐵子!我想死你們了!你們他媽去哪了!怎麼聯繫也聯繫不上!兄弟你有點虛啊看着!」
亮哥把包隨手一扔,同樣張開雙臂,不過動作幅度要比槓子要大,以手舞足蹈的方式迎了上去。
「槽!你嘞疼我了!」
「呀哈你薅我頭髮是吧?你說誰虛?」
「我敲!槓子你扣我P眼子!」
「妥!就差瘋哥這F4就齊活了!」大治仰望天空,站在那裏久久的沉默了。
五分鐘後,槓子,彪子,侯鵬,亮哥,四人拿着一瓶礦水輪流喝了一口,蹲在馬路牙子一邊抽着亮哥從小孩那要的煙一邊交談着。
「鐵子我有點事想求你!」槓子表情異常的凝重。
「兄弟有事你就直說!大事我辦不了!小事我這身份肯定不能給你辦!」亮哥還是有些生氣剛才槓子鬧着玩,扣他p眼子的事。
「我要辦大事鐵子!不過這件事沒你肯定是不行的!以後江湖上少了你的傳說我很孤寂的!」
「那你說說看!江湖上確實不能沒有我的故事!」亮哥的眼神單純而又明亮。
接着槓子趴在亮哥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大概三五分鐘。
明亮陷入了沉默,接着皺着眉道:「鐵子!你們幹的事太大了!最近我哥管我可嚴了!尤其喬四那邊和我哥現在矛盾都很大!因為咱春雨大哥的事,我哥前兩天給喬四的局子都給掀了!他三令我申的告訴我不能參與進去!」明亮想起他哥警告的眼神就不寒而慄,前兩天剛因為小孩家長告狀的事,被他親哥一頓皮鞭沾涼水。
「鐵子這事你不白參與!我到時候給你拿點!最近黃毛大哥卡的你是不是很嚴!」
明亮聞言小眼睛立馬閃爍起了智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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