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虞正想上前阻止,然而,小包袱早就被沈清晚給解開了。
包袱剛一解開,便瞧見裏面有一個精緻的木盒子。
沈清晚好奇地打開木盒子,只見裏面靜靜躺着一根極為漂亮的銀珠釵。
那珠釵亮晶晶的,雖然,看着比較的樸素,但是怪好看的。
沈清晚輕輕拿起珠釵,微微晃了晃,眼中滿是驚喜:「這就是,你送給我的東西?」
傅景虞看着她,眼中滿是溫柔,用力地點了點頭:「嗯,你喜歡嗎?」
沈清晚的臉,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一樣,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東西呢。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嗯,這珠釵很好看。」
傅景虞除了每日操練士兵,空餘的時間都在山上打獵,前段時間,打到了一些獵物,都拿去集市上賣了。
費用除了用到軍營里,剩下的就拿去買珠釵了。
雖然,珠釵很樸素,但沈清晚一點都沒嫌棄。
一個勤儉、對妻子一心一意的男人,就算是個木頭簪子,她都喜歡。
傅景虞很是識趣地將珠釵拿起來,小心翼翼地插到沈清晚的髮髻上。
那清秀又白皙的面孔,配上這簡約的小珠釵,顯得特別俏皮可愛,仿佛畫中的仙子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另外一邊,順元帝看到鍾臨和司馬承,立刻如同憤怒的獅子般咆哮了起來:「你們兩個逆臣賊子,竟敢,把朕綁到這個地方來!你們是不要命了是嗎?」
他要是回到皇宮,一定要把這兩人剝皮揎草,然後,掛在鬧市上暴曬幾天。
堂堂一個帝皇,竟然受到這樣的侮辱,簡直無法無天了。
然而,鍾臨和司馬承,卻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他們的眼中,只有家族的仇恨。
鍾臨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嘲諷與憤怒:「我鍾家世代忠良,你這狗皇帝卻被豬油蒙了心,竟把我全族判了砍頭之罪,若不是我僥倖逃出來,今晚,我也不能為全族人報仇雪恨。」
說完,他怒目圓睜,揚起拳頭,狠狠地一拳打在順元帝的肚子上。
他本就是練家子,力氣極大。
這一拳下去,直接把順元帝打得口吐鮮血。
一向嬌生慣養的順元帝,哪裏受得住這樣的一拳啊!
這一拳下去,他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司馬承,此時,也開始發話了。
他雙眼通紅,仿佛燃燒着熊熊怒火:「你這狗皇帝,將我父母剝皮揎草,我司馬家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這狗皇帝,竟然判我家如此酷刑。」
順元帝吐了一口血,這才從劇痛中回神過來。
他神色慌張,連忙說道:「如果,你們放了我的話,我……我也不會追究今晚的事情,至於,你們父母的事情,就當做一筆勾銷了吧!我會補償給你們很多的金子,還有宅子。」
一開始還一口一個「朕」地叫着,現在,居然改口稱「我」了。
他深知自己的處境很危險,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放下皇帝的尊嚴。
如果自己再不識趣一點,今天這條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開始有些後悔了,要是追影在他身邊的話,他絕對不會被那個賤女人給擄走的,今晚,也不會遭受這般毆打。
只要追影的妻子兒子,還在他手上,哪怕是死,追影也會擋在他的面前。
司馬承怒目圓睜,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順元帝的臉上。
「呵!你以為你有錢很了不起嗎?你乾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多少平民百姓沒有被你殘害過?我父母如此忠心為國,可最後得到的是什麼下場?就是剝皮揎草的酷刑,我今天要讓你嘗受一下,被人硬生生將皮給剝下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順元帝渾身發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恐懼籠罩着他的全身。
他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此刻的他,也沒有了皇帝的威嚴,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落到如此地步,被曾經的臣子如此威脅。
他想要呼救,卻發現周圍空無一人,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絕望等待着他。
「你們要什麼東西,我都給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我讓你們當王爺,實在不行,我給你們幾個城池,讓你們封地為王,只要你們放了我,什麼都好說。」順元帝急切地說道。
鍾臨看着司馬承,神色凝重地問道:「阿承,你真的要把他剝皮嗎?」
剝皮揎草這種酷刑十分殘忍,就是在人活着的時候,就要把這一層皮完整地剝下來。
剝下來的皮後,再塞入稻草填滿這個人皮,這個酷刑才算完成。
活生生把人皮給剝了下來的,可想而知能有多痛苦。
司馬承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燃燒着復仇的火焰:「這狗皇帝,讓他死得那麼快,我怎麼能對得起泉下的父母?」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隨後,他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爹、娘,兒子今日要為你們報仇雪恨了,我定不會讓這個狗皇帝死得那麼輕鬆,我一定要讓他感受一下,你們當日的痛苦。」
他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着。
如今,他終於有機會為父母報仇,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回想起那天,那可怕的場景,如噩夢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被剝皮揎草,父母那悽慘的慘叫聲,仿佛還在他的耳邊迴蕩,那血淋淋的身軀,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中,他又怎麼會忘記?
那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痛。
他顫抖着拿起小刀,眼神中充滿了仇恨,正想從順元帝的額頭上開始剝了起來。
可順元帝看見小刀的時候,眼睛驚恐地瞪大,小眼翻白,身體劇烈地顫抖着,直接給嚇死了。
刀子都還沒碰到他,他就這樣被嚇死了。
司馬承把小刀直接扔在地上,痛哭了起來:「可惡……可惡啊……」
沒讓順元帝感受一下,他實在愧為人子啊!
湊巧這個時候,傅景虞和沈清晚都回來了。
沈清晚滿臉疑惑地問道:「順元帝怎麼了?」
喜歡穿成傻女,搬空國庫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