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穩步上升,家庭和諧,楊解放自然是身心愉快。新年來臨,不管有錢沒錢,各家各戶都在備年貨準備過年。今年不同以往,楊解放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想起了後世跟家人一起看春晚的情形,便與眾女商議,搞點娛樂節目過年。這個時代哪有什麼娛樂節目?左右不過是請戲班子來家裏唱戲。那些富貴人家也就這麼過年的。對於楊解放來說,連戲班子都不用請。盛方頤假公濟私,想讓文工團來家裏表演幾個節目。對於文工團編排的節目,楊解放實在提不起多大的興趣。盛方頤說她接手以後,文工團又招了一批新人,還編排了一些新的節目,沒公開演出過。楊解放便同意了,也想見識一下盛方頤編排節目的水平到底如何?
除夕這天,楊解放沒有去上班。除了軍警系統之外,他給政府機關和各企事業單位放了七天長假。大家都知道楊解放是個工作狂,難得他如此開恩,底下的人反而不太適應。
楊解放讓人將兩個守寡的丈母娘初八和姜振幗請到府里來團聚。至於盛方頤的母親,也守寡在家,她遠在上海,今年是來不及了,明年也請到濟南來吧!想了想,又派人把劉雅梅也請來。畢竟是跟自己有一腿的女人,獨自在濟南也夠孤單的。
楊解放穿越前是在南方長大的,團圓飯都是中午吃。穿越後來到山東,團圓飯都是晚上吃,還必須包餃子。該請的人都請來後,大家一起忙碌起來,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包餃子。全家一起來包餃子,很有氛圍,吃起來也格外的香。中午飯只是隨便對付一口,晚飯卻很豐盛,吃得也比較早。然後就是看文工團表演節目。文工團是下午進的府,先是安排在別院休息、化妝,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臨近表演的時候,侴姑突然來到楊解放身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來一下,出了點狀況。」楊解放不動聲色地起身,說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先看節目。」來到侴姑身邊,問道:「什麼事?」侴姑道:「跟我來,帶你見個人。」楊解放暗自奇怪,跟着侴姑來到一間客房前。王大力帶着兩名警衛員守在門口,裏面亮着燈,顯然有人。
侴姑直接推門而入,楊解放也跟着走了進去。裏面坐着一個年輕女子,正抬頭看過來。楊解放感覺有點眼熟,不自覺地走了過去,仔細端詳,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那女子淡淡地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昔日的三娃子,現在成了一省主席,估計已經記不得我這鄉下女子了。」楊解放突然想了起來,驚道:「你是趙曉慧!」那女子回道:「是我。」楊解放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趙曉慧回道:「我來找你。」
楊解放回過身來,重複問道:「她怎麼會出現在這?」侴姑回道:「她不是說了嗎?她來找你。」趙家莊那個被他斗死的地主家的女兒,現在來找自己?呵呵,用後腦勺想也知道,定然不是來拜年的。
侴姑又道:「你不是懷疑八小姐身邊隱藏着一個間諜嗎?呶,當初把八小姐從上海帶到濟南的就是她。她現在進了文工團,也在今晚的演出名單中。我開始只是懷疑她,並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特意交代王大力留意她的舉動。想不到王大力把她認了出來。我這才知道,她跟你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恩怨情仇啊!」
楊解放頓時明白了,盛方頤說她湊巧碰到一個從上海回濟南的女學生,就結伴同行。現在想來,這個湊巧只怕沒那麼巧。侴姑接手了軍紀監察處,同時也接手了內部反間諜工作。想不到她抓到的第一個間諜就是眼前的趙曉慧。
楊解放問道:「你已經審過了?」侴姑回道:「還用得着審嗎?你自己幹的好事你心中沒數嗎?」對於趙家莊的事,於公於私,楊解放都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對於趙曉慧母女、姑嫂,也算對得住她們了。但是聽話聽音,聽侴姑的語氣,似乎對自己有點不滿。於是問道:「我有哪裏做錯了嗎?」侴姑凜然道:「始亂終棄,你還覺得你沒做錯?現在苦主找上門來,你說該怎麼辦?」這畫風有點不對勁啊!楊解放奇道:「我始亂終棄?你聽誰說的?」侴姑道:「當初在趙家莊,難道你沒有碰她?床單上的落紅,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不要把王大力喊進來作證?」
楊解放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趙曉慧鑽進了他的被窩,正趕上這丫頭的生理期,在床單上留下了污漬。楊解放當時剛穿越過來,寒冬臘月連床被子都沒有。他也沒顧得上床單上的污漬,直接拿回去就用。他身邊的那幫小伙子都看到了那灘污漬,一個個心裏明白、嘴上不說。想不到,現在倒成了他犯罪的鐵證,令他無以反駁。
事實真相如何,只有作為當事人的趙曉慧和自己清楚,他轉首望着趙曉慧,說道:「你說你來找我,你來找我幹嘛?」趙曉慧回道:「我被家裏趕了出來,沒地方可去。只能來投奔你,畢竟我也是你的女人。」在趙曉慧心裏,有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其實不重要,重點是兩人確實同床共枕睡了一個晚上。楊解放喝道:「什麼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你心裏應該明白。你要是想報仇,我就在這裏等着。別胡亂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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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慧說道:「我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他們都知道。我爹為了奪取你家的土地,害得你家破人亡。你回來報仇,我無話可說。況且你做得也不算太過分。這事就算扯平了。我們之間的事是另外一回事。自從那個晚上以後,我娘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我嫂子就更不用說,是個心狠之人。她幾次算計着想再把我賣了。那個家已經容不下我,除了你這裏,我還能去哪裏?難道你想要我跟了別的男人,送你一頂綠帽子?」
聽她這話說的,楊解放差點就信了。又追問道:「你二哥呢?我聽說是你二哥帶你們離開了趙家莊。你是上海來的,這麼說你二哥帶你們去了上海?我記得你二哥一向對你挺好,他不會不管你吧?」趙曉慧回道:「姑嫂不和,我娘向着嫂子,你覺得一個小叔子能管得了?」楊解放反駁道:「就算他管不了你娘和你嫂子,也不會放你一個人來濟南吧?」
趙曉慧說道:「我二哥考上了中央軍校,根本就不在家。我來濟南原本想要投奔一個親戚。只是在兵荒馬亂之後,親戚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房子也換了主人。我身無分文,實在沒地方可去。」楊解放追問道:「你二哥考上了中央軍校?」趙曉慧點頭道:「是的。說起來,他還是受了你的影響。」果然,迫使你努力成長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楊解放回頭望着侴姑,侴姑也為這個消息動容。實話說,她原本是挺同情趙曉慧的。她可以容忍楊解放多情、有多個女人,但是容忍不了他始亂終棄。現在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個事情了。她先是走到趙曉慧跟前,抓起她的手仔細檢查了一下。趙曉慧的手很柔軟,皮膚很細膩,不像是玩過槍的手。
侴姑回頭給了楊解放一個眼神。楊解放點點頭,與侴姑一同出了房間。兩人來到院子一角,侴姑問道:「你打算怎麼辦?」楊解放回道:「把人送走吧!雖然她不懷好意,畢竟沒造成什麼損失。」侴姑追問道:「因為他二哥,讓你感到害怕?」楊解放不屑地說道:「別說他還只是一個學生兵,就算現在當了將軍,我也不會放在眼裏。」侴姑道:「那幹嘛還要把人送走?這不顯得你膽小麼?其實,她說得沒錯。你們兩家上一代的恩怨算是扯平了。你跟她之間只能算另一個故事。」
楊解放道:「我跟她之間根本就沒故事。那天晚上我壓根就沒碰她。」侴姑看白痴一樣看着楊解放,這話誰會相信?楊解放跟着解釋道:「她那是月事來了。不是你們想得那樣。」侴姑聽得一怔,疑惑道:「她卻說你把她睡了。難道她在撒謊?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拿自己的清白來撒謊?」所謂奸出婦人口。別說在這個時代,就算在後世,一個女子要告一個男人強姦,那個男人也很難自證清白。楊解放很想讓侴姑親自去給她驗身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個時代的女子一般不會亂搞,趙曉慧大概率還是處女。可也不保險,如果她已經失身了,那自己就成了大冤種。
楊解放沒法自證,反問道:「那你覺得該怎麼辦?」侴姑從自己的立場出發,仔細想了一下,說道:「作為女人,有兩個男人最讓她放不下。一個是她愛的人,一個是她生的人。她曾失身於你,現在又找上門來,也許她心裏放不下你呢?這個時候,你要是把她趕走了,那你成什麼人了?」
楊解放很懷疑趙曉慧是間諜,可又有點不確定。這個時期,我黨因為鬥爭形勢的需要,成立了中央特科。可國民黨還沒有成立特務組織。他讓侴姑在內部反間諜,那是針對日本人的。趙曉慧還能是日本人的間諜?
楊解放立刻說出了他的擔心:「她不是有間諜嫌疑嗎?留在我們身邊豈不危險?」侴姑道:「她的行為能解釋得通,暫時挑不出毛病。你不是說過嗎?一個暴露的間諜才是好間諜。盯着就是了,有什麼可怕的?」楊解放還想再反駁,侴姑接着說道:「你不會是在為自己的始亂終棄找藉口吧?」歸根結底,她還是不相信楊解放那天晚上會抱着美人不下嘴。楊解放頓時無話可說。
暫時拋開趙曉慧不提,兩人回到前院看文藝演出。楊解放有點心不在焉,對演出的節目提不起興趣。其他人都看得很起勁,可見大家的欣賞水平不在一個層次。劉雅梅靠近他低聲問道:「是不是沒吃飽?要不要姐姐給你加個餐?」楊解放聽她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什麼叫加餐,突然心中一動,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採取了什麼措施?否則,這麼多次播種,怎麼就不發芽?」劉雅梅回道:「我是醫生,有的是辦法。」楊解放追問道:「你是不是吃藥了?」劉雅梅點點頭,說道:「是。」楊解放又問:「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劉雅梅道:「我自己選的藥還能傷到自己?」楊解放估計她身上就帶了藥,說道:「拿來我看看!」劉雅梅疑惑地看着他,稍停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了幾顆白色的小藥丸。楊解放伸手拿起一顆,說道:「我借用一顆。」劉雅梅道:「這是女人吃的,男人吃了沒用。」楊解放回道:「那正好!今晚就不勞姐姐加餐了,現有的還吃不過來。」撇下劉雅梅,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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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指控強姦,他又無法自證清白,那麼他會怎麼想?大多數男人會想着真刀實槍地去干一場,不能白白蒙冤了。楊解放現在就是這麼一個心態。他再次來到關押趙曉慧的客房。門口依舊站着警衛員,沒有得到命令,他們沒敢放趙曉慧離開。
楊解放進去以後,隨手關上了門。他走到趙曉慧面前,說道:「你既然找上門來,可有做好準備?」趙曉慧問道:「什麼準備?」楊解放答道:「伺寢。」趙曉慧笑道:「還以為什麼事呢?不就是睡覺嗎?又不是沒睡過。你想什麼時候睡?」楊解放言簡意賅,說道:「現在。」趙曉慧轉身往床邊走去。
楊解放喊道:「等等!」趙曉慧回頭笑道:「怎麼?你怕了?」楊解放拿出那顆藥丸,說道:「先把這個吃了。」趙曉慧走過來伸手要接,卻被楊解放躲開,說道:「張嘴。」趙曉慧依言張開了嘴。楊解放把藥丸投進了她口中,又順手把桌上的茶杯端起來,讓趙曉慧把茶杯里的水喝掉。確定她吞下了藥丸才放心。
趙曉慧坐在床邊把鞋子脫了,開始脫衣服。楊解放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條白毛巾。說道:「我雖然濫情,但也不是什麼爛女人都要。把這個墊上!要是我沒見到我想見的東西。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裏!」趙曉慧微微一怔,很快會過意來。她接過白毛巾,伸手揭開棉被,鋪在床單上。然後,她快速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直挺挺地躺了上去。
楊解放見她如此坦然,便明白她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心想,這要是叫侴姑和劉雅梅來給她驗身,豈不是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卻聽趙曉慧喊道:「你到底行不行啊?這麼冷的天,你想讓我等多久?」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楊解放不由的心頭火起。這要是臨陣退縮,豈不是不如禽獸?看着那誘人的身材,楊解放立馬化身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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