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玥看着手裏陌生的玉佩,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顯然這時江素槿早已經把真的玉佩掉包了,還要擺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江素槿明明就是你拿了,你還故意放一個假的迷惑下人,你快說,你把姐姐的遺物,藏到哪裏去了?」
江素槿:「你怎麼就知道,玉佩一定就是我拿的呢?」
蘇錦玥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了:「肯定是你拿的啊,畢竟沒有哪個下人,敢在表哥面前手腳不乾淨。」
江素槿:「所以你就讓人悄悄把玉佩放在了我的床鋪下,以至於你的下人都不知道,這個玉佩是不是真的,就敢把東西呈上來污衊我。」
蘇錦玥聞言,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慌亂了:「江素槿,你別胡說八道,玉佩在承承那裏,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陷害你。」
江素槿:「可是我聽乳母說,昨天都夜深了,你卻突然去了承承的屋裏,在承承的床帳里摸摸索索了好一會兒。」
蘇錦玥:「我·········我是去給承承量尺·······」
「錦玥,你就別狡辯了,今天早上的時候,秀玲已經都招了。」沈衍豐突然冷聲說道。
蘇錦玥聞言,頓時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表哥 ,我……」
沈衍豐沉着臉說道:「錦玥,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你要知道,我最討厭的便是機關算盡的人。」
蘇錦玥聞言,頓時忍不住眼眶變得通紅了:「表哥,我……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明明你也是喜歡我的,但是就是因為她……」
沈衍豐:「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任何時候,你都不能撼動她的地位。」
江素槿聞言,頓時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蘇錦玥,你只需再忍一個多月,便可以取代我了。
只可惜啊,你太心急了。
蘇錦玥:「表哥,我錯了,我只是想……早點嫁給表哥而已。」
沈衍豐:「你回去閉門思過吧,最近一個月,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蘇錦玥聞言,趕忙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多謝表哥多謝表哥。」
然後,她便趕忙戰戰兢兢的退出去了。
江素槿:「大人可真是個情種,不過左右我們也快和離了,她即便是陷害我,也不打緊了,畢竟我很快就是一個外人了。
大人和她兩情相悅,那就早早把事兒辦了吧,如此也正好借她的手,把我攆出沈府了。」
沈衍豐斜了她一眼,而後冷聲說道:「我因為救你被罰,如今傷還沒好利索,你便着急跟我和離,江素槿,就你也算是個人?」
江素槿聞言,頓時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大人對蘇錦玥一再寬容,可見你對她也是有真情實感的,我這麼說,也是為了成全大人而已。」
沈衍豐:「我不需要你成全,你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一個女人被夫家捨棄,日後便更是舉步維艱了。」
江素槿:「我有商鋪,還準備買上幾百畝田地,到時候當個地主婆子,不說家財萬貫,也得算是衣食無憂,怎麼說也餓不了肚子。」
沈衍豐:「現在有沈家罩着你 ,離開了沈家,蕭鎮南再動手,我可就沒道理再救你了。」
江素槿聞言,面上瞬間僵了一下,而後她突然說道:「那我便收拾家當,去到一個誰都不認識我的地方,然後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
沈衍豐一想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心裏頓時莫名的開始堵得慌了。
「我倒要看你能作到幾時?」
江素槿:「活幾時算幾時,閻王讓我三更死,誰能留我到五更!」
沈衍豐看了她一眼,而後沉下臉說道:「但願你能有好運氣。」
江素槿勾了一下嘴角,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蘇錦玥回去後,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茶盞,開始哐哐哐往地上砸了。
她砸完茶盞,然後便去翻柜子,把柜子裏的東西都翻了出來,然後便開始一件件的撕了。
這些都是姐姐生前的衣服,她一看到這些就生氣,如今她在氣頭上,自然是一刻也看不了了。
就在她撕得起勁時,她突然發現了,一條灰色綢緞的手絹,上面不但繡着祥龍,而且最底下還繡了一個珩字。
珩?怎麼是珩?不應該是衍嗎?
她又仔細看了看,確定就是珩。
珩?難道是……太子珩?
姐姐為什麼會有太子珩的手絹?她如果太子珩有私情,為什麼還要懷沈衍豐的孩子?
她只記得幾年前,錦瀾突然提出來要隨着太子的隊伍去南巡,雖然她們是皇親國戚,但是跟着太子的皇家軍隊去南巡這個事情,確實是有些壞規矩了。
記得當時錦瀾和母親鬧了好幾天脾氣,最後還是自己偷偷去了。
後來太子遇刺了,而錦瀾回來後,卻非要嫁給表哥,誰勸也不聽,愣是在國葬期間,住進了沈府。
待她住進去以後,蘇府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衍豐,我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殿下唯一的血脈,一定要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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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玥想到那句話後,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難道她說得是殿下,而不是沈家?承承竟然是太子殿下的遺孤?」
現在想想,承承確實不像表哥,倒長得和太子殿下有幾分相似。
蘇錦玥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怪不得之前表哥非要逼問她,到底聽到了什麼,原來他是怕她知道真相,所以才會逼她說那天聽到了什麼。
既然他如此怕她把真相泄露出去,那她是不是可以拿這個秘密來要挾他,讓他娶自己為正妻呢?
想到這後,蘇錦玥整個人瞬間更加激動了。
她得要好好捋捋,這件事一定要慢慢來,千萬不能像之前今天這般操之過急了。
皇上的身體不時傳出壞消息,越是這樣,雍安王便越是安心。
只要等到皇上一閉眼,他便聯合重臣推翻新皇。
雍安王這天下了早朝,便像往常一樣走出乾清宮了。
他身邊自然圍了很多的官員,一舉一動都是前呼後擁。
只是這些人里,沒有一個真正有能力的人,連個正經的頒文都寫不出來。
他極需要一個有才幹的人,來幫他做事。
就在他往前走時,前面兩個人,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大人,你小子都為官十幾年了,竟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怪不得你升不了官呢!」
江墨廷:「周大人,那史書是卑職辛辛苦苦撰寫的,署名理應是卑職,周大人若是想要署名,可以自己再寫一本其他的史文。」
「本官是你的上級,沒有本官的允許,你能撰寫出史書,今天你若是不同意,本官便要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說你纂改史料意圖抹黑皇室。」
江墨廷:「周大人儘管奏明皇上,卑職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懼任何污衊。」
「好,你給我等着。」說着他便氣呼呼的走了。
雍安王對身邊的人問道:「這位大人是誰?」
「回王爺,他是江墨廷,一個六品文官,不過卻是個極有才華的人,只可惜為人不夠圓滑,所以這些年一直不得高升。」
「讓他去雍安王府一趟,本王要會會他。」
「是王爺!」
幾天後,雍安王在皇上面前,為江墨廷說話,還求皇上升江墨廷為四品翰林院侍講學士。
那天江墨廷從雍安王府出來,便悄悄進宮面聖了。
所以當雍安王提出給江墨廷升職時,皇上便假意猶豫了片刻,然後便答應了。
沈衍豐沒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岳父大人,竟然也學會趨炎附勢了。
晚上,江素槿正在吃飯時,沈衍豐突然冷着臉走進來了。
喜歡繼室嬌媚入骨,沈大人身體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