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的知府 ,聽說女屍竟然是沈府的人,自然是不敢耽擱,就趕緊派人去沈府通知了。
官差進入沈府後,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管家,管家就趕緊去了梧桐院了。
「大人,衙門那邊來人說,河裏飄出來了一個女屍,那女屍竟然穿着繡着沈府的衣服。」
沈府只有下人的衣服上,才會繡上沈府的名字。
江素槿聞言,頓時忍不住問道:「這個女屍多大年齡了?」
管家:「這個奴才也不清楚,還得問問官差才行。」
沈衍豐:「管家,你帶幾個人,跟着官差去衙門看看,看看能不能認出那個人來。」
管家:「是大人!」說完他便趕忙轉身離開了。
江素槿:「前不久,咱們沈府跑了兩個嬤嬤,這個女屍會不會是她們?」
沈衍豐:「管家他們去看了,是不是一看便看出來了。」
江素槿:「那找些那兩個嬤嬤比較相熟的人,省得到時他們再認不出。」
沈衍豐:「好。」說着他便看向了身邊的人:「你去找那兩個嬤嬤相熟的人,務必要認清楚了。」
「是大人!」
江素槿:「沈夫人身邊的嬤嬤,明明再過三年,便可以正大光明的離開沈府,為何非要逃跑,而且還因此丟了性命。」
沈衍豐:「有可能是其中一個人逃跑時,不小心失足落水而已。」
他總是不想探究裏面的貓膩,畢竟她現在已然受到懲罰了,其他的他也覺得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江素槿知道和他也探究不出什麼來,索性也就不和他探討了。
她決定自己去衙門看看,再讓仵作驗一下屍,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下午管家便來告訴沈衍豐和江素槿,那人便是沈夫人身邊那個嬤嬤,前段時間有兩個嬤嬤逃跑了,其中一位便是這個女屍。
江素槿:「那個女屍是怎麼死的,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
管家:「這要等到官府明天讓仵作驗了屍後,才能告訴咱們。」
沈衍豐:「大晚上逃跑,自然是失足落水了。」
江素槿:「明明都這個歲數了,為什麼還要冒死去逃跑?」
沈衍豐:「在依蘭院養尊處優慣了,如今猛然落魄了,自然是受不了的。」
沈衍豐就是想讓一切合理化,他顯然已經不想節外生枝了。
沈夫人一直以為兩個嬤嬤都死了,李護衛也沒有跟她說實話,所以她一直覺得兩個嬤嬤早就死了。
第二天,江素槿趁着有人來找沈衍豐,她便趕忙坐着馬車出了沈府,直奔知府衙門了。
知府大人看着沈少夫人,竟然挺着大肚子來了,自然是趕忙把她請進了知府衙門。
江素槿:「仵作驗屍了嗎?」
知府:「少夫人稍等,仵作馬上就到。」
江素槿:「屍體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知府大人聞言,頓時表情不自然道:「仵作還沒來,卑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江素槿:「罷了 ,那就去催催仵作吧!」
知府大人聞言,立馬誠惶誠恐的說道:「少夫人說得極是,卑職這就派人去催催仵作。」
過了一會兒,仵作終於來了。
江素槿想要去看看仵作驗屍,結果嚇得知府大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饒是江素槿說什麼,他也不肯讓她離開,江素槿這才沒有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仵作才滿頭大汗的疾步跑過來了。
江素槿:「仵作,可驗出什麼來了?」
仵作:「回少夫人,卑職經過查看,發現這個女屍有近五十歲,身上有兩處刀傷,一處在後背,一處在胸口,最後一處傷直接穿透心臟,這一處是最直接導致死者當場喪命。」
江素槿:「所以這就可以判定,死者是被先殺害,然後才被拋屍的。」
仵作:「是的,這是一起謀殺,而非自縊,也非意外。」
江素槿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知府大人說道:「知府大人,可否能追到這個兇手?」
知府大人聞言,頓時忍不住一臉尷尬地說道:「這個……這個……只怕……有些不是那麼容易。」
這些知府衙門,哪有想方設法尋找過兇手,他們一般都是現抓,能抓到就抓到了,沒抓到也就成了死案了。
江素槿見狀,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知府大人盡力就好。」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
知府大人見狀,趕忙俯身行禮道:「卑職恭送少夫人。」
這可是沈衍豐的夫人,還是皇上的二娘,又是一品誥命夫人,他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的。
江素槿知道這個兇手不會是外人,肯定就是沈府的人,而且肯定還是沈夫人院子裏的人。
既然這個嬤嬤死了,那麼那個嬤嬤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沈夫人為什麼要急於殺害兩個嬤嬤,肯定是她們知道了她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到底做了多少壞事兒,竟然會急到殺人滅口的地步?
江素槿派人在京城乃至京城外,全力搜尋另一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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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信了,沈夫人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只要有一點點口,她就要想方設法把它撕開。
兩天後,後院禪房突然斷了補給,張嬤嬤便去管家那裏準備詢問事由。
「你們聽說了嗎?沈夫人身邊的李嬤嬤死了。」
「啊,怎麼死的?」旁邊的人,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那人斜了一眼旁邊的張嬤嬤,然後故意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是被殺死後,然後拋屍到河裏了。」
旁邊的張嬤嬤聞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接下來旁邊的人再說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她不用聽也知道,是誰殺死了李嬤嬤。
因為她知道,沈夫人答應李嬤嬤兩人,會在兩個月後送她們離開沈府。
當時她還提議,如果想要讓人永遠閉嘴,那就是直接一刀解決了她們。
當時她沒想到,沈夫人真的會這麼做,畢竟她們可是跟了沈夫人二十年了,不管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然而這一切在她眼裏,似乎一文不值,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的秘密,會不會被人泄露出去,畢竟如果泄露出去了,那她便真的完了。
張嬤嬤臉色煞白的離開了竊竊私語的二人,就在她準備回後院禪房時,她面前突然多出來了兩個人。
下一刻,她便被幾個下人拖走了。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嗚嗚嗚……」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被帶到了一間廂房裏。
張嬤嬤在看到沈少夫人後,嚇得頓時癱坐在了地上。
「少夫人,您……您這是在幹什麼?」
江素槿:「張嬤嬤別怕,我只是有幾句話問你。」
張嬤嬤一臉驚恐地說道:「奴……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江素槿:「你還不知道我問你什麼,你怎麼就說不知道呢?」
張嬤嬤:「奴婢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江素槿:「不問關於沈夫人的事情,我只是想問問,你知道李嬤嬤為何會被人害死嗎?」
張嬤嬤:「奴婢……奴婢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江素槿:「李嬤嬤被捅了十幾刀,死相十分難看,聽說臉都被扎爛了。」
張嬤嬤聽完這句話後,整個身子,頓時忍不住開始劇烈顫抖了,與此同時,她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一片了。
江素槿自然注意到了,張嬤嬤臉色的變化。
她挑了一下眉毛,然後冷聲說道:「有些人就是已經瘋魔了,在她眼裏,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張嬤嬤:「奴婢……奴婢不知道少夫人在說什麼。」
江素槿:「你知道的,我也不妨告訴你,如果你想活命,就可以來找我,我能保你活命。」
張嬤嬤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腦子裏似乎在想着什麼。
江素槿:「來人,把張嬤嬤送回去吧,補齊她需要的東西。」
「多謝少夫人。」
江素槿:「記住我的話,無論任何時候都作數。」
張嬤嬤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張嬤嬤走後,彩月忍不住說道:「小姐,何不直接把她押去地牢,然後給她來個嚴刑逼供。」
江素槿:「嚴刑逼供,逼出來的東西,沈衍豐不會認,沈家上下也不會認,我就想要看看,這到底多麼驚天的秘密,所以才讓她如此的害怕。」
彩月:「大人也是,他怎麼就不相信,夫人是個十足的惡人呢?」
江素槿:「那是他親娘,他袒護也是無可厚非,畢竟誰會不護着自己的親娘親呢?」
彩月:「大人如此光明磊落,為何夫人卻是這樣的人,她到底是不是他親娘?」
江素槿聞言,頓時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那也不一定。」
如今想起來,似乎好像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她為何會如此緊張,非要把跟着自己的老人,要不綁在自己身邊,要麼趕盡殺絕了。
因為這個秘密但凡泄露出去,她便徹底完蛋了。
「咱們得給那些人,再上些眼藥了。」
喜歡繼室嬌媚入骨,沈大人身體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