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書院裏,氣氛這會兒緊張得就像拉滿了的弓弦,隨時都可能「嘣」的一聲斷裂開來。李玉書、錢亦可、常相隨三人瞪大眼睛,像沒頭蒼蠅似的在書院裏四處尋找着高麗公主的蹤影,那着急的模樣,仿佛丟了的不是公主,而是他們的命根子一樣。
「人呢?」 李玉書急得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就跟一條條小青蛇似的,在那兒扭來扭去。他扯着嗓子大聲吼道,那聲音在書院的迴廊間來回激盪,震得房樑上的灰塵都簌簌直落,透着滿滿的驚慌失措,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書痴在一旁撓了撓頭,臉上滿是茫然之色,那表情就跟個迷了路的小羊羔似的,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剛才…… 剛才還在這裏,我就打了個盹兒的功夫,就一小會兒,咋就不見了,這…… 這也太奇怪了,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着,還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心裏懊惱極了。
李玉書眉頭緊皺,趕忙又問道:「中間有誰來過?」他一邊問,一邊在心裏暗自琢磨着:「這公主又不是那會隱身的神仙,總不能憑空消失了,肯定是有人來過,趁着書痴打盹兒的當口,把她悄咪咪地帶走了,可到底會是誰?」
書痴歪着腦袋,使勁兒地想了想,那模樣就像在努力回憶上輩子的事兒一樣,突然,他像是被電擊中了似的,一拍腦袋,大聲說道:「潘大人來過,我記得可清楚了,他進來的時候還輕手輕腳的,跟個做賊似的,我當時還納悶兒他要幹啥,不過我那會兒實在是太困了,就沒太在意,就接着眯了會兒眼,誰知道這一睜眼,公主就不見了。」
常相隨一聽,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就跟兩個銅鈴似的,恍然大悟般地說道:「一定是他,太平那傢伙一向就是個老好人,心善得跟那菩薩似的,他肯定不想看着無辜的人被害,絕對是聽到咱們的談話了,覺得咱們要對公主不利,所以才偷偷把公主給帶走了,哼,這個太平,到底想要幹什麼,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裏推,這可讓我們怎麼收場,真是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氣得在原地直跺腳,那腳跺得地面「咚咚」響,仿佛要把地給跺出個窟窿來才解恨。原本都計劃好了,指望着靠出城這事擺脫眼前這困境,這下可好,公主沒了,這就好比是煮熟的鴨子飛了呀,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可怎麼交代。
……
另一邊,公主早上被錦衣衛的人發現了,就在錦衣衛司那威嚴的大門前。
方不勝帶着手下在城西那地兒可是苦苦守了一整夜,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精神抖擻的,跟只警惕的獵犬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約定的地方,心想「哼,等會兒那幾個傢伙來了,看我怎麼把他們一網打盡,立個大功回去,也好讓太孫殿下消消氣。」
夜越來越深了,四周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連個風吹草動都沒有,時間就這麼一點點地過去了。
方不勝的眼皮,就開始不聽話地打起架來,一開始還強撐着,可那困意就跟潮水似的,一波又一波地湧上來,漸漸地,他不知不覺間,竟然靠着樹幹就睡着了,那呼嚕打得震天響,跟打雷似的,在這寂靜的夜裏傳出去老遠。
手下的人在旁邊聽着,想叫醒他吧,又怕挨罵,畢竟大人睡着的時候那脾氣可不好惹,可不叫醒吧,又怕誤了事,只能在旁邊干着急。
就這麼着,方不勝帶人守了一整晚,結果連個鬼影都沒等來,心裏別提多窩火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來,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氣呼呼地想着:「這都什麼事,白忙活了一晚上,敢情人家根本就沒往這邊來,那幾個傢伙到底搞的什麼鬼,不會是識破了我的計策,哼,要是讓我抓到他們,非得好好收拾一頓不可。」
「還說沒被發現,人家肯定識破了,還在這跟我保證,廢物!」方不勝越想越氣,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手下在一旁聽了,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小聲嘟囔着:「大人,我的演技沒問題啊!我裝得可像了,任誰看了都得信以為真,肯定是他們太狡猾了,這可不能怪我。」
方不勝正準備再罵幾句,只見一個錦衣衛匆匆忙忙地從遠處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大人,高麗公主已經回找回來了,太孫命咱們即刻回錦衣衛!」
方不勝一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吼道:「什麼!你再說一遍,這怎麼可能,公主回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
錦衣衛大堂上,這會場面也是熱鬧又尷尬。高麗公主,本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在自己的國家那可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平日裏那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呵護着的,哪受過這等委屈,這會兒那火氣 「噌噌」地往上漲,站在那兒雙手叉腰,小臉漲得通紅,就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似的,嘰里呱啦地就開始說了,語速特別的快,一串串聽不懂的話從她嘴裏冒出來,跟那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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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表情就跟一群聽天書的小學生似的,茫然又無助,因為這公主說的是高麗語,他們壓根就聽不懂一個字兒,可又不敢表現出來不懂,只能一個勁兒地瞎點頭,那點頭的頻率還挺高,就跟那小雞啄米似的,模樣別提多滑稽了。
公主一看眾人光點頭,也不說話,更來氣了,心想「哼,這些人肯定是在敷衍我,根本就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兒,太可惡了!」想着,她那聲音又提高了幾分,繼續噼里啪啦地說着,邊說還邊用手指着周圍的人,那手指頭就跟根小棍兒似的,在空中指指點點,那意思好像是在責怪他們辦事不力,沒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裏。
她這一通說,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們這大明的治安也太差勁了吧,我這剛來就有人綁架我,我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必須得給我抓出兇手來,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可跟你們沒完!哼,我回去了一定得跟我父皇好好說說,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不負責任的傢伙!」可惜眾人還是一臉茫然地看着她,繼續瞎點頭,心裏卻在想「這公主說的到底是啥,一句都聽不懂,真是愁死人了,這可咋整。」
太孫在一旁看着這場景,那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別提多尷尬了,心想「這可倒好,在高麗公主面前丟這麼大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大明的臉往哪兒擱,以後還怎麼在這京城混吶,得趕緊想個辦法解決才行,真是頭疼死了。」
方不勝、潘太平、張鍾新他們幾個,也都是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那叫一個懊悔和難堪,都在心裏琢磨着怎麼才能把這事兒給圓過去,讓公主消消氣,可一個個又都沒了主意,只能在那兒干着急,那場面,就跟一群犯錯的小孩子等着挨大人批評似的,又好笑又無奈。
整個錦衣衛大堂里,氣氛那叫一個怪異又緊張,公主還在那兒氣呼呼地發飆,眾人在這兒干着急又不敢吭聲,也不知道這場鬧劇要怎麼收場,只能這麼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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