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司那大堂里,平日裏就透着一股子讓人不敢造次的威嚴勁,今天這氣氛更是緊張得如同拉滿了的弓弦,仿佛只要再多使那麼一丁點兒勁兒,就能「嘣」的一聲斷裂開來,那緊繃的感覺,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心裏直發毛。
太孫站在堂前,那臉色陰沉得呀,就跟那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似的,黑得都能擰出水來了。他正來回不停地踱步,腳步又急又重,「咚咚咚」的,每一步落下,都好似重重地砸在眾人的心頭上,震得人心驚肉跳的。
為啥?還不是因為那寶貝似的高麗公主遭遇了綁架,這事可把太孫給氣壞了,就跟一隻威風凜凜的大老虎突然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瞬間暴跳如雷,那火氣「噌噌」地往上漲,怎麼都壓不住了。
他猛地一下停下腳步,那動靜大得,把旁邊站着的幾個小侍衛都給嚇了一跳。太孫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就跟銅鈴似的,惡狠狠地衝着方不勝、潘太平和張鍾新這三人就大罵了起來,那聲音在大堂里迴蕩着,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感覺都快把房樑上的灰塵給震下來了:「你們幾個都是幹什麼吃的!公主都被人給綁架了,到現在了,有什麼線索沒,知道綁架的人是誰嗎?啊?」太孫一邊吼着,一邊氣得胸脯劇烈地起伏着,那架勢,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從嘴裏噴出火來把眼前這幾個人給燒了似的。
潘太平和張鍾新兩人,低着頭,就跟兩個犯了錯被老師逮到的小學生一樣,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後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步地搖了搖頭,那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齊聲說道:「回太孫殿下,臣等實在是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呀,這…… 這也太突然了,就跟那平地里突然冒出來個大坑似的,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倆唯唯諾諾的模樣,要多慫有多慫,看着就像兩根霜打的茄子,蔫兒吧唧的。
這時候,方不勝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糾結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說道:「太孫殿下,我…… 我好像知道是誰行刺,可…… 可我不敢肯定啊。」他一邊說着,一邊偷偷抬眼瞅了瞅太孫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樣子,活像個怕挨罵的孩子。
太孫一聽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那眼神就跟兩把刀子似的,大聲吼道:「快說,到底是誰!你還敢跟我這兒支支吾吾的,再磨蹭小心我治你的罪,哼!」 聲音大得感覺整個錦衣衛司都跟着顫了三顫。
方不勝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就跟觸了電似的,趕忙說道:「殿下息怒啊,那兩人之前行刺過我,可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他們的來歷。另外兩人我倒是認出來了,是文幫的反賊,我一進客棧就看出來了,當時心裏還想着得找機會把他們拿下。」
說着他還一臉委屈地撇了撇嘴,那嘴撅得都能掛個油瓶了,「這幾日,我可被那些刺客給折騰慘了,他們就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時不時就冒出來騷擾我一下,我這腦袋都快被他們攪成漿糊了,整天暈乎乎的,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太孫眉頭一皺,滿臉疑惑地看着方不勝,語氣裏帶着幾分不滿地問道:「既然你認出來了,你為什麼不抓他們?你這不是眼睜睜地放跑了壞人,你說說你,長那腦袋是幹啥用的,光用來吃飯的啊?」
方不勝一聽,那臉頓時垮了下來,哭喪着臉,趕忙解釋道:「殿下啊,我當時以為他們是來找我的,我這心裏就琢磨着,可不能把這麻煩引到公主那去,萬一因為抓他們打草驚蛇了,讓公主陷入危險可咋整。所以為了公主的安危,我就沒敢立刻抓他們,誰知道他們居然膽大包天,趁着我一個不注意,把公主給綁走了,我這腸子都悔青了,悔得我都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了。」
張鍾新在一旁聽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裏暗自竊喜:「嘿,這可是個把責任推出去的好機會,我可得抓住了。」
於是,他趕緊往前蹭了一步,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那笑容看着別提多諂媚了,對着太孫說道:「太孫殿下,這事可和我們東廠可沒關係啊,都是方不勝他沒處理好,要怪就怪他,咱東廠那可是一直盡心盡力地為殿下您辦事,可不能因為他的疏忽,就把咱也給牽連進去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停地朝着太孫點頭哈腰的,一副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就跟生怕沾上一點兒髒東西似的。
方不勝一聽,頓時不幹了,扭過頭,瞪着張鍾新,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大聲說道:「張公公,那幾人你就不認識嗎?在終南山的時候,你可就在現場,怎麼這會就全推我身上了,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做人可不能這樣啊,哼!」
不提終南山還好,這一提終南山,張鍾新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心裏那叫一個恨,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掐死方不勝才解恨。
張鍾新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就跟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雞似的,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他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我就上火!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兒使的陰招,我當時腦袋被炸藥炸迷糊了,那感覺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暈乎乎的,眼前直冒金星,哪還記得那些人長啥樣啊,你以為我認識,我可真不認識,你可別冤枉我。我這腦袋到現在有時候還嗡嗡響,指不定落下啥病根兒了,唉,我這倒霉催的。」 說着,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模樣仿佛到現在腦袋還疼得厲害,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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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孫在一旁聽着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聽越氣,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就跟那唱戲的變臉似的,大罵道:「你們倆可真是一對兒廢物,關鍵時刻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就知道互相推諉,跟那踢皮球似的,你踢給我,我踢給你,哼!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饒不了你們,我拿你們是問,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張鍾新被罵得脖子一縮,就跟個受驚的烏龜似的,可他還是不死心,小聲嘀咕道:「那…… 那潘大人了,他不也沒做啥,怎麼就光說我們倆。」 他這話雖然說得小聲,還是被太孫給聽見了。
太孫一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嫌棄,沒好氣地說道:「他是我妹夫,就是比你們強!再說了,他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你還指望他去抓人啊?你咋不讓他去跟那些刺客吟詩作對,靠着他那滿腹經綸把人給嚇跑,哈哈,那場面想想都好笑,哼!」太孫說着,還忍不住嘲諷地笑了兩聲。
張鍾新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跟嘴裏塞了個饅頭似的,臉憋得通紅,只能低着頭,站在那兒乾瞪眼。
太孫氣呼呼地在大堂里又走了幾個來回,那腳步跺得地面 「咚咚」響,就跟打雷似的。然後他站定,伸出手指,指着張鍾新和方不勝,大聲說道:「你以為,你以為,你們就知道瞎以為!那你現在以為怎麼辦?還有你,腦子不好使的,你以為怎麼辦?哼,今兒個你們要是想不出個辦法來,都別想好過,都給我在這兒好好反省反省,想不出法子就別想着走人了!」
方不勝和張鍾新兩人面面相覷,又是無奈,又是發愁,心裏都在想着:「這可咋整啊,這太孫殿下發起火來,可真是夠嚇人的,這要是想不出辦法,可不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嘴上卻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只能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眼巴巴地等着太孫消氣,再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整個大堂里一片寂靜,只剩下太孫那粗重的喘氣聲,那聲音在這安靜的大堂里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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