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這片地界,平日裏本就透着幾分荒涼與寂靜,那荒蕪的草叢在微風中瑟瑟發抖,仿佛都在訴說着此地的清冷。此刻那處隱蔽的陷阱周圍,氣氛更是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凝結成了實質,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頭,就連偶爾飛過的幾隻烏鴉,都似乎被這緊張的氛圍嚇得加快了速度,「呱呱」叫着飛遠了。
潘太平在客棧中剛救治完眾人,可他心裏卻始終縈繞着一股揮之不去的疑惑,他皺着眉頭,在屋內來回踱步,那腳步急促又雜亂,就像敲在人心上的鼓點一樣。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文幫為什麼要綁架高麗公主,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用?」他一邊踱步,一邊撓着頭,那模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兒透着古怪,總覺得有點不放心,當下也顧不上別的了,一個人匆匆忙忙地朝着京郊的方向追了出去,那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客棧門口。
……
此時,被困在陷阱里的高麗公主,在一陣混沌之後,慢慢地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還未完全清醒,就被眼前這混亂又可怕的一幕嚇得渾身一顫。只見周圍髒兮兮、亂糟糟的,各種枯枝敗葉混着泥土,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氣味直衝鼻腔,那味兒就好像是好幾個月沒洗的臭襪子堆在一起似的,熏得人直想捂鼻子。再一抬頭,竟看到不遠處有一頭體型龐大、凶神惡煞的野豬正喘着粗氣,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那眼睛裏仿佛冒着火呢,嘴裏那寒光閃閃的獠牙看着就讓人膽寒,感覺能輕易把人給刺穿了。
公主頓時花容失色,聲音都帶着哭腔喊道:「我這是在哪裏?你們是誰?野豬!」隨後一聲尖叫,這一聲尖叫,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在這狹小的陷阱空間裏迴蕩着,震得陷阱壁上的泥土都簌簌往下掉呢。
那野豬原本正蓄勢待發,被這突如其來的高分貝叫聲嚇得渾身一哆嗦,四條腿都差點軟了,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不敢貿然上前了,只是站在那兒,小眼睛裏滿是疑惑,好像在想:「這小妮子咋這麼大嗓門呢,嚇我一跳!」
太平一路疾奔,帶起一路的塵土,跟個小旋風似的。循着聲音找過來,剛到陷阱附近,就正好遇到了眼前這混亂不堪的一幕。只見錢亦可、常相隨和公主三人被困在陷阱之中。
錢亦可滿臉驚恐,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死死地盯着野豬,身體還不自覺地往後縮,邊縮邊嘟囔着:「哎呀媽呀,這玩意兒看着也太嚇人了,我這是倒了什麼霉!」
常相隨雖然強裝鎮定,嘴裏還念叨着:「別怕別怕,有我在!」可那微微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內心的害怕,就跟篩糠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公主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如紙,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眼看就要哭出來了,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看了着實心疼。
再往上看,李玉書在陷阱上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原地打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就跟下雨似的,嘴裏還念叨着:「這可怎麼辦呀,這可如何是好啊!」那着急的樣子,仿佛他自己也掉進陷阱里和野豬面對面了一樣。
「野豬,這可怎麼辦?」錢亦可哆哆嗦嗦地問道,聲音都帶着哭腔,眼睛一刻也不敢從野豬身上挪開,心裏直後悔自己怎麼就掉到這倒霉的陷阱里來了,想着自己出門肯定沒看黃曆。
「不要衝我,他的肉好吃。」常相隨為了壯膽,扯着嗓子喊道,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錢亦可,可那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虛,那手指晃悠得,跟風中的小樹枝似的。
「常大哥你說什麼,為啥我的肉好吃,豬兄你衝着他來。」錢亦可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大聲反駁着,眼睛瞪得更大了,臉都憋得通紅,「你可真夠意思啊,這都啥時候了,還想着把我往火坑裏推,我是上輩子欠你的!」
常相隨也不甘示弱,回懟道:「哎呀,你平時不是總說自己身手好,這會兒正好讓野豬見識見識,說不定它一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就捨不得下嘴了,哈哈!」
「你還笑,有你這麼當大哥的嗎?等會兒野豬真衝過來,我就把你往前推,讓它先嘗嘗你的肉硬不硬!」錢亦可氣得跳腳,可又不敢離野豬太近,只能在原地跺腳。
「哼,就你那小膽子,還推我,估計野豬一哼哧,你就得躲我身後去了。」常相隨嘴上不饒人,可心裏也怕得很,兩人就這麼鬥着嘴,眼睛卻一刻也沒敢離開那野豬。
野豬似乎慢慢回過神來了,它晃了晃碩大的腦袋,一雙小眼睛裏透露出一絲兇狠與不屑,好像明白了眼前這三人並沒有想像中的厲害,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它鼻子裏噴出兩股粗氣,發出 「哼哼」 的聲音,就好像在嘲笑他們一樣。
隨即,它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那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前蹄在地上刨了幾下,揚起一片塵土,那塵土迷得錢亦可和常相隨直咳嗽,緊接着就發起了進攻。只見它低着頭,像一輛橫衝直撞的戰車一般,朝着錢亦可他們猛衝過去,那氣勢,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碾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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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亦可和常相隨見狀,知道此刻已避無可避,咬了咬牙,硬着頭皮和野豬展開了殊死搏鬥。錢亦可慌亂之中撿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朝着野豬胡亂揮舞着,嘴裏喊着:「你別過來啊,別過來!」那樹枝打在野豬身上,就像給它撓痒痒似的,根本不起什麼作用,野豬連理都沒理他,繼續往前沖。
錢亦可急得大喊:「嘿,你這豬,怎麼不聽勸,我這樹枝打你都不疼啊,皮糙肉厚的傢伙!」
常相隨則瞅準時機,趁着野豬沖向錢亦可的空當,猛地撲到野豬側面,嘴裏喊着:「看我來制服你這畜生!」說着就想抱住它的脖子,試圖將它制住,可野豬力氣太大了,一甩頭就把常相隨給甩了出去,常相隨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 「哎喲」一聲,半天都爬不起來,嘴裏還念叨着:「哎呀,我的老腰啊,這豬也太猛了吧!」
野豬可沒打算放過他們,繼續往前一拱,直接把還在揮舞樹枝的錢亦可也給頂飛了出去,錢亦可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嘴裏喊着:「哎呀,救命啊!」然後「砰」的一聲,摔在了一邊,哼哼唧唧地起不來了。
野豬把兩人都收拾了一番後,雙眼死死地盯着高麗公主,那眼神就好像看着一頓美味的大餐似的,嘴裏還流着口水,一步一步朝着公主逼近。
高麗公主害怕極了,此刻內心已經絕望到了極點,她閉上眼睛,心想這下恐怕是要命喪野豬之口了,嘴裏小聲念叨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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