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裏,玥卿再次來找葉鼎之,來尋求合作,她以為葉鼎之經歷了天啟城的失敗後,會答應自己。
結果,她又被拒絕了。
玥卿不明白,葉鼎之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他為什麼還不答應自己?難道天外天在他眼裏就這麼不堪嗎?
她這麼想,也這麼問了出來。
葉鼎之望着西邊,「玥卿,你我不是一路人,以後別來找我了!」
玥卿覺得葉鼎之在隨口敷衍自己,「那誰跟你是一路人?」
「在最西邊的乾東城中,有一個與我同路的人,只可惜,因葉家之事,我連累了他。但是,等我破除心魔,能真正掌控魔仙劍時,我會去找他的,以後的路,我想跟他攜手同行。」
玥卿知道葉鼎之說的人是百里東君,可是,他這形容是不是有點不太恰當啊,與好兄弟攜手、同行?怎麼這麼怪呢?
對於感情之事還不開竅的玥卿,沒有第一時間想到心上人那個方向。
另外,到現在為止,玥卿還以為葉鼎之的心上人是傳言中的易文君呢?有了一個這麼大的錯誤認知,她怎麼可能用她認為的「軟肋」拿捏住葉鼎之呢?
所以,玥卿與葉鼎之的對弈中,她註定永遠處於下風,被葉鼎之玩弄於股掌之中。
玥卿不甘心的再次退走,並留下一句:「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葉鼎之也不在意,因為在他看來,這個玥卿腦子就是有病,出門忘吃藥了,自己都拒絕她多少次了,還上趕着來找罵,她比她姐姐玥瑤差遠了。
次日,葉鼎之便嘗試召回雨生魔的部下,沒想到真的有四人回來了,他們雖武功不行,但勝在忠心耿耿。
師父都已經去世了,自己也是北離欽犯,現在又困於此處,不得脫身。
所以,葉鼎之沒有強人所難,他給了四人選擇的權利,他們可以離開。但是,四人顧念雨生魔的大恩,只願追隨少主葉鼎之,說什麼都不願離開。
葉鼎之見狀,就收下了四人,「我心中始終掛念着一個人,你們能不能去乾東城,暗中守護在他的身邊。他若是遇到危險了,你們只需要第一時間傳信於我,至於其它的,你們量力而行。」
四人聽後,立刻拱手道:「少主所託,屬下等必以命相護!」
葉鼎之也鄭重回了一禮,「多謝!他是鎮西侯獨孫 - 百里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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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東城
百里東君靠在古塵師父經常坐的大樹上,對月喝悶酒,思念着遠方的雲哥。
「也不知道雲哥現在怎麼樣了?」
「不行,自己不能再這麼頹廢下去了,自己得早日打敗老爹,早日出去找雲哥!」
「誒,酒又沒了!」
百里東君本來想再摸一壇酒的,結果,酒沒摸到,倒是摸到一本師父留下的琴譜,他翻開看了幾遍,坐在古琴前,嘗試彈奏。
很快一曲終了,然後,他停下再看看琴譜,再彈彈,嗯,還好周圍沒人,這琴聲也太難聽了,真是丟人啊!
百里東君越彈越覺得師父的琴譜厲害,居然能夠將武功藏在琴音之中,進行音攻,出其不備,厲害啊!
不過,自己怎麼越彈越難聽呢?難道就是要將敵人都難聽跑?
「東君,你彈琴應該再輕一些!」
百里東君再次聽到師父的聲音,不自覺放輕了手指,他生怕那是自己的幻覺。
在古塵的指導下,百里東君終於能夠像模像樣的彈奏出一個完整的曲子了。
百里東君紅了眼眶,看向古塵,「師父,您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您不會有事的。」
「東君啊,我只是一道幻術虛影罷了,至於本體那邊,我只能感受到他生機尚存,其它的,便不知道了。」
雖然知道眼前的只是幻術,但百里東君還是興奮不已,「師父,我都被關在這裏多日了,你怎麼才出現。」
「你說呢?我的本體算到,有朝一日,你會回來,而我,就是他留下來幫你的。只是,我估計他也沒想到,我出來一次,居然是作為你的琴藝老師。」
古塵雖只是幻象,但是,百里東君還是能看出他的無奈。
「師父,我的琴聲,真的有這麼難聽嗎?把您都難聽出來了!」
沒有得到回答的百里東君,很有自知之明,「好吧,是很難聽,我繼續練習!」
一陣琴音響起,枯樹上殘存的幾片葉子,終究是沒有堅持住,掉了下來,本就荒涼的小院,在琴音的加持下,更加荒涼了。
幻象古塵指點了百里東君幾個地方,讓其自己練習,他就先消失了。
他一個幻象都挺不住了,看來天生武脈,也不是什麼東西一遍就會,就通。比如:琴之一道,百里東君還需勤加苦練,熟能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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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了次年。
百里東君還在乾東城的小院中習劍、練琴;葉鼎之在忘憂大師的幫助下,克制心魔,修煉魔仙劍,中途還不止一次的推拒玥卿發出的合作邀請;司空長風則是找了一處海邊,修煉驚龍變。
兄弟三人雖散落在各地,卻都在刻苦磨鍊自身,他們都不想再發生如上次在天啟城時,兄弟(愛人)有難,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情況。
只是,隨着李長生的徹底離開,天啟城中的牛鬼神蛇都逐漸冒出水面,顯露出自己的野心。
大監濁清想要天下大亂,青王想要那個最高的位置,而天外天想要從內部瓦解北離。
所以,他們一同對軍功赫赫、擁兵自重的鎮西侯出手了,而罪名就是謀逆。
太安帝明知青王的小心思,但是,他還是默許了。
他下令由蕭若風率領五百金吾衛去乾東城帶百里洛陳回天啟城受審。
無奈,蕭若風只好出發前往乾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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