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讓人把柔嘉長公主送來的胭脂全都從庫房裏拿出來。」
虞歸晚急匆匆地走進王府,吩咐一聲。
她坐在前廳等着,沒一會下人就抬着木箱走了出來。
打開木箱,木箱邊緣處還有一抹淡淡地粉色留下,上次被她查看過,此刻留下的已經所剩無幾。
虞歸晚蹲下身子,仔細辨別這抹味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這些東西有問題嗎?」
謝綏在後院聽到虞歸晚一回府就讓人把庫房裏的胭脂全都抬了出來,所以到前面來看看。
虞歸晚聽到謝綏的聲音,站起身來,說出自己的疑慮:「我懷疑上次遇到危險,背後的人可能跟明玉齋有關。」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虞歸晚知道謝綏也讓人一直在找,但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如果不是因為長公主送過來的胭脂,否則她也不會找到這條線索。
提起這個,謝綏的眼裏籠罩了一層暗色,「明玉齋。」
「北初,讓人去查查明玉齋的底細。」他立刻吩咐身旁的北初。
「還有想起什麼嗎?」謝綏看向虞歸晚,鬆了松神情,語氣也軟了幾分。
她搖頭。
「當時中了迷藥,只是那個味道有些特別,所以讓我印象深刻。」
幸好,你沒事。
謝綏無聲道。
他現在想起上次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謝綏又開口:「明晚要進宮一趟,謝逍回來了,所以特意辦了個家宴。」
說起這個,虞歸晚揚了揚眉毛,眼中有幾分得意:「好啊,想來他應該也挺想見我的。」
那藥一起作用,除了師父本人出手,其餘人都解不了。
「嗯?」謝綏好奇。
虞歸晚看了看四周的人,畢竟大廳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不好,便朝謝綏挪了幾步,她剛要墊腳,謝綏就主動朝她彎下了腰。
站在廳里的下人,是頭也不敢抬,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
「我給他下了不能人道的藥。」
他聽完虞歸晚的話,一聲悶笑溢出胸膛。
虞歸玩盯着他微微彎起的嘴角,目光難以移開。
謝綏笑起來,太犯規了。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再送他一份大禮。」他湊近虞歸晚耳邊,輕挑下眉,聲音閒散。
「什麼大禮?」她挑眉。
虞歸晚抬頭,對上謝綏那一雙溫柔繾綣的雙眸,她連忙移開自己的目光,生怕淪陷在謝綏的眼眸里。
此刻,兩人在下人面前,儼然一副恩愛夫妻模樣。
*
翌日,虞歸晚和謝綏兩人換好衣裳就準備進宮去,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便不用再披斗篷了。
虞歸晚看着謝綏就穿了一身暗紫色錦袍,她下意識地覺得他穿的太少了。
她鬼使神差道:「殿下,雖然天氣轉暖,披風還是要帶上。」
雖然現在謝綏的身體有好轉,也有治好的可能,但總歸也不能太放肆。
「是北初忘記拿了。」謝綏隨意找了個理由將錯處推了出去。
跟在謝綏身後的北初一臉冤枉,卻又口不能言。
他哪裏會不記得這種事情,分明就是王爺自己說,不用帶披風的。
虞歸晚自然也是不信的,北初跟了謝綏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犯這樣小的錯誤,不過她也並未戳穿謝綏。
重新拿了披風以後,兩人才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虞歸晚就將目光落在謝綏的身上,「昨日殿下說的大禮是什麼?現在也該告訴我了吧?」她一臉好奇地看着謝綏。
被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着,謝綏的喉結滾了滾,賣了個關子,「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謝綏這樣一說,虞歸晚便越是好奇。
在進宮的路上,她心痒痒的。
……
兩人剛下馬車就撞見了謝雲祈和傅顏兩人,謝綏首先開口:「皇侄,許久未見啊,看來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不錯。」
謝雲祈朝他拱手,面上皮笑肉不笑,「多謝皇叔關心。」
「以後,皇侄可要長記性。」謝綏低聲警告一聲,這才帶着虞歸晚越過兩人朝殿內走去。
謝綏看見今日柔嘉長公主也在,所以帶着虞歸晚走到她的跟前。
「時與見過皇姐,上次收了皇姐的好東西一直沒有機會道謝。」
謝綏行禮,虞歸晚也跟着俯身行了禮,「歸晚見過皇姐。」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謝柔嬌嗔了一聲,目光轉向虞歸晚,一臉歡喜開口,「那些胭脂可合你心意啊?要是喜歡的話儘管跟我開口。」
「多謝皇姐,胭脂我很喜歡,那麼多的胭脂我恐怕是用一輩子都用不完。」
「你喜歡就好,不要跟我客氣。」謝柔大方開口。
三人聊着天,便聽到門外唱道:
「逍遙王到——」
謝逍今日穿了一身素色長衫,手裏還拿着一把摺扇,他這身簡單的裝扮倒是與在場眾人格格不入。
他走進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謝逍身上,眾人看着他的目光全是唏噓不已。
沒想到,這逍遙王年紀輕輕的就——
不能人道。
要知道他這個年歲,還未有所出,自從逍遙王妃過世之後他就再未娶,沒想到如今又出了這個毛病,真是讓人唏噓啊。
謝逍朝虞歸晚他們這邊走來。
「時與,身子可好些了?」謝逍問候一句。
「多謝皇兄關心,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謝綏隨意敷衍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
謝逍拍了拍謝綏的肩膀,笑着說話,一副好兄長的模樣。
緊接着,謝逍看向了站在謝綏身邊的虞歸晚,「這位就是弟妹吧?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沒什麼好東西送你,你可不要嫌棄才是。」
說着,謝逍身旁的人遞上一個木盒,裏面放着一隻上好的玉鐲,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
虞歸晚正猶豫要不要收下,就聽謝綏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既然是皇兄的心意,我們就不要推脫了。」
「那就多謝皇兄了。」
虞歸晚微微俯身,芙蕖這才上前收下了東西。
而站在不遠處的傅顏看到這一幕,死死地盯着那隻上好的玉鐲,心裏滿是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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