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回了自己平日居住的小院子,短短半個時辰內,虞歸晚就已經決定好了。
她要去邊關一趟,她不相信哥哥去世了,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想到這裏,她決定先去找謝綏,跟他說一聲。
虞歸晚剛出屋子,就看見自己屋外站着的謝綏,她不免皺了皺眉,「你身子還未好,站在院中做什麼?」看謝綏的樣子,估計有一會了。
「下次你再過來直接進屋子就好,何必站在外面吹冷風。」虞歸晚板着臉說了一句,眼底卻滿是擔心謝綏的身子。她明白謝綏是擔心她,所以特意守在門外,但是這樣也太不知輕重了,他自己的身子他不明白嗎?
聽見虞歸晚關心他的謝綏反而笑了笑,有些高興地進了屋子。
「還笑。」
她一個眼神掃過去,謝綏頓時就壓下了自己上揚的嘴角,這個舉動讓虞歸晚也忍俊不禁。
看到虞歸晚笑了,謝綏才鬆了一口氣。
「謝綏。」她喊了一聲,準備跟謝綏說要去邊關的事情。
虞歸晚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暗衛立刻出現在兩人面前,面色嚴肅,「王爺,王妃,逍遙王反了,此刻他的人馬已經圍了皇宮,他的人正在抓朝中大臣。」
「屬下探到逍遙王正在往宸王府的方向來。」
「我娘還在虞府,我要回去。」虞歸晚一刻也不敢猶豫,想要先離開王府被謝綏拉住,「帶一隊人馬去將虞夫人帶到宸王府來。」謝綏的聲音相比之下就要鎮定許多,漸漸撫平了虞歸晚焦躁的心。
虞歸晚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立刻召集人馬,帶着本王的令牌去調兵,再去宣德侯府上請侯夫人調兵。」謝綏有條有序的吩咐着,這一刻他早就料到,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卻沒想到謝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虞歸晚轉身回屋去拿劍,今夜還有一場惡仗要打。
*
整個京城血氣沖天,謝逍的人二話不說就衝進臣子加重抓人,但凡是稍微抵抗的,直接就被當場誅殺,武官家中的情況好上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最慘的還是各個府中的女眷,謝逍的人抓了臣子後,有些不聽命令的士兵會對丫鬟動手,謝逍的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之後想要登基,少不了那些老臣的支持。
蘇丞相晚膳之後就被謝煦召集宮去,如今偌大的丞相府內只有蘇夫人一個支撐着,可她到底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心底也是慌亂的。
「也不知道你爹如何了?」
「娘,你別怕,爹肯定沒事的,他是丞相,逍遙王想要登基不會拿他第一個開刀的。」蘇晴雨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她,如今大門緊閉可府中眾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蘇晴雨說完這一番,蘇夫人不免更加擔憂起來,兩人相處多年,她哪裏不知道他的性子,如果真落入逍遙王手中,恐怕他是一個以死明志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
「夫人,小姐,有人帶着人衝進丞相府了!」
小廝連忙來報,蘇夫人趕緊拉着蘇晴雨,「晴雨,你快躲起來,他們問起你我就說你不在京城。」說着推了推她。
「不行,我怎麼能丟下娘一個人。」蘇晴雨拒絕道。
剛說完,一道渾厚的男聲就傳了過來,「丞相夫人和蘇小姐這是想去哪裏呢?」冷泉看着兩人,笑意吟吟地開口。
蘇晴雨頓時臉色一變,質問道:「大人想做什麼?」
冷泉笑了笑,朝兩人拱了拱手,「蘇小姐別太緊張,我們不做什麼,我家王爺想請兩位去喝個茶。」
「如果我們不去呢?」蘇夫人將蘇晴雨護在自己的身後,厲色道。如今,逍遙王的意圖很明顯,無非就是想用兩人去威脅老爺束手就策。
「如果不去的話,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冷泉沒了耐心,如今大半的京城已經在王爺的掌控之中,區區丞相夫人算個什麼東西。
「動手,綁到王府去。」
冷泉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人立刻上前要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暗箭襲來,當場射殺一個士兵。
「啊——」
蘇晴雨哪裏見過當場死人的場景,嚇得大叫起來。蘇夫人也緊緊將她護在懷裏,兩人退到角落處躲了起來。
緊隨着的是,衛蘅帶着幾個人沖了進來,冷泉立馬變了臉色,他是知道衛蘅的,當即大喊道:「給我動手!宸王府的人一個也不准留!」
衛蘅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他又有功夫傍身,兩三下就越過人群來到蘇晴雨面前。
衛蘅先是看了一眼蘇晴雨,才對蘇夫人說:「蘇夫人,蘇小姐,跟我走,馬車就在外面。」
「好。」蘇晴雨看見衛蘅,神色鎮定許多,立馬衝着蘇夫人點點頭。
「我們從後門出去。」衛蘅說了一句,蘇晴雨立馬給他指了方向。
三人趁亂走出去,冷泉卻發現了三人想要逃走,立刻下令:
「給我追!絕不能讓她們跑了!要是她們跑了!王爺那邊提頭去見!」
衛蘅護在兩人身前,後面又有人替他們斷後,很順利的來到後門門口,蘇晴雨立馬把門打開,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長刀砍過來,衛蘅瞳孔微縮,迅速拉開蘇晴雨,自己卻來不及閃躲。
長刀砍在他的肩膀上,他痛的『悶哼』一聲,立刻將人踹出去好遠,隨即按下箭弩,將那人射殺。
「走!」
衛蘅此刻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帶着兩人往馬車的位置而去,兩人立刻跟上衛蘅上了馬車。
此刻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可時不時卻傳來哭嚎聲,如今整個京城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駕!」
衛蘅駕起馬車用最快的速度往宸王府而去。
蘇晴雨擔心他的傷勢,掀開帘子問了一聲,「你的傷要不要緊……」她看着衛蘅血淋淋的傷口,紅了眼眶。要不是為了救她,衛蘅也不會受傷。
蘇夫人作為一個母親,雖然沒見過蘇蘅可她心底總有種直覺,這個人跟晴雨的關係絕非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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