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靠近點……我熱……」
嬌軟嫵媚的嗓音似含了春水般,如同夜深人靜伸展腰肢的百合,勾人心魂。
柔軟有致的嬌軀難耐地扭動着,幾乎把自己整個人都蜷在了男人懷裏。
鄭媗小手到處作亂,精緻的小臉埋在男人肩頸,紅唇貼上冰涼的皮膚。
卻怎麼都緩解不了那股燥熱,急的她亂扯手上那截衣服,哭哭唧唧地嚶嚀。
「救救我……我好熱……」
霍縉川無動於衷地看着貼在他身上、恨不得撕掉他衣服的鄭媗,看似理智冷靜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嘶啞的嗓音滿是慾念,帶着把美味可口的獵物飽餐前的狎弄。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你……我要你……」
鄭媗儼然失了神智,被欲望驅使的她對成年男性身上的氣息格外貪戀。
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充滿誘惑,無疑是沙漠中的綠洲,更像是望梅止渴。
霍縉川心神蕩漾,異樣歡喜的情愫充斥着他的胸腔,乃至全身,用盡生平的意志力保留一絲理智。
圈緊懷裏的人兒,像是捧着稀世珍寶。
「乖寶,想要,就自己來拿。」
鄭媗蹙着秀眉,懶散地掙開迷離的眸,一張過分俊美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視若無睹地向下看,仿佛受了鼓舞般,手忙腳亂的扯男人的皮帶。
可惜,三年夫妻,她不是主動的一方。
越扯越費勁,氣的她一口咬上去男人凸起滾動的喉結,抱怨的嘟囔着。
「沒用的廢物……」
「嘶!」
霍縉川仰起頭,再難隱忍下去,這女人含沙射影,心裏指不定怎麼編排他。
他要是再無動於衷真就成廢物了!
抬起那張粉腮桃面的小臉,俯身惡狠狠地覆上去,舔舐啃咬。
蜜似的甜!
「唔……」
鄭媗疲乏地閉上眼,雙手圈上男人的脖子,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
乖巧又惹人憐愛。
空氣中的曖昧因子跳脫着浮動。
你來我往,勾勾纏纏。
霍縉川在慾海中沉浮,顧忌着鄭媗的肚子,始終保留着理智,收着七分力道。
將人摟在懷裏,慢悠悠地輕哄。
細碎的吻落在精巧的耳後,嗓音啞的厲害,執着地逼問着,「我是誰?」
「乖寶,告訴我,我是誰……」
懷裏的女人雙眸緊閉,眼尾嫵媚含春,紅唇嬌艷,卻一句話都沒說。
雲收雨歇之際。
霍縉川憐愛地凝望着那張嬌若芙蕖、艷若桃李的美人面,心裏的滿足前所未有。
他在暢想着他們的未來。
等孩子出生,他要給她最盛大的婚禮,娶她做杜邦家族的主母。
比紀鄭兩家聯姻時更為隆重!
要是她想,還可以是霍家的主母,大不了,他捏捏鼻子,把老頭子趕下台去,收了霍氏那個骯髒的爛攤子。
日後,她想住在美國,或是帝都,哪怕是海市,都可以。
對待妻子,要順從、寵愛。
既然這樣,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要求也不是不可以滿足。
誰讓他喜歡這個女人呢!
是的,喜歡,多麼不可思議!
霍縉川滿足地吻了吻鄭媗的眉心,摸着她鼓起的肚子,輕聲道,「對不起。」
初時的那些傷害,是他太過自負狂傲。
突然,他又痴痴地笑了。
「但是,我喜歡你。」
眼神飄忽躲閃,耳根通紅,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他是又害臊又羞澀。
那些傷害無法挽回,他願意用餘生去彌補,傾盡一生之寵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鄭媗緊蹙眉頭,仿若身處夢境,陷於半睡半醒之間。
「嗯……」
霍縉川心念一動,貼近她的臉頰,帶着幾分期盼。
「乖寶,你恨我理所應當,但我求你,喜歡我好不好?不用很多,只用一點點就行……」
那他就會努力將這一點變成汪洋大海,讓她往後歲月,眼裏心裏只有他。
誰也休想爭過他!
鄭媗紅唇微動,仿佛說了什麼。
霍縉川貼着耳朵湊上去。
下一秒,唇角的笑凝滯,溫柔的綠眸結上厚厚的冰霜,寒涼徹骨。
「阿遇……」
鄭媗眼角流着淚,小臉痛苦悲傷地皺成一團,「阿遇……紀遇深……我恨你……」
恨有多深,愛更深。
喜歡離婚後,真千金她被人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