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平安看着司機問:「有特殊服務嗎?有就坐,沒有就不坐。」
「草!在我這個警察面前提特殊服務,你小子不想混了吧?要不要我送你進去7日豪華游?」徐堯上班時一本正經,在於平安面前就現出原形了。
「上車。」
於平安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兩人轉了一圈兒,找了個燒烤店坐下。
「吃點啥?」
徐堯把菜單推給於平安,他一看菜單上的肉就一陣反胃:「肉我不吃了,給我來十串干豆腐,兩串烤韭菜。」
「吃這麼素,頭髮也剃了,咋滴?要遁入空門啊?」徐堯道。
哎……
於平安把一日三餐頓頓大骨頭的事兒跟徐堯講了一遍,徐堯一聽懵了。
「一大早啃四塊大骨頭,那你上廁所得帶着洗潔精吧?要不能擦乾淨嗎?」
於平安:……
「擦不乾淨,摸你臉上!」
「趕緊點你的菜吧,除了肉,其他我都行。」
徐堯咯咯咯笑了笑,叫老闆安排了幾個特色菜,又給於平安點了一份毛豆花生拼盤,一份拍黃瓜,幾瓶啤酒,倒酒的時候,徐堯指着他頭上的紗布。
「傷口能喝酒不?」
「沒事兒都結痂了。」於平安本來早就想把紗布摘了,於大虎和田麗楓不同意,說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頭骨也是骨。
徐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發出一聲兒舒坦的聲音。
「還是小麥果汁帶勁!」
「爽!」
「對了,前天我把那伙人放了,調查了一下,他們就是一群小混混,地痞流氓,那個叫刀疤的是個孤兒,帶了一群人討飯吃。」
「學人家混社會,也沒混出個名堂來。」
「一群小毛賊,你不用怕。」
於平安剝開一個花生吃:「我怕的不是刀疤,他有一個小弟叫小九,是個小和尚,少林棍耍的厲害,虎虎生威,是個練家子。」
「前幾天一直追我到春市,還好我機智報警把他嚇跑了,要不然你就成孤兒了。」
靠!
「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徐堯沒見過小九,不知道他的厲害,但一群地痞流氓,作為一名警察,他還真的不怕。
「你想怎麼安排直說。」
「什麼狗屁練家子,他練少林棍,我還練加特林呢,功夫再高能打得過我手裏的槍?隨便找個證據,定他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幾年都出不來。」
除掉一個沒權勢,沒背景的人,固然簡單,但想徹底解決此事,又自身獲利的情況下,卻不容易。
「沒了一個小九,還有小十,小十一……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還是換一個穩妥的辦法吧。」
於平安低頭沉思。
嘖!
徐堯嗤笑一聲兒,於平安抬頭問:「你笑啥?」
「你小子又有鬼主意了,上學的時候你就心眼子多,長大後,心眼子更多了。」
於平安瞪他:「怎麼跟你爹說話呢!掌嘴!」
「靠,你這孫子不乖啊,張口閉口爹的,看我不扇爛你的嘴。」
兩人打鬧了一番後,於平安點了根煙,問起了徐堯目前的情況:「什麼時候能爬上局長?老子等着抱你大腿呢。」
哎……
一提起工作,徐堯就嘆氣。
「哪有那麼容易……我上頭沒人,口袋沒錢,性別不對,想晉升哪兒那麼容易。」
「不出意外的話,我臨到退休能混個科級就不錯了。」
「整出點業績來不就上去了?」於平安問。
只要提起工作就免不了【業績】,公司的要【業績】,警察要【業績】,連老千都要【業績】,業績是一切提升的基礎。
「偶爾抓幾個小毛賊,看守所還得包他們一日三餐,領導都不願意抓這些人,純純的浪費錢……現在哪哪都要錢。」
徐堯愁眉苦臉的:「上個月領導交給我一個案子,要是能解決了,倒是有晉升的機會,但太難了……局裏擠壓的案子一堆一堆,領導們都解決不了,我一個小民警,怎麼解決?」
於平安問:「什麼案子?」
「棚戶區改造。」
徐堯道:「西郊區有一片棚戶區,就原來咱們學校後面那一片,早在三年前就要改造,三年過去了還沒改造完成。」
「目前有兩個困難。」
「第一,沒錢。」
「第二,也是重點,三年前棚戶區改造時遭到了當地居民的抵制,其實居民就是想多要點錢,但承包的老闆不想給錢,兩伙人就幹起來了。」
「本來就是小打小鬧,雙方都沒下狠手。」
「僵持了大半年後出事兒了。」
「一天夜裏,帶頭抵制的一戶人家離奇死亡,全被砍死了,一家三口啊,一個不剩!真夠狠的。」
「這事兒跟承包老闆有關係吧?」於平安道。
徐堯嘆了口氣,道:「當時就把老闆給抓了,審了足足一個月都沒找到證據,只能把人給放了。」
「兇手找不到,案子破不了。」
「就這麼一直拖着……整整三年了。」
「中間換了好幾波同事都沒解決這個事兒,現在又把這個爛皮球踢給我了,我一個小警員,沒有上頭背景,更沒有下頭線人,我能咋辦?」
「拖着吧。」
徐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十分鬱悶。
於平安分析道:「這個案子,得找到幕後【兇手】,平息眾怒,等案子解決了,棚戶區改造也能完成。」
「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但重點是找不到兇手啊。」徐堯無奈攤手。
於平安問:「當時承包棚戶區改造的老闆是誰?」
「張玉峰。」徐堯道:「江湖人稱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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